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呆了两天,不吃不喝,我安静的搬了板凳坐在林锦鸿的旁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如此亲密的关系。
冬天的玻璃上蒙上厚厚的一层雾气,外面有星星点点的雪花飘下来,望过去,只有一望无际的失望和低落。病房的楼层在19楼,你站在窗台往下望,代表着希望的绿色行道树此时此刻距离你是有多么遥远,就像我那遥不可及的幸福和安稳。
守着林锦鸿期间,陆陆续续的有很多人来看他,其中也不乏妆容致一身名牌的年轻女人,她们的妆容明显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冲突,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也像左敏珠一样,拥有了一个男人,就坐拥了天下,亦或者本就家中殷实。
林锦鸿的妈妈把一个罐子交给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期间,我们从旧年跨越到了新年,我爸妈开始分房睡,谁也没再提离婚这件事,他们下班准时回家,虽然彼此不说话,但是,至少还是有家的样子,我们又步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这个新年,过得最不像新年。
我盘腿坐在床上打开罐子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没有任何人对不起我,没有任何人说伤害我的话,就是这里,我用手摸住我心脏的位置,它突然在痛了。
罐子里用彩色包装纸包装好的糖铺在我的床上,就像是彩虹就在我眼前一样,五颜六色的,之后,我逛遍了所有的超市,都没有再买到过这种糖。
我抱着这一堆糖哭了好久,一颗都舍不得吃,我把它们都洒在我的书架上,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到常常的彩虹,来年夏天,阳光照进我的房里,书架上的糖都溶化了,最后留给我的只剩一堆黑色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