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手機又響了,雲錦看了一眼上邊的號碼,果斷拉黑,“還打,黑名單裡待著吧!”
“等等,雲姨,”蘇悅溪剛想阻止,雲錦已經完成了拉黑的操作。
“是我撞了別人的車,留了你的號碼。”蘇悅溪咬咬唇,能想到秦偉寰暴跳如雷的樣子。
“這樣啊,那我再給他打回去?”雲錦準備回撥號碼,蘇悅溪接過手機,“我來吧!”
電話裡只響了一聲,就傳來秦偉寰譏嘲的聲音:“蘇悅溪,你還真想賴賬是不是?”
“秦偉寰,事故已經交給保險公司處理了,不是嗎?”蘇悅溪淡定的回道。
“你拉黑我什麼意思?不敢接我電話?”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秦偉寰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五年沒見,想找你敘敘舊。”
“不必了,”蘇悅溪果斷的說,當斷不斷,其後必亂。
“蘇悅溪,不想上頭條,晚上八點到魅影皇宮找我。”
“你……”聽著那邊的盲音,蘇悅溪憤憤的把手機丟在餐桌上。
真是日了狗,過了五年秦偉寰怎麼像瘋狗似的?咬住不撒口,他什麼意思?
“小溪,沒事吧?”雲錦關心的問。
“媽咪,是誰打來的電話呀?”晴晴問。
“媽咪不開心嗎?”暖暖問。
朗朗默默的看著她。
“沒事,”蘇悅溪莞爾一笑,給三個寶貝三個飛吻,“媽咪愛你們!吃飯吧!”
魅影皇宮酒吧在帝都出了名的奢華,一間普通的包房,消費都在幾十萬,還沒到八點門外已經被各色豪車佔據。
蘇悅溪開著奧迪在路上轉了三圈,才在較遠的地方找到一個停車位。
見秦偉寰,她沒有刻意的打扮,日常的一身黑色套裝,一張不施粉黛的臉,進入震耳欲聾的酒吧,和整個環境都顯得格格不入。
秦偉寰所在的卡座裡,桌面上已經擺了好幾瓶洋酒。
“要來玩,提前說嘛!包房都沒有一個。”傅宗元晃著酒杯,目光散漫的在酒吧裡尋找獵物。
“喝酒就是要盡興,和對撇子的人,在哪不一樣?”田博涵摟著懷裡的美女餵食,很是意外的問:“秦少今天怎麼沒帶女伴?又換了?”
“嘻嘻,你沒看見?秦少的新車被人啃了屁股。”葉璽越打趣道。
“怪不得秦少臉色不太好,原來是碰了他的車,我還以為誰碰了他的妞。”田博涵話音一落,被秦偉寰很不悅的颳了一眼。
秦偉寰看了一下時間,八點過五分,蘇悅溪可是個很準時的人,難道真敢放他鴿子?
這麼想著一眼便看到了從人群裡走過來的女人,冰冷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暖色。
但等到蘇悅溪走到近前,秦偉寰又冷嘲熱諷的開腔,“讓你來喝酒,又不是上墳?穿成這樣討晦氣呢?”
另外三個男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射了過去,酒吧裡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可是蘇悅溪的出現,仍舊令他們眼前一亮。
我靠,人間絕色啊!
秦偉寰在哪淘到這個美女的?
俏麗的瓜子臉,靈動嫵媚的大眼睛,就像漫畫裡走出來的人,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一身黑衣不但沒讓她顯得沉悶死板,更增加了一股神秘冷豔的氣質。
這身段!這長相!這氣質!
嘖嘖,田博涵嫌棄的放開懷裡的女孩,俗,俗不可耐!
“秦少,秘密武器啊?”葉璽越調侃道。
沒想到還會有其他人在場,蘇悅溪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我來了,你有什麼事,說吧!”
“你不是上墳,是來催債的,嗯?”秦偉寰拍拍身邊的沙發,“坐下,喝一杯。”
傅宗元識趣的倒上半杯洋酒。
蘇悅溪坐到沙發上,和秦偉寰隔著一臂的距離,“我不喝酒,謝謝!”
“介紹一下,”秦偉寰抬手,依次說道:“傅宗元、田博涵、葉璽越,他們的名字你聽過沒有?”
蘇悅溪搖搖頭,她這幾年都在國外,對帝都的人不甚瞭解。
“都是我哥們,帝都圈裡響噹噹的人物。”秦偉寰一臉的自豪。
蘇悅溪淡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她不明白,秦偉寰介紹他們幹什麼?炫耀他這幾年混的風生水起,也成了響噹噹的大人物?
“蘇悅溪,我的……”秦偉寰刻意拉長了聲音吊人胃口。
蘇悅溪搶著說道:“前女友,或者前前前女友。”
“呦,秦少的……前女友?”三個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
“對,前女友。”秦偉寰斜睨著蘇悅溪,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喝什麼?不會到這種地方還是礦泉水吧?”
“不喝,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蘇悅溪受不了這種喧鬧的場合,呆的時間久了,會讓她心情煩躁。
她剛起身,就被秦偉寰大力的抓住,又扯回沙發上。冷颼颼的說:“你以為我是專門介紹朋友給你認識?別做夢了!”
“那你想幹什麼?我們已經結束了,不是嗎?”蘇悅溪冷著臉掙開他的手,回味他的話,大概猜到了他的意圖,讓她看到這些帝都圈的人,提醒她,他有能力讓她在帝都混不下去。
“完不完,是你說的算?”秦偉寰拿過酒杯,“喝,你喝了這杯酒,以前的事,我就不提了。”
“秦偉寰,你不覺得這麼做很幼稚?”
“幼稚?”
“哈哈,秦少竟然有被人說幼稚的一天。”田博涵不可抑制的笑起來。
“美女,給個面子,一杯酒而已,前任亦是朋友是不是?”葉璽越輕笑著打圓場。
秦偉寰看了看他們,再看蘇悅溪的眼神顯得更冷,眼底氤氳著一股隨時可能爆發的火氣。
“好,我喝,”蘇悅溪鬆開緊攥的拳,鼓足了勇氣端起酒杯,看著橙黃色的液體,手緊張的顫了一下。
“放心,我沒有下藥,”秦偉寰混不吝的睨著她,“對你,更不可能!”
蘇悅溪使勁盯著他,交錯的燈光讓他的原來俊逸的臉忽明忽暗,顯得邪魅張狂。
一個人到底是變了,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忽然認真鄭重的說。
“對不起!”
這三個字遲到了整整五年,說出口的一瞬,她有種釋懷的暢快。
秦偉寰怔愣了一瞬,看著蘇悅溪將半杯洋酒一飲而盡,嗆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爽快!來乾杯!”另外三人興奮的舉杯。
秦偉寰幹了一杯酒,眼神一直盯著蘇悅溪,看她擦了嘴角的水漬,因為咳嗽兩眼泛著水光,臉上卻是倔強不服輸的表情。
沉寂很久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你……這五年……”他遲疑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