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她脸往边上一推。
随即进屋将房门给关上。
“多看了两眼而已,竟然污蔑我眼神带色。”
姜灵雪冷哼一声,刚要离开时,突然又折返。
对着房门小声提醒道:“你脸上的疤忘贴了。”
屋内。
夜北寒闻言,这才摸了摸脸,果真是忘记了。
还好没有离开院子,没人看见。
从怀里拿出假疤痕,粘贴在脸上后,才来到床前坐下。
“柳老太爷,灵雪目前是自身难保,你得想个办法自保才行。”
柳镇山闻言,眉头皱了皱。
还是装哑的比划手势,“啊啊……”
夜北寒无奈一笑,“我知道你已经可以说话了,放心,我是灵雪的人。”
柳镇山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
也没有再装下去,沙哑问道:
“她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自身难保?”
夜北寒神色凝重,沉声说道:
“寒王已战败身亡,待尸首回京后,她会被殉葬。此次侥幸逃脱,一旦暴露,还是难逃殉葬一事。”
咳咳……
柳镇山情绪激动得猛咳出声。
怎么会这样?
柳镇山满脸痛心道:“她的命怎就如此苦?寒王虽名声不太好,但也是骁勇善战之人,怎会战败?”
夜北寒:“……”扶额。
自己的名声到底谁瞎传的?
哎……
柳镇山长叹了一声,“我这把老骨头,又该怎么救她?”
女儿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让他多照顾外孙女。
想到太师府也危险,在姜灵雪被送入乡下时,反而让他更放心。
没想到,好不容易到了及笄,却又要面临殉葬。
越想越难过,忍不住老泪纵横。
夜北寒见他如此,心里有些愧疚。
“殉葬一事本是锦贵妃的意愿,皇上因寒王战败而气恼,也未多加干预。战败有诸多蹊跷,若能查清真相,皇上或许会阻止殉葬一事。”
柳镇山闻言,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可以说说哪些地方有蹊跷,我也能分析一二。”
夜北寒拧眉,神色凝重,沉默了两息才开口。
“战败主要原因是在粮草上,不仅到得晚,量还特别少。而传到京中的战败原因大不相同,说是寒王指挥失误导致。”
提到粮草,柳镇山陷入了沉默。
这方面是他儿子柳安河在负责,若情况属实,那他儿子就很有问题。
柳镇山眉头紧蹙起来,沉声。
“我儿子就是粮草官,有一段时间无意间发现他与睿王走得近。就在上个月,他偷偷置办了新宅子,买了一处庄子,这个线索不知有没有用?”
夜北寒闻言,心下一喜。
以柳安河的俸禄和产业,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买得起新宅子和庄子。
要么是私下克扣粮草的银两,要么是从睿王手里得到的好处。
睿王可是他的死对头,这么多年一直在明争暗斗。
“很有用,这件事她并不想你知道,你当做不知道就行。”
话音刚落下。
房门就被“吱呀”一声被推开。
姜灵雪端着药走进来,“叽叽咕咕在说啥?背着说我说悄悄话。”
突然的出现,让夜北寒有些猝不及防。
沉默了半晌才敷衍的说道:
“男人之间的秘密,你没必要知道。”
姜灵雪笑盈盈的猜测,“聊你的心上人?男人之间的秘密不就是这些吗?”
曾经在末世,那些男人在一堆时,就喜欢聊女人。
上去问的话,他们都会说出跟夜北寒一样的话。
夜北寒懒得跟她解释,干脆起身顺着话回应道:
“对,聊我的心上人比你温柔,比你美,比你聪明。”
姜灵雪:“……”
原来他也有心上人。
温柔,美丽,聪明,是个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姜灵雪挑了挑眉,笑眯道:“祝你能和奇葩未婚妻一拍两散,与心上人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