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訊聽見了,對這句話給出了回覆:“是啊。漂亮吧?”
許茵抿了抿唇:“和陸總很般配。”
聚會結束已經是很晚的事了。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趙雯琪。
走廊盡頭,趙雯琪在挨瀋陽明的批。
這會兒江曼笙正跟陸祈臣打算一起回家。她頓步,陸祈臣也停在她身邊。
這是江曼笙第一次見到瀋陽明生氣:“為什麼要辭職?”
“我真的不明白。你工作做得那麼細緻優秀,如果你願意,我大可以把你往前廳經理的方向培養。”
“為什麼每當我想要把你往高位提,你總是退卻?為什麼別的男員工說一聲,你就要讓步?”
“趙雯琪。”瀋陽明的聲音大了一點。
——“趙雯琪。”
——“為什麼每次看到你,你都要那麼低姿態和辛苦?”
這也是江曼笙在想的。
陸祈臣注意到江曼笙的糾結,側身問道:“認識?”
江曼笙點了下頭:“他叫瀋陽明。是我大學時的學長。”
沒有繼續看下去,江曼笙抬步往前走:“我發現他人還是很好。跟大學時代一樣好。”
“是嗎?”陸祈臣問了聲。
“是呀。”江曼笙心臟暖乎乎的。
很快到了車庫,方勤眾在駕駛座上等。
兩人坐到後座,江曼笙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秦逸訊為什麼又辦趴?”
陸祈臣:“他能想什麼?他想離婚但是不敢。”
離婚對於江曼笙而言,真的是個有點恐懼的詞語。
她突然覺得有點心慌,下一秒聽到陸祈臣說:“需要給你管理下屬的經驗嗎?”
“嗯?”
車輛緩緩駛出車庫,陸祈臣:“你那個人很好的學長旁邊那個女孩子,你不是覺得有點頭疼嗎?”
?!
他怎麼看出來的?
“要。我要經驗。”江曼笙很快回。
陸祈臣笑了下。
他說的是江曼笙還沒來得及細想通的問題——
“有那麼很典型的一類女性。她們在無能的父親母親手下長大,父親能力平平,卻有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性格;母親沒有能力、很少思考,接受著傳統低下錯誤的女性教育。”
“在這種家庭下長大的女孩子,可能聽過很多類似的話,不要出頭,不要惹眼。所以她們並不懂得要爭取權力,害怕爭取權力。”
“這種情況下,兩種方法會比較有效。”
“第一,任由她失敗,當她失敗過足夠次,意識到不爭取權力就會永遠站在弱勢的位置,被欺壓被嘲弄,這時候她有可能會自我思考,學會去爭取。”
“第二,以身率犯。當她看到你在爭取權力,卻無壞事發生,反而得到想要的一切時,她也會試著去做。”
“即使這些權力本來就是她們應有的。但也會有在這兩種方法下,仍舊無法改變的人。不要傲慢,不要批評。做好該做的,然後以恆久不變的耐心等候。”
“……”
“至於具體怎麼做,要舉個例子給你嗎?”陸祈臣又溫聲問道。
江曼笙搖了搖頭,她微仰著頭,盯著陸祈臣的臉看:“我覺得我知道了。”
“……謝謝。”
陸祈臣嗯了聲。
沒多大會兒,車抵達了青瀾。
兩人回到家,在玄關處換鞋。
陳姨已經提前煮了醒酒湯。
陸祈臣一天下來好像也很累了。他鬆了鬆領帶,提醒她:“喝完醒酒湯再上去。”
“噢好。”江曼笙換完拖鞋,小聲回道。
其實江曼笙沒覺得自己醉了。
她也沒喝多少杯。
只是體質原因,隨便喝一點酒臉就會紅。
醉也確實沒醉。
就是整個人有點飄。
她的步子有點虛,還沒走過去就從包裡掏著什麼東西對著陳姨喊:“陳姨,我今天給你買了一個很漂亮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