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燃總是佈滿嫌棄的神情的難得出現了一絲裂痕。
偏偏眼前的少年問話的語氣和表情又都萬分認真，這次覺得無語的人終於換成了陸哲燃——
“你是不是有病？”
被懷疑有病的鬱安瑭：“…………”
破罐破摔地想著反正問都已經問了，不如把事情講清楚的鬱安瑭乾脆追問道：“你別管我有沒有病，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不是以為我喜歡你？”
“沒有。”陸哲燃的聲音充滿了冷漠。
“哦。”鬱安瑭呆呆地應了一聲後，才又道：“主要是我前幾天聽陳牧說，以前我們上高中的時候，好像有過一個傳聞。”
“雖然我一直不知道這些傳言，但還是怕你誤會，所以想跟你解釋一下。”
陸哲燃卻不知道是被戳中了什麼敏感點，冷笑道：“跟我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
“……嗯。”平日裡對陸哲燃這種陰陽怪氣的反應見得太多，鬱安瑭並沒覺得有哪裡不對，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應了答。
陸哲燃的臉色卻在聽到這聲應答後，登時就黑了下來。
鬱安瑭不解其意，“你又怎麼了？”
“沒怎麼。”陸哲燃頭也不回地就推開了站在自己身前的鬱安瑭：“我只是覺得，自己當年的決裂，好像從來都是對的選擇。”
本來還在疑惑不解的鬱安瑭，被陸哲燃猝不及防推開的時候還不算太難過。
但在聽到親耳聽到陸哲燃再提出“決裂”這兩個字的時候，霎時間一股火氣便衝了上來。
畢業的那場決裂後，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鬱安瑭都會主動避開所有與陸哲燃有關的事物。
直到前段時間踏入娛樂圈，他總是冤家路窄地和陸哲燃槓上，才又重新恢復了和陸哲燃之間的相處。
甚至這次錄製完綜藝回來後，他還因此對陸哲燃重生了好感，險些對陸哲燃黑轉粉。
但現在聽到陸哲燃舊事重提，親口說出“決裂是對的”這種話，他還是無可抑制地被影響了心情。
陸哲燃的背影已經越走越遠，鬱安瑭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朝他喊道——
“你以為我很和你做朋友嗎？陸哲燃你就是個人渣白眼狼！”
走在前面的陸哲燃聽到這裡身形似乎頓了一頓，但又很快恢復了腳下的步子，走得越來越遠。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鬱安瑭再也沒有主動去找過陸哲燃。
一起被鬱安瑭拉著泡圖書館複習考試的人，從陸哲燃變成了陳牧。
替補上位的陳牧對這樣的情況非常震驚，忍不住在苦痛的複習生涯中發出了詢問：“鬱哥，你這又是玩哪一齣啊？”
“之前我看你突然又開始黏著陸哲燃，還以為你是要跟他重修舊好了呢。”
“誰要跟他重修舊好？”鬱安瑭惡狠狠道：“我之前也只是想蹭他熱度跟他炒cp而已。”
“……啊？”雖然不太理解，但陳牧還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那我想知道，鬱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結束複習的鬱安瑭拎著一大堆書，語氣裡仍舊有著些許怒意。
“就是……還要跟他繼續炒cp嗎？”陳牧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炒了！”鬱安瑭義正言辭：“大不了當一輩子糊豆，討厭鬼的熱度不蹭也罷！”
他這話說得雄赳赳氣昂昂，大有從此以後跟陸哲燃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可惜這樣的想法來的著實晚了一些。
–
期末考完試後，兩個月的暑假也如期而至。
託他考試周一直泡在圖書館的福，這次的期末考試輕輕鬆鬆就全科通過。
回到鬱家大宅以後，被爺爺鬱廷問起來時，鬱安瑭還算是有些底氣。
對比之下，前不久也剛剛考完試的鬱琪琪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琪琪，聽說你這次的考試成績又不是很理想？”鬱廷問話的時候板著個臉。
“……我只是發揮失常了。”鬱琪琪小聲辯駁：“本來都能考及格的。”
“那也不能次次都發揮失常。”鬱廷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正在吊兒郎當看好戲的自家孫子鬱安瑭。
鬱廷的視線掃射過來的時候，鬱安瑭立刻正襟危坐，滿臉無辜地發言：“爺爺，我期末考試都是全科通過。”
“知道了。”鬱廷有些不耐煩地應了聲，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很是委屈的鬱琪琪身上：“琪琪，你哥哥已經夠不學無術的了，你總不能比他還差。”
“？”本來以為會接收的誇獎的鬱安瑭有些迷惑。
但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鬱廷的話更讓鬱安瑭滿頭問號——
“瑭瑭，這次琪琪沒考好你也有責任，鬱家的家法你們一起抄五十遍。”
“不是吧？”鬱安瑭當場從沙發上跳起：“這臭丫頭沒考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有關就是有關，你身為長兄沒帶領好妹妹，這就是你的失職。”鬱廷十分絕情。
“可是爺爺，這都什麼社會了？”鬱安瑭欲哭無淚，“怎麼還搞連坐制的？”
“再囉嗦就變成一百遍。”鬱廷無視鬱安瑭的反抗，拄著柺杖轉身離開了。
鬱安瑭本來還想進行最後的掙扎，卻被鬱琪琪攔住道：“哥你快閉嘴！別說了，不然等會兒真的要變成一百遍了。”
鬱安瑭聽到這話瞪了鬱琪琪一眼：“都怪你這個小鬼，自己沒考好還要連累我。”
“沒辦法，誰讓你是我哥呢。”鬱琪琪貼心地把抄家法的紙筆遞給鬱安瑭：“我們當然要有難同當。”
“有難同當？”鬱安瑭恨不得一個字也不幫鬱琪琪抄，“怎麼沒見你有福的時候想到我？”
“有福當然是我自己享啊。”鬱琪琪理所當然道，“而且我還沒跟爺爺告發你剋扣我零花錢的事情呢。”
“我什麼時候剋扣過你零花錢，你可別往我頭上胡亂按罪名。”鬱安瑭拒不承認。
鬱琪琪卻記得清楚：“誰說沒有？上次我替燃神說話，結果就因為你嫉妒燃神的美貌，非要小肚雞腸地扣我零花錢，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