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沈书音立马收拾东西,决定去镇上看看。
她准备去正房里和江妄打一声招呼。
临近忽然想起那玉竹般的手指,她拐出门,往不远处的山上去。
“小草,你知道哪里有伤药吗?治烫伤的。”
路边的小草随风摇摆,最终停在一个方向。
沈书音了然,在心中谢过小草,顺着那个方向找去。很快找到几株草药,正是可以治烫伤的药。
沈书音拎着药回家,脚步一顿。望着山上,再次返回去。
她在林中细细寻找,找到不少三七。三七的辨识度高,应该在哪里都能卖得出去。
沈书音小心翼翼地不伤及三七的根,把这一片都采回去。
江家每个月给江妄50块钱,在这个年代算很多了。可惜江妄的腿每个月都要吃药、敷药,那点钱就不够看了。
还是能省则省!
沈书音采摘不少三七,还用藤蔓给自己做一个背篓,将这些东西全部放到背篓里,一步一个脚印往山下走。
回到家,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向来活泼的白一诺也不见踪影。
沈书音瘪瘪嘴,将烫伤药磨碎。垫着脚尖往江妄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不透风,还有隐隐的各种药味,不算难闻。
沈书音摸黑过去,余光瞥见男人躺在床上。他五官深邃,无一处不俊朗,闭着眉眼,额发落几根盖住部分眉眼。他眉头不断紧蹙,像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悄悄叹气,蹑手蹑脚的过去,将弄好的伤药敷在他手上,还不忘扯了一根干净的布,给人包扎。
一切做好之后,她又缓慢的退出去。
沈书音没看到她退出去后,躺在床上如睡美人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
他目光落在半掩的门上,又移向自己打了个蝴蝶结的手,上面凉飕飕的,烫伤的热度全部不在。
他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沈书音背上背篓,四下望去,忽然看到那一袋百斤的大米。
她透过那个小洞,看到隔壁沈梦一家还没有上工的意思,在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沈书音蹙眉,提起那袋大米,四下找了找,居然找到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挖的地窖。她连忙把米放进去。
出来后将那个地窖恢复原样,确定看不出来之后才放心离开。
在门口遇到不知从哪里玩,回来的白一诺。
小孩脸上身上都是泥巴,脏兮兮的,一看到她圆圆的眼睛几乎瞪出来:“你要去哪?逃跑吗?”
沈书音:“切,你个臭小孩,会不会说话?我去镇上转一圈,你在家里看着你表哥。我晚上就会回来了!”
嘱咐这么一句,沈书音便背着背篓离开沈家村。顺着原主记忆里的路去到小镇。
白一诺像一个炮仗一样闯进门,先是进了江妄的房间。
看到那黑漆漆的眼睛,吓了一跳:“表哥,你就不能开开窗吗?吓我一跳!那个女人走了,你说她会不会逃跑?”
江妄眸子动了动,原来那个女人走了。
之前江妄巴不得她走,吃她一顿饭之后,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可取之处。自己一个残疾,白一诺又是一个小孩,确实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