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宗雖然是滕州境內的第一大宗。
但其實宗門裡並沒有專門的煉器房。要不然的話,龐大師也不必出山尋覓煉器大師了。
而且周通想要尋求的寶刀,在這縹緲宗內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該從何下手。
只是皺眉想了想,他的腦海裡便是想到了一個名字。解春秋!
外門距離煉藥房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周通施展身法也是用了小半個時辰。
此時,外門山頭。
眾多弟子三三兩兩分散開來,有的是彼此切磋功法,有的則是在互相請求,還有的聊些宗門的八卦事件。
“嘿,你們聽說了嗎?煉藥房裡的龐大師專程去雜役房內找了一個雜役收為己用。”外門弟子甲道。
弟子乙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龐大師不是眼界很高嗎?怎麼會這樣做?那雜役房裡的人不都是一群廢物嗎?”
作為從滕州各地裡遴選來的天才弟子,外門弟子是有資格驕傲的。
他們從未覺得雜役值得尊重,甚而是帶著鄙夷的心思。
“這件事是真的。我親眼所見。”相貌俊朗的年輕人加入了話題。
“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啊?你是——解師兄!”那說著話回頭的年輕人頓時怔住了。
外門弟子第一人。
解春秋。
這些年輕弟子們均是侷促不安地站了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解春秋這三個字就是外門弟子心中最好的招牌。
“趕緊去修煉吧。唐三,你要是還不努力,估計不久以後的淘汰賽你會第一個出局。”解春秋柔聲說道。
那位叫做唐三的傢伙立馬點稱是。
外門廣場上,眾多人也是紛紛向著解春秋打招呼。
行了不少路途的周通本以為找到解春秋很難,這邊看著人群中的焦點,頓時也是輕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傢伙很受歡迎啊。
解春秋作為外門裡的大師兄,並沒有端架子,幾乎是與每一個崇拜他的小師弟們都打了招呼。
“周通?”
當解春秋本意離去的時候,卻是見到有一位風塵僕僕而來的年輕人。
“你怎麼來了?”
解春秋立馬飛奔了過去。
不怪他如此鄭重。
想要進入內門,煉藥房裡的丹藥是必不可少。自然,周通的作用也是相當大了。
“那是誰啊?解師兄怎麼會如此對待?”
“是啊。看起來他們還是朋友。”
“怎麼會?那人的年紀比解師兄還要年輕幾分。怎麼有資格做他的朋友?”
眾人議論紛紛。
而解春秋笑著引著周通去尋得一個僻靜之地說話。
之前被大師兄教導過的唐三忍不住嘀咕道,“周通,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難道是從雜役房內一步登天進入煉藥房的那位仁兄?”
“沒錯!就是他!”
等到唐三反應過來,有心結交的時候,他們二人早已是走遠了。
在一處僻靜之地。
周通笑著向著解春秋道,“解師兄威望很高啊。我看那些師兄弟們對你都很是仰慕的樣子。“
解春秋擺擺手,絲毫沒有以此為榮,他淡淡地道,“這裡只是外門罷了。縹緲宗的精銳都是在我們頭頂上。那些個內門弟子!”
“不過。你是煉藥房的弟子。比我們這些武道修煉者自然是高貴多了。”
解春秋看著周通,但見著他眼裡有一閃而逝的恨意與殺意,這讓得他頗為不解。
似乎這個傢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呵呵。其實我不僅僅想要學習煉丹,對於武道,我仍舊是沒有放下。”周通開口道。
“那太好了。”解春秋當然見識過周通的能耐。
能夠將《雷鳴掌》修煉至如此地步的年輕人,他見到的不多。
周通在武道上的天賦比之一般人是要優秀太多的!
“你這次來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敘舊吧?”涼亭之中,解春秋笑著道。
交情嘛。有來有往才好。
他自是希望能與煉藥房的弟子打好關係。
想當初他費盡心思與張敬攀關係的時候,那個傢伙倒是很不識趣。
“我想問解師兄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周通直接開口問道,“你知道宗門裡在哪能夠找到合適的兵器嗎?”
合適的兵器。
解春秋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宗門裡的話,兵器閣倒是應有盡有。”
兵器閣?
周通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他本想開口讓解春秋帶他前去,不料下句話卻是讓得他有些意外。
“這兵器閣是專門為了內門弟子修建的。我地位卑微,倒是沒有資格進入其中。不過,你身為煉藥房的弟子,應該能有這個機會。”
專門為內門弟子修建的地方?
看起來,縹緲宗內的等級劃分實在是過於森嚴。
周通想了想,雙手抱拳道,“請師兄帶路。我想去那看一看。”
解春秋猶豫了一下,便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能夠有個機會與周通加深感情,他自然樂得如此。
兵器閣的資源是縹緲宗內的千年珍藏之物。
宗門曾經是有過三位煉器大師,這裡頭的兵器聽說也有靈器。
兵器分為四種。
一種叫做凡器。也就是普通的兵器。
一種叫靈器,能夠蘊藏靈力,可以說是一大戰力。
還有一種被稱作神器,乃是煉器宗師才能打造出來。並且所動用的天地靈寶數不勝數。價值不菲。
當然,剩下的最後一種則更是讓人眼饞。
是為天器。傳說只有萬年前才出現過幾個。是天地日月孕育而出,天生有靈智。不可遇也不可求!
當然,在縹緲宗內,能夠見識到靈器已經是十分難得。
這兵器每一種都分為上中下三級。
解春秋邊走邊為周通進行解釋。
周通時不時地輕輕點頭,二人在你說我聽的過程中很快便是到了一處山峰之上。
縹緲宗橫貫千里,擁有的山峰數目眾多。
而且從外表看來,壓根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這周遭似乎是有六座故意混淆的山頭。
周通內心泛起嘀咕,也不知道解春秋是如何記得這裡的。
與此同時,傭兵工會的劉會長已經盯上了周通。
他撫摸著手裡的大刀,看著遠處周通的背影輕聲道,“冤有頭債有主。可不是我想要殺你的。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