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刚吐出半个字音,白洋突然抬起头,合着她醉眼朦胧的迷蒙,仰头便将唇送了上去。
绵软如云团的唇瓣堵在穆霆琛的唇上,比先前两次更加让人遐想。
香甜柔软的唇瓣夹杂着淡淡的酒香,让穆霆琛忍不住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口水。
诱人的触感意外的让他身体一阵滚烫,一股莫名的暖流在他身体中来回穿梭着,几近让他身躯一阵瘫软。
穆霆琛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小人儿,心底开始产生一丝动摇。
从前,他已经做好带着三个孩子度过余生的打算,可如今,他改主意了。
穆霆琛一手穿过白洋柔软的发丝按住她的后脑,却还没等他将那个吻深入,白洋便已摇摇晃晃的离开他的唇。
那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摸索着,最终将唇缓缓下移,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好吃……”
咬完一口,白洋咂巴了一下小嘴,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穆霆琛不由得哑然失笑,看着她朦胧的双眼,即使即使强行压下心底那股热浪,却也没有感觉任何不悦。
一路回家后,三只小团子已经睡的正香。
穆霆琛打横抱着白洋将她安放在卧房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手下难得的轻柔。
次日清晨。
身体里残留的酒精还在白洋大脑中作祟,太阳穴涨的发痛。
“嘶……”
昨天喝的也不是很多,怎么这就断片了?
白洋轻揉太阳穴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慢慢坐起身来。
睁开双眼,靠在床头的三只小团子并排站好,两只小手托腮满眼笑意的望着她。
三只猫咪般乖巧的小团子出现眼前,先是让白洋一愣,随即被这副场面融化了心窝。
只是这一次却不同于上次的震惊,白洋反应过来后,随即在三只小团子的头顶揉了一把。
“怎么都这么早就起来了?”
穆月乾捂着小嘴偷笑,“哪里早,已经十点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闻言,白洋随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居然真的已经十点了!
她可是还约了客户在鸿运古董行见面,早知道这么耽误事,昨晚就不喝这么多了。
白洋飞快的起身,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随口向旁边的小团子问道。
“你们爹地呢?”
三只小团子随即异口同声的答道:“早就出门了。”
穆星辰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爹地让我们照顾好妈咪。”
“妈咪,你以后都会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面对三只小团子童真却又充满恳切的问题,白洋抿了抿嘴,却又不忍心打破他们心中美好的幻想。
“我还有些工作要忙,等有时间我和你们爹地商量一下好不好?”
白洋温柔的将这件事暂延,果然成功骗过三只小团子。
看着他们满脸洋溢笑容的模样,白洋心底忍不住一阵泛酸。
不过随即她又想起昨晚穆霆琛的那番话,既然白念并非他们心中的最佳人选,就算硬把这个妈咪塞给他们,只怕他们也不会开心。
只是昨晚她喝的太醉,后面都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记得。
但是听宁瑶说,她喝醉酒后一向都很大胆,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吓到穆霆琛……
整理好后白洋一路来到鸿运古董行,还好并未耽搁了与客户的会面。
办公室再度安静下来,白洋看着那枚新收的花瓶,眼底不由得满是喜悦。
正当她还沉浸在欣赏花瓶的时候,“砰”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突然传来的响动让白洋眉头一紧,险些摔了手里六位数收来的花瓶。
“不会用手开门吗?”白洋压低声线,声音中尽是不悦。
但当她抬头对上门口那双淡漠的目光时,白洋这才轻笑一声释然。
她就说鸿运古董行不可能有这么不懂规矩的员工。
“穆少怎么有心思来我这,难道是想买回上次的玻璃镯子吗?”
白洋蔑笑一声,随即移开视线,不想在穆晨的身上过多停留。
上次闯入她家撞见她洗澡的事,她还没有找穆晨算账,他要是识趣的话,最好还是乖乖离开这里。
面对白洋极尽嘲讽的言语,穆晨怒气冲冲的上前,只是这股怒气在进门时,他便已经带着了。
穆晨双手撑在白洋办公桌前,双眼怒的通红遍布血丝,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般。
“白洋,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玩笑,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我离婚,说!”
对面的怒吼几乎震的白洋耳膜生疼,她随手放下手中的花瓶,抬眼时的目光弥漫着不屑。
“离婚协议都已经签完了,这些还有必要再谈吗?更何况当初一心想离婚的人,是您穆少才对吧?”
未施脂粉的素净容颜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这幅美艳的面容落到霍煜眼中,顿时令他心底的火气愈发膨胀起来。
穆晨绕过办公桌,一把抓住白洋的衣领,大声嘶吼到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这三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所以你才急着和我离婚?白洋,你还真是贱!”
想当初死缠烂打着要嫁给他的人是白洋,没想到最后她竟然红杏出墙跟了别的男人。
原本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穆晨还不肯相信,直到那张照片清楚的摆在他的面前……
白洋眉头紧拧,对面那股气息的靠近顿时令她心中满是不悦,用力想要挣脱穆晨的手,奈何他的力道强劲,终究还是没有挣开。
什么有了男人,他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别在我这发疯,赶紧滚!”
白洋使出全身力气推了一把,将穆晨推到对面书架旁,这才整了整凌乱的衣领。
一天刚刚开始的好心情,全都被这个疯子给搅乱了。
后背蒙的撞上书架,可穆晨仿佛浑然不知疼痛一般,冷笑一声目光阴沉着望向白洋。
“还说你没有男人,既然没有,你又为什么要恼羞成怒?”
白洋这副愤怒的模样落在穆晨眼中,反倒让他心底得到了些许满足。
难怪当初一心痴缠他的白洋铁了心的要离婚,就连他开口挽留也被生硬拒绝。
白洋沉了一口气,看着对面那几近癫狂的男人,强行忍住心底的愤怒,“第一,三年来我在国外洁身自好,第二,就算我真的有了新的感情也与你无关,请你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