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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月9日,星期一,方堂早早就來到學校操場跑步,葉麗儀果然已經到了。方堂和葉麗儀打了個招呼就慢步起來,方堂跑了十圈後,就回到宿舍洗澡,回到宿舍的時候,葉有道等人還沒起床。方堂洗完澡出來,葉有道也醒了。

“方堂,你發燒了?這麼早洗澡幹嘛?”

“你才發燒,我去跑步了。”

“跑步?真是大新聞啊,你這個懶豬也有跑步的一天?”葉有道聽到方堂去跑道,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新鮮。

“你才懶豬,快起來了,要遲到了。”

“行,等會再和你說,真的要遲到了。”

葉有道看了看時間,立馬起來,起床的時候,還拍了拍幾位還在睡覺的室友,幾個室友不是找褲子就是找襪子,一陣雞飛狗跳。方堂看到宿舍這熱鬧的景象,搖了搖頭。現在雖然是春天,早上的氣溫還是有點低,如果沒有重生,方堂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既然重生了,就要過不一樣的生活。

方堂在飯堂吃完早餐的時候,幾位室友只能到外面買了一些包子對付一下,邊走邊吃。方堂來到五樓的高三(2)班的時候,身材高挑的班長高安儀早就站在講臺了。

“方堂,快點,快到時間了。”

“好咧,班長,我拜託你的事,麻煩你跟老師提一下。”

“你真的決定了?”

“是,自考書我都買了,我打算4月份就參加,一次考四科。”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會和曾老師說的。”

“班長,謝謝你。”

“不客氣。”

方堂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他的自考書來看。同桌的文小慧見到方堂居然看自考書,覺得有些奇怪。

“方堂,這是什麼書?”

“自考書,你不適合。”

“你要參加自考?”

“是,家裡沒錢,我想讀大學,只能自考。”

“哦,那真可惜,我還想著大家有機會讀同一所大學呢。”

“小慧,好好努力,爭取考上一本。”

“一本就算了,二本倒是有把握的。”文小慧託了託她的眼鏡道。

文小慧能和方堂當同桌,身高不矮,167CM,是班上十個女生當中第二高的,僅次於168CM的高安儀。方堂很幸運的能跟女生當同桌,事實上在班上能男女同桌的只有四對,方堂曾經意淫過,如果換成高安儀那就更加完美了,可惜高安儀是和女生一起坐。當時分座位的時候,讓包括方堂在內對高安儀有想法的男生都大為失望。

早讀完畢,第一節課如無意外是班主任曾老師的語文課,同樣這節課像往常一樣,講解上學期的試卷。方堂沒有參加考試,曾老師在講解的時候,他就在默默地將作文以外的都做了一遍,可惜很多那些文言文、作者信息和課本內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方堂心想還好自己沒考,否則肯定是全班倒數。

在不知不覺中,下課鈴聲響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下課,方堂,你來一下。”

方堂隨著曾老師來到樓梯口。

“方堂,我想知道為什麼?”

“老師,我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不允許。”

“你不是得了一筆賠償金嗎?這筆錢足夠你上兩次大學。”

“老師,我家裡欠人很多錢,錢我已經讓我媽拿去還債了。”

“這……那你也可以申請助學貸款啊,自考雖然也是國家承認學歷,但是離開學校,通過率很低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老師,我妹妹下學期很可能也考到三中來,我家裡是不可能同時供兩個大學生的,所以……”

“唉,真可惜,按你的成績,最少也是本科,不過你這樣做也對,正所謂長兄如父,照顧弟弟妹妹是應該的。”

“謝謝老師的理解。”

“方堂,自考的路不好走,答應我,五年內本科畢業。”

“好,老師,我答應你。”方堂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好,果然有志氣,其它老師我會和他們說的,你上課就好好看你的自考書吧。”

“謝謝老師。”

“對了,你妹妹叫什麼名字?我下學期教高一。”

“方敏,謝謝老師。”

“好,我知道了,好好努力。”

方堂沒想到如此容易就過關了,心裡可是高興壞了。曾老師如此關愛方堂其實是有原因的,原因在於方堂的字。方堂的字是全班乃至全級最好的,無論是鋼筆字還是毛筆字,都是妥妥地第一。

曾老師年少時和方堂有著差不多的經歷,大家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一樣寫得一手好字,一樣學習成績在全級排五十名左右,不算最好的那一拔,但也絕對不差,而且大家的性格也差不多,這讓曾老師看到方堂,彷彿就看到年輕的自己。

當方堂表示要將上大學的機會讓給妹妹的時候,曾老師心有感觸,因為這事他同樣經歷過,只不過和方堂不同,他是受益者,妹妹是犧牲者。所以曾老師很理解方堂,也支持方堂的選擇。

第二節是數學課,得到班主任首肯的方堂,拿出自考書看了起來。數學老師有些惋惜地看著後排那個低頭看書的學生,數學老師既然知道方堂不打算參加高考,也就不打擾他的學習,默認了他堂而皇之地“逃課”。

很快,上午四節課結束了,下課鈴聲響起。方堂慢慢走出課室,往飯堂走去。

“方堂,你走得這麼慢,不怕沒飯吃啊?”方堂轉過身一看,看到高安儀拿著一個飯盒跟了過來。

“不怕,飯肯定有的,只不過遲點而已,班長你這是……”

“我這個學期都在學校吃飯,抓緊時間複習。”

“哦,那你也走這麼慢幹嘛?”

“沒什麼,再快也快不過那些初中生,倒不如走慢一點,你說是嗎?”

“是這個理。”

兩人悠哉悠哉地來到飯堂,兩條人龍已經排得滿滿地,相對來說,男生那邊就少了很多人。飯堂除了給住宿舍的學生提供伙食外,走讀生也可以在這買飯票,只不過走讀生的數量不多而已。顯然,這學期像高安儀一樣抱著同樣想法的女生不少。

“班長,要不我幫你?反正我們那邊人少。”

“也行,我要鹹魚肉餅飯,我去找位置,我們分工合作。”

高安儀也不拒絕,爽快地將盒飯遞給方堂。方堂接過高安儀的飯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係,感覺有股淡淡的香味傳來。方堂排了一陣,打了兩盒飯,來到高安儀的桌子,可惜學校飯堂的桌子大都是那種大圓桌,邊上還有不少學弟學妹在充當電燈泡,否則這就是妥妥的二人世界。方堂看著高安儀那精美的五官,心裡是爽得不行,如此近距離和美女接觸的機會可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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