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讪笑着目送陈拙离开。
等陈拙走远之他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贯钱。
叹了口气递给了夏三娘。
“我说夏三娘,你别看陈公子今天帮了你,但你还是离那陈公子远一点为好!”
夏三娘感激的接过钱,没等她说话,就听王二这般说道。
夏三娘愣了愣。
“王管事,这是何意?”
王二本想说,那家伙恋童,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只是叹了口气,嘱咐道:“拿着钱去看病吧,明日的豆腐,量可不能再少了,不然我也好和红娘交代。”
“诶诶!放心吧王管事!”
夏三娘又是躬了躬身子,王二直接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
等人走远,一旁的夏九灵牵着夏三娘的手,突然开口道:“娘,我觉得他是好人!”
夏三娘微微一怔:“王管事吗?”
夏九灵摇了摇头:“我是说刚才那个哥哥!”
陈公子…
夏三娘蹲下身子,摸了摸夏九灵的脑袋,咳嗽了两声,虚弱笑道:“娘也觉得他是好人!”
陈拙回到自己的专属小院。
还未推门,就隐隐听到院内传来破空之声,想必是春花还在练剑。
陈拙有些感慨,这丫头有些过分努力了!
他刚推开门,就见到春花一记水漫金山,正好转身刺向门口。
春花也没想到陈拙突然回来。
此时剑势已然来不及收回。
无数剑影如瀑布一般朝着陈拙袭去。
“啊?你要欺师灭祖吗?”
辟水剑刺在陈拙身上,只发出了一阵金戈之声。
饶是一向冷漠的春花此刻也很不好意思。
她赶忙收剑,低头道:“公子,你回来啦。”
陈拙斜睨着她,惊讶的发现,春花刚才那一剑竟然有着九品巅峰的实力!
要知道,她练剑不过三日。
难不成自己这是捡了一个剑道天才回来?
陈拙不动声色,淡淡道:“刚才你这一剑软绵绵的,一点威力没有,是没吃饭嘛?还需要多加努力!”
“是,公子!”春花恭敬的应声,随后想起了自己侍女的职责,道:“公子,我去给你准备晚膳。”
陈拙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
等春花离去,他才咂了咂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江湖中最顶级的剑修势力,十方剑宫那个宰了自己老爹的萧醉眠,当年也没这么猛吧!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年的时间,春花就能跻身宗师之列!
吃过晚饭后,陈拙又对春花剑法中的不足之处进行了一番指点,提升了一下自身剑道精通之后,他找来了纸笔,坐在院内石桌上写写画画。
一旁的春花继续沉浸在剑法之中。
石桌上的烛火随着剑风摇曳。
陈拙没有忘记早上答应陆平川的事。
他下笔如有神,写起刘备文来那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插花弄玉手到擒来,深入浅出比比皆是。
吹了吹纸上的墨渍,陈拙将那一沓新鲜出炉的故事叠在一起,随后对着春花吩咐道:“春花,明日将这些给前楼的那个姓陆的说书人送去。”
“是,公子!”
春花手中的剑法并未停下。
剑光凌厉,越发具有神采。
陈拙在一旁看的不住点头,忽然诗兴大发,提笔抄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写完,陈拙起身。
“拿剑来!”
春花一记平刺之后,将手中的辟水剑顺势一抛,银色软剑落到陈拙手中。
月色之下,剑光大盛。
【传道授业中:传授春花辟水剑法,自身剑道精通+1+1+1…】
【传道授业中:自身内力+1+1+1…】
……
随着夜色渐浓,小巷深处传来悠远的更鼓声。
陈拙忽的从床上睁开双眼。
他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重新戴上了鬼脸面具,如鬼魅一般钻出了小院。
此刻的红袖坊前楼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
像这种产业,往往夜里才是生意火爆的时候!
而赌坊也是如此!
沧州城的城东,灯火通明的大元赌坊内,一群红眼赌客们正围坐在赌桌前,死死的盯着着庄家手中的骰盅。
“大大大!给老子开大!”
“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把了!”
坐庄的汉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在骰盅落下的一瞬间,手指微动,轻而易举的将里面的骰子全都转到了小点数的一面。
当骰盅开启,不少人看到结果,纷纷一脸绝望!
而陈拙则在楼顶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自陈拙从清平山回来之际便已做好了打算,白天沧州城内人多眼杂。
想要从个刘苟身上问出点什么,夜晚更方便行事!
毕竟这里不是城外,死个人可能过好几天才会被发现。
仔细地观察了片刻。
陈拙在内堂发现了刘苟的踪迹。
凡钱帮成员,都有一个明显的标志,那就是腰间挂着一枚铜钱!
而纵观整个赌坊,也就只有那个又矮又瘦,留着一抹胡须的汉子腰间是三枚。
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刘爷,今天咱们赌坊可是又赚了不少呢!”
端坐在椅子上的刘苟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捻了捻自己的短胡须。
“竟给老子说屁话,咱们赌坊哪天少赚了!整个钱帮,不就靠老子给他们送钱吗?”
灰衣手下讪讪的笑了笑。
“刘爷说得是!”
两人又闲扯了片刻,刘苟突然起身。
手下愣了愣:“刘爷,你干啥去?”
刘苟瞥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干啥,老子拉尿你也要管?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手下缩了缩脖子,没再吱声。
刘苟晃晃悠悠的出了内堂。
陈拙瞅准时机,从房顶一跃而下。
破空声瞬间让刘苟警惕起来。
作为钱帮的三帮主,他毕竟是一个五品武者。
只是有心算无心。
刘苟还没来得及出手,直接被陈拙一掌拍在天灵盖上。
他只感觉一阵眩晕,但却强撑着没倒下去。
“咦?这脑袋这么硬?”
刘苟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闷的低语。
随后脑袋上又挨了一击。
这才彻底晕厥过去。
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堂堂钱帮三帮主被人像狗一样打晕拖走,必然会沦为笑柄!
内堂的手下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走出来却没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奇了怪了,难道我听错了?”
摇了摇头,手下又回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