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先帝在世时就对先太子薨逝之事有了结论,净莲一个方外之人,还是个女人,又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女人不过是喜欢瞎折腾罢了。
哎,大家那么想,最起码像你们父亲这些男子,都是这么想的。
可娘倒是有些能明白净莲的心了,到底,先太子是她心爱之人啊!”
应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愈发触动了心事,眼圈都有些发红了。
甄宁若拿头轻轻地拱了拱母亲表示安慰,又好奇问道:“既然这样,那太后姨婆还要制止做什么呢?”
“因为……”应氏只说了两个字,便双眉紧皱,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旋即,她抬头往外看了看,坚决说道:“宁儿,当然有原因的。可这原因,娘真的不方便再与你说了,你哥哥是知道一些的,但这些事,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再问了,此事到此作罢。好了,天都黑了,快用膳去吧。”
宁若心中一团迷雾,奈何母亲性子就是这样的,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只能以后再慢慢打探了。
甄宁若抿了抿嘴,不再问了,可心思却更坚毅了。
总之,这一世,她再不能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有恩要及时报,比如对净莲师太;有仇的要及时了,即便一时了不了,她也得先清楚来龙去脉,比如,这些从前不知道的皇家秘闻!
谁知道这些秘闻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样重要之事,最终,又会不会祸及到广安侯府几百口性命呢!
既是应氏下了令,大家便都站了起来,准备往用膳的小花厅去,宁若却还是忍不住一把拉住了母亲的袖子,央求道:“娘啊!别的事情我不问了,您便答应了宁儿去看看净莲师太嘛!”
“唉!你这孩子!……那等过了宫里赏花宴,我探探太后的口气再说吧。倒是你说收惊的事,娘真得带你去大悲寺……”
应氏无奈地摇头,却对宁若所说收惊之事上了心。
宁若赶紧摇晃着母亲的袖子撒娇:“不不,娘,我不去还好,我要是去见了大悲寺那些和尚,回来才会做噩梦呢!”
应氏顿时不认同了,紧张地责备宁诺:“你呀,怎好这样说那些大师呢!别的人就算了,普照大师仿如神仙一样,不可冒犯他!”
“哎呀,又提普照!不说他还好,一说他……大悲寺就是个笑话嘛!可惜啊,只有我知道!”宁若心里嘀咕着,也不敢太过执拗了,只得拉着母亲的袖子讨饶:“好了好了,娘,我错了!我肚子饿了,咱快走吧!”
然而,今日这晚膳,终究吃得不顺利。
三人才刚走出正厅,陈嬷嬷便脚步匆忙地从外面迎了过来。
她一脸凝重地看了宁若一眼,才向应氏蹲身行礼道:“夫人!老奴有要事禀报。”
甄宁若很是敏感,一看陈嬷嬷这架势便立时觉得这所谓的要事,极有可能与琴瑟相关。
应氏向来沉稳,遇事不慌,在儿女面前更是有意作示范,便不急不徐地问道:“嬷嬷有什么要紧事,不能等我们用了晚膳再说?”
陈嬷嬷便回道:“那倒可以等得,只是请夫人允许老奴先和小姐禀报几句。”
哦?事关女儿?那便是大事了!
应氏一听,立时站住了脚,看了一眼宁若,扬声道:“哦?那你便先说吧。”
陈嬷嬷看向宁若,禀道:“回禀小姐,之前老奴应承过小姐,小姐让老奴和冯管家看着琴瑟之事,先不与夫人说,可如今只怕老奴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