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大人來此,屬下有失遠迎。”
一名男子恭敬地對著李泰說道,其身後跟隨著至少上百名官兵。
李泰審視地看著對方。
“屬下乃是揚州刺史,孫吏。”
男子對著李泰自報家門,開玩笑,哪怕揚州遠離洛陽,但是四皇子李泰深受皇上的寵愛誰人不知孰人不曉?
“嗯,速度不算慢,還有別的人嗎?”
李泰漫不經心地問著孫吏,雖說府兵的數量這些是有限制的,但是一般像揚州這種“偏遠”地區,各官吏手中所掌控的兵馬肯定是超過規定的。
“回都督,都在這裡了。”
李吏恭敬地回答著李泰的問題。
“你來時,可曾看到其他人趕往這裡的?”
“未曾看到。”
李泰微微皺眉,莫不成自己真當被當成來揚州“散心”的皇子了?看樣子必須要讓他們看看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有多猛才行了。
“你將整個揚州越州兩地掌控了兵馬的官員全部說出來,我重重有賞,如果你有所隱瞞的話,我定饒不了你!”
李泰冷聲地對著孫吏說道。
“下官決不欺上瞞下。”
孫吏便將他所熟知的情況一點一滴全部告訴了李泰,對於知府更是重點照顧,不僅全部說了出來,還特意微微誇大。
“很好,待解決楊知府後,我必定向朝廷稟報你的功勞。”
李泰向孫吏畫著大餅,顯然對於孫吏,李泰雖然並無太多好感,但是對於自己前期在這揚州發展是有好處的,至於等自己徹底站穩腳跟之後,怎麼處置孫吏便要看他本人的表現了。
“謝都督。”
孫吏激動地拜謝著李泰,如果是尋常的皇子或者親王,孫吏最多做做樣子,但是眼前這個人可是李泰呀,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只要李泰說一句話,自己絕對會平步青雲。
李泰不再看著激動的孫吏,連繫統都沒有提示的人,註定了對方進入不了自己的圈子,就讓這個孫吏當一個工具人吧。
“嗯?”
李泰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殺意,轉頭看向來勢洶洶的周供奉。
“你們二人便是那賊人?”
周供奉此刻有些狐疑的看著面前的李泰與尉遲恭,兩人身後還有許多官兵,但是都未有對兩人動手的意思,甚至隱隱有一切以那青年為首的意思,被坑了!
“想來,你便是那楊知府口中所喊的供奉吧,多說無益,有勞尉遲叔叔了。”
李泰對著尉遲恭示意道。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尉遲恭直接下馬朝著周供奉衝去。
“來人,將那賊人拿下。”
孫吏見狀馬上對著身後的官兵開始發號施令。
“不必了孫刺史,看著就好,你們的對手不是他。”
李泰淡淡地說道。
“嗯?對手不是他。”
孫吏瞬間開始疑惑起來,難道還有不長眼的人想對現在的揚州都督李泰不利?
李泰現在可以“掌控”著整個揚、越兩州的所有兵馬!誰會這麼不開眼呢。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聽到李泰的“命令”,孫吏馬上示意身後的官兵不要輕舉妄動,孫吏本人則始終站在李泰身後一點點的位置,和李泰一同“看戲”。
尉遲恭拿著從官兵手中繳械過來的兵器對著周供奉的面門攻去。
“嗯?你們居然如此不講理,也罷,看招吧。”
周供奉也不再去想誰對誰錯,對方都拿兵器朝你臉上招呼了,你還管這個?
周供奉直接拿著手中的刀一個橫擋卸掉尉遲恭的進攻,反手便朝著尉遲恭的面門劈去。
“來得好。”
尉遲恭此刻只感覺自己熱血沸騰,這個對手比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敵人都更有“意思”,是尉遲恭眼中一個絕佳的陪練。
因為對方也僅僅只配自己隨手拿一個兵器與之戰鬥,還不配尉遲恭使出馬槊。
如果尉遲恭使用馬槊,周供奉絕對走不下十個回合便會被尉遲恭直接殺死,而如果是一把不趁手的兵器,怎麼也能走出十個回合。
果不其然,大約不過剛好撐過十個回合,尉遲恭“突然”露出一個破綻,周供奉持刀直接對著尉遲恭劈去。
“砰。”
尉遲恭直接持槍一挑,不僅將周供奉的兵器挑飛,槍尖筆直地抵著周供奉的脖子,只要周供奉稍有異動,便會馬上身首異處。
“我服。”
周供奉閉起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哦?你服什麼?”
李泰不禁覺得好笑地問著周供奉。
“嗯?”
面對這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周供奉感到很是震驚,因為從對方見到自己的一面起,對方好像便從未將自己“當回事”,對於兩人的打鬥甚至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你們不是楊知府口中的賊人,你是什麼人?”
周供奉直勾勾地望著李泰詢問道。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懲戒你們這些匪徒的。”
李泰指著周供奉說道,自己的身份也並不是誰都需要知道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聽到李泰自我介紹的,之前李泰僅僅只是為了以後省下一些麻煩罷了。
“匪徒?我周某這些年從未當過匪徒,在楊知府身邊純粹是為了報恩,何來匪徒這一說?”
周供奉不服氣地望著李泰說道。
“好一個報恩,那你可曾替楊知府做過事?這些事情可曾有過檔案記錄?你替楊知府所做的事情可曾有一件是見得光的?”
李泰反問著周供奉。
“你!”
一時間,一直自詡為正義之士的周供奉看著眼前的李泰愣愣無言。
“這樣,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誰欺騙了你,你便將他抓過來,保證是活的就行。”
李泰將“活的”兩個字咬得很重。
“我明白了。”
周供奉向後撤了一步,對著眼前的尉遲恭和李泰先後行了一禮,便要去撿自己“掉落”的刀。
尉遲恭不盡興的看了一眼落敗的周供奉,神色哀怨的回到了李泰身邊。
“叔叔不要擔心,這只是一個熱身。”
李泰對著尉遲恭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