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方炎起了個大早，簡單的吃過早餐後，他就坐在了電腦旁。
機箱發出呼呼的響聲，兩分鐘後，電腦終於啟動完畢。
方炎嘴角抽搐，你特麼怎麼不開到晚上呢？
他拿出紙筆，登陸某個招聘網站，迅速的瀏覽所有游泳館的招聘或者兼職信息，然後將其地址全部記了下來。
記錄完畢後，關掉電腦出門。
按照地址，由近到遠，方炎來到了第一家游泳館。
好運不斷游泳館。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五官端正的前臺小姐姐，方炎在和她說明來意之後，就到了館長的辦公室。
館長是一位中年男士，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好像還挺好說話的。
在方炎打量館長的同時，館長也在打量著他。
“有過類似的工作經驗嗎？”館長問道。
方炎搖了搖頭。
“你想應聘游泳教練？”館長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方炎點了點頭，“蛙泳，蝶泳，自由泳，仰泳…全都不在話下，館長可以隨便考驗。”
“看起來挺有自信，”館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沉吟了片刻：“這些專業的游泳技能和理論知識，我想就不必考問了，否則，你也不會來到這裡。”
“不過嘛，”館長話鋒一轉，笑眯眯的說道：“還是需要問幾個問題的。”
方炎做出認真聆聽的姿態：“館長請問。”
“你有游泳教練資格證嗎？”
方炎：“？？？”
你不是應該問我零基礎學員應該先學哪種泳？或者游泳者脊柱損傷的常規處理，或者現場急救嗎？
教練資格證是嘛玩意？
方炎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館長啊…如果沒有這個證呢？”
館長眼含笑意的看著方炎：“你覺得呢？”
方炎哈哈一笑：“我覺得是我唐突了，館長再見。”
“不送了。”
走出館長辦公室，方炎用手機再次登陸那個招聘網站。
好運不斷游泳館，招聘專業游泳教練，持證上崗。
呃…
出師不利啊，光看地址了，沒看要求…
回到車裡，方炎趕緊對照著信息，將明確標有持證上崗的游泳館從紙上一一劃掉。
噹噹噹…
有個年輕男人敲了下車窗。
方炎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又低下頭對照信息。
男人開口：“師傅，我要坐車。”
方炎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車裡有人了，你打別的車吧。”
男人呆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後座，脊背發涼。
這時，又一個女聲響了起來：“師傅，去建橋南路嗎？”
方炎抬頭一看，笑道：“去。”
女人拉開車門，坐在了後邊。
“？？？”
男人還沒走，此刻腦子裡滿是問號。
他質問方炎：“你不是說車裡有人嗎？”
方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啊，這位美女不就是嗎？”
“……”
男人很是不憤：“你這是性別歧視。”
方炎回答：“你汙衊我，我這明明是顏值歧視。”
說完，方炎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咯咯…”
後座上的女人被方炎逗樂了，發出了母雞下蛋的笑聲。
“帥哥，你挺有意思的，留個聯繫方式唄。”
方炎正準備開口說好。
叮！
“任務：請用義正辭嚴的理由拒絕她的要求。任務獎勵，隨機基礎屬性點+1。”
“我拒絕。”方炎義正辭嚴的說道：“我覺得你想泡我。”
這理由夠義正辭嚴了吧？
“任務完成，魅力值+1。”
女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即冷聲說道：“我到地方了，我要下車。”
“……”
方炎疑惑道：“還沒到地方呢？”
女人忍著怒氣：“我說了，我要下車。”
怎麼生這麼大氣啊？這能怪我嗎？
方炎苦笑一聲，無奈的把車停下，開口道：“美女，麻煩把錢付一下。”
“什麼？！”女人大叫：“這才走了二百米你還讓我付錢？”
“這個…起步價還是要給的…”
女人冷笑道：“我要是不給呢？”
方炎看了一眼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得，誰讓咱理虧呢？
方炎縮了縮脖子，說道：“不給的話……那就不給吧。”
砰！
女人摔門而去。
方炎深深的嘆了口氣，還是先去游泳館吧，下一站，媽咪港灣游泳館。
方炎放了一首歌，向北駛去。
不過這個世界的歌曲不太行啊。
方炎一面聽著一面微微搖頭。
沒過多久，歌聲被打斷，對講機傳出了總檯小姐姐的聲音。
“車牌號南A*****的車主，收到請回答。”
“車牌南A*****的車主，收到請回答。”
這不是在叫我嗎？
方炎拿起對講機回道“收到，總檯，收到。”
“有兩位乘客投訴你不尊重他人，罰款二百。”
“……”
罰款？還二百？
方炎哭著來到了媽咪港灣游泳館，這裡的前臺小姐姐要比之前那個更好看一些。
前臺小姐姐看到方炎，標誌性的微笑，禮貌的開口：“您好先生，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我想應聘游泳教練。”
“是這樣的，在您之前已經有一位先生來應聘了，現在館長正在面試他，請您稍等一下。”
方炎點了點頭，走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坐下等待。
十分鐘後。
他看到一位體型健碩的男子走了出來，這應該就是和自己一樣來應聘的吧？
看他神情振奮，這是被錄取了？
方炎起身，攔住這個男子問道：“這裡不需要什麼游泳教練資格證吧？”
男子微微一愣，回答：“不需要。”
方炎心中一喜。
“這位先生，您可以去我們館長辦公室了。”前臺小姐姐對著方炎喊道。
方炎信心百倍的來到了館長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聽到聲音，方炎一怔，這是個女館長。
推門而入，方炎就看到了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
女館長雖然相貌一般，可是氣質頗為優雅，身段曼妙。
女館長看到方炎，眼睛也是一亮，“你是來應聘的？”
“是的，我來應聘游泳教練。”方炎小心問道：“不需要游泳教練資格證吧？”
女館長搖了搖頭，“不需要這個。”
方炎聽到這個，心裡鬆了口氣，感覺這份工作應該穩了。
“不過還是要問你幾個問題。”
方炎點頭：“館長請問。”
“你有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
“你有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疾病？”
“？？？”
“你體力如何，我們這是一對一的訓練。”
“？？？？”
“你有沒有女朋友？”
“？？？？？”
“我問完了。”問完之後女館長正襟危坐，凝視著方炎。
這問的都是什麼鬼？
方炎滿肚子疑問，不過還是老實回答：“您說的這些，我都沒有。”
女館長眉毛微挑：“確定連女朋友都沒有嗎？”
“沒有。”方炎搖頭。
女館長滿意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電話，說道：“陳姐，你們過來看看吧。”
兩分鐘後。
六個肥瘦相間的中年婦人來到了屋裡，方炎一眼望去，就像看到了六塊五花肉似的。
各個打扮的花花綠綠，脖子手上還戴著各種亮晶晶的珠寶首飾。
她們看著方炎，就像餓狼看到了小白兔，一個個的眼睛放光，彷彿要將他生吞一樣。
方炎心裡哆嗦了起來，這特麼不是正經游泳館吧？
……
十分鐘後。
方炎坐在車裡，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喂，您好，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