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了?”
吳邪忽然發問,讓一旁正在穿潛水裝備的老癢愣了下。
“三四年……五六年?”
老癢說著,嘆了口氣。
“人還是老了啊!記憶力完全不夠用了!”
他的眼神中露出了追憶的神色。
“想當初咱們一起去摸魚的時候,那個時候真的快樂啊!”
吳邪不予置否,“你上次在這裡拿到了什麼東西?”
起先他對這裡的東西只是有對文物的愛護之心。
但是看到魯震那突如其來的感興趣後。
他也難免地對這墓地裡面的東西感興趣了。
要知道這裡面的東西能讓魯震都感興趣!
能讓一個千年前的古人都感興趣。
這裡面會隱藏著多少的秘密?
老癢面色古怪地看了看吳邪。
“兄弟,這件事兒你越晚知道越好!”
“真的!我沒騙你!”
吳邪疑惑不解,一旁的胖子嗆了老癢幾句。
還是沒有問出吳邪想知道的東西,只得作罷。
“下去之後,摸著邊兒上!”
老癢對身後的夥計們說道。
“下面的石牆邊上有一條鐵索。”
“我上一次就是摸著那鐵索進入墓地裡的!”
看著下面黃澄澄的水,魯震忽然問道:
“你上次下去的時候,有沒有在水裡遇到什麼東西?”
魯震一番話讓老癢疑惑不解。
“沒有啊?我什麼東西都沒遇到。”
“要是遇到了我還能站在這裡嘛!”
“放心啦沒事的!”
就在老癢信誓旦旦地這麼說著的時候。
人群忽然尖叫起來。
這音量大小几乎蓋過了百米落差的瀑布聲音。
百八十號夥計嘶吼著向後撤離,一個個吼得是肝膽俱裂。
老癢面色一變,看向自己身後。
一個人跪在水潭邊上,雙手無力地垂落。
而在他的身體上,一股液體在不斷地流動。
老癢懵了下,拿著手電往那邊兒一晃。
那夥計跪在水潭邊上,腦袋已經消失了。
只留下一節脖子在不停地噴著血。
鮮血流入黃泉池水中。
將那明黃色的水染成了紅黑紅黑的。
‘噗’的一聲,那夥計的脖子猛地飈出幾根血柱。
然後無力地墜入了黃泉池水中。
老癢終於反應過來了,他連連退後幾步。
跌坐在地上,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
吳邪看得面色煞白,他也和魯震站在同一個方向。
也親眼目睹了那夥計,被池水中的魚一口咬掉頭顱的場景。
“臥槽……”
胖子嚥下口水,急忙拉著吳邪往後退去。
剛剛那夥計剛接近水邊就被襲擊。
他哪還敢繼續站在這麼危險的位置啊!
吳三省是最快恢復過來的人,他主持著大局,讓所有人後退。
“魯公子!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吳三省緊張地問著。
他錯過了時機,轉過身時只看到他夥計的屍體。
而魯震明顯一副看到一切的模樣。
“一條魚。”
魯震淡淡地說道。
“食人鯧的變種。”
吳邪面色一變,下意識地驚呼道:“怎麼可能!”
“這種地方居然有生命能存活?”
即便是站在黃泉池旁邊,也能感受到那其中的熱氣。
恐怕泉水的溫度不會低於四十五度。
在這種誇張的溫度下,能有生命?
魯震攤攤手,“要不要我給你抓一條上來看看啊?”
他說著,手忽然往池中一探。
一種無形的力量直接攪動了池水。
不到十秒的時間,一條足有兩米長的食人鯧就被抓了上來。
那無形的力量將食人鯧控制得死死的。
眾人發現那食人鯧的口中在不停地流著紅色的鮮血。
恐怕這條魚就是剛剛那條咬掉那位夥計頭顱的魚!
老癢看到這一幕,腿都嚇軟。
“我上次來還沒有這種東西!”
胖子咽咽口水,“你上次來都幾年前的事情了!”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能不能換條路?”
老癢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
“想要去下邊兒,只有這一條道……”
他說著,忽然看向魯震。
“或許魯公子可以直接打穿一條向下的路?”
胖子一聽,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的確啊!
魯公子神通廣大,一定可以!
他剛剛轉過身,就看到了魯震一臉冷笑地看著他。
“出發前是誰說,什麼都不用我做的?”
胖子尷尬地笑了笑,撓頭。
“那啥,我只是想看看魯公子您有沒有累著!”
“我可以給您捶捶腿啊,揉揉肩啊什麼的!”
魯震瞟著他,不說話。
胖子心虛,再次將目光轉向老癢。
“快給胖爺想個辦法啊淦!”
“你不是來過一次嗎!”
“之前是怎麼出去的?我們順著離開的方向走不行啊?”
老癢神色黯淡,“還真不行。”
“我都不知道我上次是怎麼出來的。”
“我醒來後,就已經在醫院了。”
老癢這邊兒是指望不上了,胖子又把主意打在了一旁的食人鯧上。
這條食人鯧有兩米長,渾身長滿了鱗片。
眼睛幾乎沒有,但在頭上卻有一個凸起。
“這玩意兒……”胖子看到那凸起,忽然想起什麼。
他走到吳邪旁邊,用手肘捅捅吳邪。
“天真啊,你看那鬼玩意兒頭上的東西……”
“像不像鯨魚頭頂的那個超聲波接收器?”
吳邪經他這麼一提醒,瞬間聯想起來。
“你這麼一說,還真挺像。”
“那我們可不可以弄幾捆炸彈下去,搞個次聲波炸彈?”
“就算炸不死,也能讓他們暈一會兒吧?”
“還真有可能!”
吳邪眼前一亮,立馬找到三叔,說出這個計劃。
吳三省正面色陰沉地面對著食人鯧。
魯震將這條魚撈上來後就把處置權都給了他。
他不太明白魯震的做法,這是要給他一個為夥計報仇的機會嗎?
“可以,炸彈有的是!”
吳三省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刷一下存在感。
他對身邊的人說道:
“去收三分之一的雷管做集束雷!”
“我還就不信炸不死這些鬼東西!”
做人有時候一定要狠。
吳三省不知道魯震是不是想看他這一方面的能力,只能儘可能地揣度魯震的心思。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這會兒正看著小哥,上下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