街上,空氣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了。
所有男人都在看著同一個方向,他們似乎受到了某種感召,竟齊齊逼近了。
越走近,他們的心絃繃得越緊,精神力越發失控。
祁嚴和紅狐嚴陣以待,在他們的步步緊逼中,做了最壞的打算。
很快,他們被上百個男人圍在中間。
“你們想幹什麼?”
祁嚴毫不露怯,釋放出SSS級別的精神力,意圖壓制全場。
要是以前,眾人還會忌憚於他強悍的精神力,但絕不是現在。
他們呼吸急促,彷彿血脈深處的本能在悄悄甦醒了,變得比任何一次都要躁動不安。
“你揹著什麼人?”
黃毛一臉囂張,認定了他們心裡有鬼,逼祁嚴把背上之人露出來。
紅狐冷著一張臉,反問道:“你管得著嗎?”
“哦?你們這麼拽,是打算與在場之人為敵了?”
話音剛落,上百男人又逼近了一步,正死死盯著祁嚴的背上之人,壓迫感十足。
更有聰明人猜到了,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與佔有慾。
李月湖的信息素對alpha有致命的吸引力,周圍的alpha都在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
漸漸的,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兩眼泛紅,早就蠢蠢欲動了。
一時間,空氣都快窒息了。
李月湖稍稍清醒了,見他們被人團團圍住,生出了幾分絕望之心。
“祁嚴,你還是放下我吧。”
如果僅是兩個人,他們能走;但帶著自己,就誰也走不掉了。
李月湖愧疚極了,不願害了他們。
“不可能!”
祁嚴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就算是死,也絕不可能拋下李月湖的。
紅狐也同樣如此,他可以死,但絕不能失去李月湖。
失去她,比死了還可怕千百倍。
“不要了,你們還是走吧……”
李月湖絕望了,嗓音帶著幾分哭腔,但依舊好聽極了,嬌媚得能讓人頭皮發麻。
這一刻,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聲音。
僅是如此,人群瞬間沸騰了。
“是女人,真的是女人……”
“她的聲音真好聽,比世上最動聽的音樂都要好聽上百倍!”
“我聞到她的信息素了,好甜啊。”
“這麼多年了,我終於能見到活著的女人了,還是一個omega。”
“這個女人是我的!”
他們愈發躁動,要不是怕傷到她,當即就對祁嚴動手了。
聽說,omega是很脆弱的,可不能傷著了。
“喂,你把這個女人放下,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你在做夢!”祁嚴冷笑一聲,根本沒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黃毛離得最近,眼睛都紅了,“你們把外套拿下,我要先見見這個女人。”
周圍的人一聽,也大喊著讓他拿下外套。
“拿下來!”
“拿下來!”
“拿下啦!”
“……”
在場之人都是強悍的alpha,既狂野又猛,當他們齊聲高喊著同一句話,場面是很震撼的。
兩人自然不肯,計算起突圍之路了。
此時,李月湖惶惶不安,既怕他們起了衝突,又怕有人死傷。
她環顧一圈,見不少人已經亮出武器了,對祁嚴和紅狐更是起了殺心。
他們只有兩人,如何能平安逃脫?
如果拿下外套就能夠平息眾人的躁動,那便這樣吧。
李月湖緩了口氣,拿下了蓋在身上的外套。
一張美絕人寰的小臉露出來了。
剎那間,天地一片死寂,所有的男人都好似被點了穴道,正痴痴看著她。
沒人敢開口,生怕眼前的女人只是一齣幻影。
這世上,當真有這麼美的女人嗎?
她真的是人,而不是古書上所說的妖嗎?
不對,哪怕是再魅惑的妖,也不及她的萬分之一美!
雖然沒人見過妖,但都對此深信不疑。
放眼全星際,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而且,她連信息素都那麼誘人,絕對是全星際的唯一。
光是看著她,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就難以控制了,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在一處無人的星球上過著二人世界,一定很美妙吧。
這群男人瘋了,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痴迷,竟在同一時間進入了易感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走這個omega。
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怕是會悔恨終生。
“她是我的——”
一人徹底失控,沉浸在與李月湖雙宿雙飛的幻想中,率先去搶人了。
下一秒,全部男人都失控了,他們雙目赤紅,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搶走李月湖。
他們打得很猛,招招都在置人於死地,為了奪得李月湖,沒人會在這時候留手。
她是這片星域唯一的女人,還是一個極品omega,只有最強大的男人才配擁有她。
只要能把身邊的男人都打敗了,她自然就是自己的。
有人在使用武力,有人想智取。
因此,不少人在祁嚴的身邊躲躲閃閃,只要被他們抓住時機,就會在一瞬間上去搶人。
紅狐深諳此道,更是老六中的王者,哪裡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因此,紅狐格外氣憤,招招下了死手,愣是沒讓人從祁嚴的背後下手。
兩人背對著背,將李月湖死死護在中間,雖然想突圍,但仍有男人從四面八方趕來,一時被困住了。
漸漸的,失控的alpha越來越多,甚至失去了理智,完全化作被獸慾支配的人。
他們極具攻擊力,心心念念著眼前的女人,下手更是沒輕沒重。
忽然,一個癲狂的男人飛身一撲,竟是想將李月湖扯下來。
祁嚴側身一躲,但李月湖的手臂被抓傷了。
“啊——”
李月湖慘叫一聲,直接痛哭了。
正在打鬥的男人們愣了一秒,在看到李月湖手臂上的抓痕後,所有人都怒了。
“是誰傷了她?”
“是誰——”
一聲怒吼在迴響,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憤怒。
當然了,憤怒的又何止他一人。
在看到李月湖受傷後,始作俑者立刻遭到了圍攻,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祁嚴萬分自責,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都痛死了。
“月湖,你還好嗎?”
“我好疼……”
李月湖微微啜泣,絕美的臉上散佈著溼漉漉的淚痕,一副疼得喘不過氣的樣子。
她的哭,既讓人心疼,卻又勾起了深深的妄念。
如果能將她擁在懷裡,細細吻去她的淚痕,再一遍遍說著愛她的話,那該多好啊。
男人們喉頭翻滾,齊齊朝她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