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弥亚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了拳头,力道大的连指甲都陷进了皮肤里。
塞缪尔见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状况显然也没好哪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处受的伤尤其严重,已经开始渗血。
他明亮的金色瞳孔发狠的瞪了阿塔弥亚一眼,然后向江淮景行了一个抚肩礼,“阁下您好,我是第三军军团长塞缪尔。”
江淮景眼眸微动。
塞缪尔?书里面又一个反派。
江淮景对他也有点印象,书里面他是S级王虫,理应被立为储君,但可惜了,他的竞争对手是主角之一的培因。
虫帝把帝位传给了样样不如他培因,塞缪尔当然不甘心,于是明里暗里各种和主角作对。
最后他的结局就是兵变失败,死于凛冬。
巧合的是,他死后一年,在同样的日子,阿塔弥亚割下了培因的头颅。
江淮景一直以为阿塔弥亚和塞缪尔只是军团长的关系,现在看来……他们的纠葛似乎挺深?
“塞缪尔少将,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塞缪尔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雄虫大多贪生怕死,告诉江淮景,他说不定立刻就要去雄虫保护协会告他。
塞缪尔看向阿塔弥亚,后者已经沉默的站在了江淮景身后。
“我是来看阿塔弥亚的,他是我的旧僚,军部有一些机密的事需要问他。”塞缪尔开口道。
“是吗?”江淮景看向身后。
阿塔弥亚默默点了下头。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江淮景继续问道。
塞缪尔:“……”
什么叫他为什么要打阿塔弥亚?江淮景没看见阿塔弥亚也打他了吗?
塞缪尔看着阿塔弥亚低头沉默的样子,莫名的想到了在医院看到的场景。
他恨恨咬牙,“阁下抱歉,刚刚我们讨论的时候,我言语不慎冒犯了您,阿塔弥亚是为了维护您才与我起的冲突。”
江淮景挑眉,这就有些鬼扯了。
但他字里行间都是在维护阿塔弥亚,看来是担心自己后面会把气撒在阿塔弥亚身上。
“这样啊……”江淮景故意挑剔的看了阿塔弥亚一眼,“是我没有管教好他,让少将费心了。”
塞缪尔脸色有点差,他开口道:“无事。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也不打扰了。”
江淮景点头。
塞缪尔身后的军雌立刻收拾好桌上的照片,跟在塞缪尔身后准备离开。
塞缪尔直觉江淮景和医院那天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但还是一样的皮囊,塞缪尔暂时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江淮景的声音。
“过来!”低沉又带着戾气,和大多数雄虫发怒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碰”的一声,门关上了。
塞缪尔似乎听见了阿塔弥亚跪在地上的声音。
塞缪尔突然停住了脚步,他面色阴沉的拿出口袋的烟点上,眼神在烟雾缭绕中有些晦暗不清。
他身后的军雌都默不作声,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们也始料未及。
只是两位少将许久未见,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开场,多少有些令虫唏嘘。
“回去……把阿塔弥亚的名字给我从军团长那撕下来。”塞缪尔用鞋尖碾灭烟头,冷声道,“他不配成为雌虫的榜样。”
房屋内。
“过来。”江淮景开口道,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隐忍的怒气。
阿塔弥亚走上前来,他敏锐的从语气中听出来江淮景是真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