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色狼！”猫妖小萝莉炸毛了。
“等等，生气可以，话可不要乱说，我这怎么是色狼流氓？我知道你穿着裙子呢。”
“呜我不管！就是流氓大坏蛋！”幽音捂着自己，好像真要被做什么似的，猫尾和猫耳一起生气地抖动着。
秦明看着幽音这副小样，不知不觉坏笑起来，凑过去道：“既然你无凭无据就定我是流氓坏蛋，那下次我趁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撩被子，坐实这流氓坏蛋的名儿怎么样？”
“你！”幽音瞬间脸红，尾巴马上甩过去，但被秦明乐呵着躲过。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还得回去工作呢。”说完秦明揉了把幽音的猫耳，然后直起身，去衣柜那里换衣服。
“哼！”幽音狠狠地拉扯被子把自己盖住，“秦明是大坏蛋！”
“哈哈，是是是，我是大坏蛋。”
衣服换好了，秦明转身就看到幽音虽然还在被窝里缩着，却把脑袋都露出来，瞪着大眼滴溜溜地看自己。
秦明一怔：“怎么了？”
在秦明看不到的被子下面，幽音的猫尾尖正慢悠悠地甩来甩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工作时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因为湿得挺多的，不好让客人看到，就干脆回家换。”秦明一边说着，一边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
“哼，笨蛋人类。”
“是是是，我是笨蛋人类。”秦明本来想走，但想了想又扭回身去看幽音，“其实我回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秦明张开嘴，都要说喵大爷的事了，却在上嘴唇碰到下嘴唇后硬生生地改口：“你的妖瞳在我身上，你说过我身体里有妖力流转，那我能不能使用这妖力？”
幽音的大眼睛眨了眨：“你问这个干嘛？”
“如果能用的话我想学习使用方式，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秦明不想幽音为喵大爷的事担心。虽然喵大爷是个爱舔下面的色老头，但秦明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他不是什么坏人。但自己身边竟然就有猫妖存在，秦明觉得妖族并不像幽音说得那样遥远，他已经隐隐地有些担忧。
虽然秦明是用轻松的语气说的，但幽音同样感觉到了什么。她的猫耳缓慢地前后扭动，直直地盯着秦明看。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
“好吧。”幽音终于开口，“我就教你使用妖瞳，反正就算我不教，也许哪天你也会觉醒。与其那时出问题，倒不如一早引导你控制妖力。”
秦明的关注点在出问题三字上，但他没有问。
幽音从被窝里爬出来，双腿分成M型向外趴坐着，尾巴微微弯翘在身后。
“天生具有妖力的妖使用的是妖术，天生具有灵力的人类使用的是法术，虽然叫法不同，但其实属性一样，都是通过自身之力，掌握自然的能力。不同的妖族擅长使用的妖术不同，像猫妖一族擅长的就是火焰相关的妖术。”
秦明认真听着，偶尔点头。
“妖瞳是猫妖妖力的源头，所以当你想使用妖术的时候，就要催动妖瞳。你可以想象你的双眼是动力源，你开动那个源头，使用它催生出力量。”
“然后就可以变出火？”
“如果你成功开启妖瞳的话。”
秦明想能让衣服变干这点倒是能实现了。
“对妖族来说，使用妖术是从降生起就会做的事，可你是人类，妖术对你来说是就像是移植过去的，所以你要从最基础的开始练习，别想一下子就会太多，能够变得很强。记住，要稳扎稳打。”
“嗯，我明白。”秦明看到幽音的眼睛睁大，神情变得严肃了。
“秦明，妖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妖族对抗人类，就是用妖术杀人。”
秦明怔住了。
然后人类用法术除妖，千百来依旧如此吗？
看着幽音严肃的面容，秦明没有问。他突然意识到妖族跻身人类社会，像喵大爷的情况一定是近现代才变得多起来的，过去人类与妖族之间的关系恐怕难以称得上和睦。
秦明扬起一丝笑容：“放心吧，我学妖术是为保护你，这是我的初心。无论未来如何，我的初心都不会改变。”
幽音的小嘴撅起又平复，脸上浮现浅浅的红晕。她半扭身，很小声地发出一声：“哼……”
这种样子在秦明眼里也是十分的可爱。
“那么要领就是把眼睛当作动力源开启？”
幽音的小脑袋转了回来：“嗯，妖瞳移植到人类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具体该怎样做，除了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双眼上，我无法给出其它的建议，只能靠你自己摸索。我……不知道人类有妖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开启妖瞳催动妖力时，又会是怎样的感觉，是否会对身体有损害，这些……我都不知道。”
秦明看幽音仰着小脸，宝石般的异色双瞳直直地盯着自己，便忍不住微笑起来，抚上她的头顶，抚摸那对柔软猫耳。
还有什么比死，比让秦嫣痛哭更糟糕呢？无论会有怎样的结果，能像现在这样正常地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啊幽音。
“谢谢你幽音，知道这些就够了，我会自己摸索。”
幽音从来没说——耳朵被这样抚摸的话很舒服。
“好啦你自己摸索去吧，不许心急不许图快哦！”
“肯定，放心吧。”
“嗯……”
秦明收回手：“那么我回店里去了，你继续睡吧。”
幽音马上又缩回被子里，背转身完全不看人：“哼，打扰我睡觉的坏掉人类，快走快走。”
和早上出门时一样，秦明冲露在被子外的猫耳摆了摆手，并轻声地说了句：“晚上见。”
然后他便走出房间，随之再一次走出家门。
整整一天，秦明都在利用空闲时间摸索，怎样开启妖瞳这个动力源。
他按照幽音说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上，造成的结果是他的眼睛酸痛，眼睛发红还有血丝。
同事们见秦明似乎总盯着某一处使劲看，都奇怪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早上指着喵大爷喊流氓，换了衣服回来就开始使劲瞪眼，又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