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的聲調柔和了下來,她是真的有點怕了。
野獸在吃掉自己的獵物之前,都是先這樣逗弄逗弄。
等到玩夠了,再撕裂吞噬。
厲爵琰猛地收緊了繩子,粗糲的繩子劃過單薄衣裙,勒地林盡染髮出一聲痛呼。
“我問,你就答,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林盡染,沒有人可以挑戰我,你也不行。”
霸道地宣告完畢,厲爵琰張口就咬住了林盡染粉紅的耳垂。
尖銳的牙齒瞬間就戳破了嬌嫩的肌膚,腥甜的味道在唇齒間瀰漫開來。
“啊……”
林盡染疼地眼前一昏,痛呼聲滑出嗓口。
厲爵琰離開她的耳朵,看著被鮮血浸染的肌膚,眸光深了深。
手下用力,緊緊地將繩子拴在了椅背上。
耳朵上的疼還沒過去,腰間又是一陣窒息的疼。
林盡染忍著要罵孃的衝動,虛弱地喘著氣。
她不敢喊疼,也不敢掙扎。
她知道厲爵琰的手段。
“厲總,你是厲總,是你收養了無家可歸的我,是你養大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忍著疼,她緩緩地說。
這樣的話,她說了十五年了,張口就來。
“那你應該怎麼做?”
厲爵琰走回去坐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
林盡染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應該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絕不反抗。”
厲爵琰微微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
林盡染繼續道:“您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厲爵琰還是沒有反應。
林盡染被勒地實在是受不了,耳朵又火辣辣地疼。
兩滴眼淚順勢落下:“厲總,我真的知道錯了。”
在風月場呆久了,林盡染知道,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女人的金豆子。
然而。
厲爵琰看都不看她。
“厲總,您放了我吧……”
哀慼戚地懇求了幾聲,厲爵琰都沒有心軟。
甚至,還在傭人端上來烹飪好的佳餚之後,挑釁地看了林盡染一眼。
林盡染眼睜睜地看著一道又一道的菜端上桌。
她細細數了一下,一共有15道。
吃個夜宵竟然也這麼豐盛。
就不怕睡不著覺嗎?
厲爵琰修長的手指拿起筷子,輕輕地夾了一塊南瓜。
這是林盡染最愛吃的菜。
他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
果然,他朝著林盡染看了一眼,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末了,嘴角勾起一抹狂狷的冷笑。
“以後這道菜,不許再做!”
林盡染:“……”
真是睚眥必報啊!
整整一大桌的菜,他就吃了幾口,然後叫傭人上來撤掉。
有錢也不能這麼霍霍!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林盡染感嘆道。
厲爵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林盡染。
林盡染立刻堆了滿臉諂媚的笑容回看著他,掙扎著往他那邊靠,帶著椅子“嗒嗒”地響。
“厲總,我腰疼,胳膊也疼。”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厲爵琰,眨了眨水波汪汪的大眼睛。
厲爵琰掃了眼她腰間的繩子,餘光看到裸露在外白藕一樣的手臂上已經勒出好幾道紅痕。
“厲總……”
厲爵琰轉身上樓,涼涼地丟下一句:“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