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苦澀,就像一隻被拋棄的大犬。
哪怕是裝可憐,黃毛依舊拿捏住了角度,一張刀削般的臉龐帥得一塌糊塗。
都這時候了,他還在耍花招,並且順利吸引了李月湖的目光,這讓人如何不生氣?
哪怕眾人怒目橫視,黃毛依舊不管不顧,衝她露出了一抹帥氣的笑。
李月湖看了一眼,頓時臉都紅了。
黃毛十分得意,笑得像一顆煮熟的狗頭,還不忘裝可憐,“我真的好餓,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要吃嗎?”
李月湖見他不像裝的,便舀了一勺粥,喂到他的嘴邊。
黃毛瞳孔放大,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之快,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狂喜之中。
“吃吃吃,我最喜歡吃了,吃什麼都行,不吃都行!”
黃毛欣喜若狂,說話都顛三倒四的,當即逗得李月湖莞爾一笑了。
“你真有意思。”
黃毛更狂喜了,往後看了一眼,囂張的表情極其欠揍,似乎無聲在說:“月湖說我有意思,你們都聽到了,也嫉妒壞了吧?”
眾人氣得咬牙切齒,還不是李月湖還在看著,都想將他拖出去,再跟他聊聊人生了。
不過,他們越是嫉妒,黃毛就越得意。
他吃了一口粥,發出浮誇的驚歎聲:“哇!不愧是月湖餵我吃的粥,好好吃啊!”
“這是人間美味,僅此一口!”
這時,有人看不過眼了,幽幽道:“粥是我煮的,你瞎嚷嚷什麼?”
黃毛一頓,但沒放在心上,而是給了對方一個挑釁的眼神,讓他意會。
有人見這招管用,竟有樣學樣起來了。
“月湖,我這輩子都沒吃過粥,粥好吃嗎?”
“啊?”
李月湖愣住了,見他說得可憐兮兮,便也喂他吃了一勺粥。
這下子,在場的男人們都瘋了,像八輩子沒吃過東西,都說自己餓了三五天,還有人說他餓了足足十天!
這話很誇張,但確實管用,因為李月湖也喂他吃了一口粥。
以往,這群男人是狂躁的、好鬥易怒的,如今卻個個成了忠犬,為了接近李月湖,什麼話都能編出來。
一碗粥很快就見底了。
吃到的男人在回味無窮,沒吃到的人卻在跳腳。
祁嚴看在眼裡,冷笑問:“你們都吃了,月湖吃什麼?”
這群男人後知後覺,全都慌了。
李月湖輕輕拉住他的尾指,柔聲道:“祁嚴,我不餓的,我也不是很想吃。”
她本來就沒有胃口,這碗粥的味道又確實一般般,他們要吃還算幫忙了。
祁嚴嘆了口氣,對她生不出一絲指責的心,“再這麼下去,你會熬壞身體的。”
任誰都能看出來,李月湖已經很虛弱了,她需要得到治療。
不過,五區還在封鎖,琛哥等人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幾方人馬各懷鬼胎,誰也沒出手,又似乎在等著對方出手,局面變得難以控制。
這些事,李月湖是不知情的。
她從石棺甦醒後,身體就一直很弱,精神也很差。
她呆呆坐著,臉色越來越差。
祁嚴摸了摸她的額頭,擔憂道:“月湖,你快睡一會兒,你又發燒了。”
頻繁發燒是一個不妙的信號,她的身體肯定出了問題。
李月湖一躺下,便昏昏沉沉入睡了,但她的臉色依舊蒼白,還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讓人很是擔心。
祁嚴問:“洪教授找到了嗎?”
“洪教授不在五區,他在半個月前就離開了,你們來錯地方了。”
“他去了哪裡?”
“不知道,洪教授一向行蹤不定,很難找到他,除非他主動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