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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杨琪为二人介绍完毕,三人之间气氛慢慢变的缓和起来,不再尴尬,云鸣凤也放开了些,三人一起边喝边聊,谈论起了一些江湖上近期发生的事情。

“恕在下冒昧,我观云少侠神形,想起一位故友,敢问云少侠,少侠是否认识华山派云中天云大侠?”秦傲经杨琪介绍,见云鸣凤神形,想起一代大侠云中天,拱手问道。

“回秦前辈,云中天正是家父,家门不幸,在晚辈八岁之时,家中惨遭仇人追杀,晚辈父母惨死云剑山庄。晚辈舅舅一家亦紧随其后,惨死家中,仅余舅舅一人,气极疯癫至今。

其时,晚辈尚幼,被家父家母藏起,这才幸免。晚辈这些年,每每想起,不胜悲伤,如此血海深仇,不敢惑忘。然当时情形,晚辈一无所知,这次晚辈原本是想,先去扬州打探一些消息,途经洛阳,这才得遇杨姑娘。听前辈之言,是否认识家父?”云鸣凤听秦傲言及云中天,心中伤感,难过地说道。

“哦?原来少侠果真便是云大侠家公子,如此甚好!还望少侠节哀,秦某早年追随帮主,与令尊有过几面之缘,适才,我见云少侠与令尊神似,故有此一问。遥想云大侠昔日风采,如是昨日,云大侠英年早逝,着实令人伤怀。

当年华山派知悉之后,传讯江湖武林同道。大侠和霸拳门恶讯传来,令江湖之士挽惜之余,纷纷派出门人寻查凶手,然匆匆十年过去,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凶手若人间蒸发般销声匿迹,此事也不了了之。”

言到这,一声叹息,接口言道:“请恕秦某妄言,少侠此番寻仇江湖,可谓艰难重重,还望少侠早作心理准备……唉!然今日得见故人之子尚余人间,秦某甚感兴慰,大侠在天有灵,定会保佑少侠手刃仇敌。”

秦傲得见故人之子,高兴之余,见云鸣凤报仇之事渺茫,心中又增几分伤感。心思当年之情,不由叹息不停。

原来那日,林玉峰离去之后,便径直回到华山,将云中天夫妇遇害身亡一事与一众同门师兄弟说了。

众人一听,俱都义愤填膺,皆道歹徒如此欺人,显是不将华山派放在眼中。亦有言道:“云师兄乃我华山不世豪杰,虽非掌门,却也是我华山领军人物,歹徒如此狠毒,竟将他夫妻二人杀害,实是在打我华山众人之脸面,实乃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望掌门师兄玉成,恩许我等即日下山,查明真相,还云师兄夫妇一个公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均誓言要寻得凶手,为他夫妇报仇雪恨,更有甚者,当下便不顾拦阻欲下得山去,一探究竟。

林玉峰见众人均是如自己一般心思,遂依了众人,尽派山中弟子下山查探,同时派人前往各大门派,将云中天遇害一事告之,肯请各门各派通力查找杀人真凶。

便在这时,扬州霸拳门一夜之间,满门尽数被诛,门主因此气急而疯的消息接踵而来,江湖上一时间谈论的焦点皆是这两桩惨案。

各大门派俱是派出门人,协力查找,然皆无所获,随着时间推移,此事亦渐渐淡去,众人亦不再如开始般关注。此乃前情,便不多说,容后另行再说。

“原来秦前辈果真认识家父,谢前辈挂怀,云某生身父母及舅舅一家全拜贼人所害,云某打小便于父母坟前立誓,此仇不报,云某誓不为人。

些许困难又算得了什么,那贼人不死便罢,若苍天有眼,佑其不死,便是上天入地,云某亦要将之找出,千刀万剐,以慰我父我母及舅舅一家满门在天之灵!”

云鸣凤见他说至要自己早做心理准备之时,突然住口,显是有所顾及,害怕言语不当,伤了己心,然自己为人子嗣,父母之仇焉有不报之理,倘若因些许困难,便被吓到,那自己如何还算得上是堂堂七尺男儿?又与那猪狗何异?

他内心坚定是以,在秦傲说完之后,抱拳致谢,不卑不吭地说道。

“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云大侠英勇一生,足令我辈敬仰,云少侠少年之姿,便有此鸿鹄之志,更是令秦某汗颜,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哎呀!原来云伯父真是云大哥的父亲呀!秦叔叔,云大哥,瞧你们,尽说这些伤感的事情。云大哥,家父乃丐帮帮主,与云伯父相交甚好,家父如果知道云大哥还话着,说不定有多高兴呢。

我丐帮帮众遍布天下,云伯父的死因,咱慢慢打听,总会有线索的,今天大家相遇随缘客栈,也是有缘,这么高兴的事,别总苦着脸,来喝酒。”杨琪见气氛低沉,劝慰道。说罢,举杯劝酒。

有了杨琪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云鸣凤想起杨琪女扮男装之事,问道:“杨姑娘,愚兄有一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云大哥,你一口一个杨姑娘,岂不显得生分,小妹虚度十六,如云大哥不嫌弃,你我便兄妹相称,如何?有什么问题,但问无妨。”杨琪说完,脸色绯红,低头娇羞不已,声如蚊蝇。

“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请恕在下唐突,不知琪妹为何女扮男装,来到这洛阳?”云鸣凤听杨琪如是说,也不坚持,脱口爽朗地言道。

他自幼父母双亡,这些年来更是不曾与生人相处,于人情世故知之甚少,那陈卫东也只是偶尔与他道一些江湖纷争之类,怕是耽误他练功。

在他记忆中,父亲总是称呼母亲为芯妹,是以他便以为他也可以这般称呼别人。

殊不知,他这一称呼却是大大不妥,这种称呼当属非常亲密之人间的互称。江湖上,如他这般初次见面,多半以世兄或世妹相称,关系近的或是门中长辈相交甚好的,则多半以师兄或师妹相称,那似他这般,初时便叫得这般亲切。

不过好在杨琪亦不曾他想,听得云鸣凤称呼自己琪妹,反而内心窃喜,脸上绯红更甚,心道:“莫非他当真有意于我,只是这般称呼倒是挺难为情的,可是,这不正是自己期盼的吗?咳!也罢,还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掖或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

她自是不知云鸣凤当真是无心之过,反正她自己的心早已乱了方寸。及至看到云鸣凤正以询问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羞愧地收回那纷乱的思绪。

定了定神言道:“如今江湖之中,暗流涌动,各门各派时常被一伙身份不明之人袭扰,这伙人,武功奇异,隐藏功夫一流,家父命我和大师兄沿途传讯各分堂,齐聚各分堂堂主,于下月初十在我丐帮总舵相商防卫事宜。

我与师兄中途分开,师兄一路北上,沿途传讯。临行之际,师兄担心我安危,特交待我女扮男装,取道洛阳,他则前往各分堂传讯,相约事成之后,于随缘客栈碰头。算算时间,师兄也快到了。”

听闻杨琪说完,云鸣凤面露恍然之色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令师兄何时能到,在下也好结交一番。”

“我已飞鸽传书于少帮主,少帮主应该就在这几天便能到来,少侠在此盘桓几日,待到少帮主到来之时,秦某自当安排相见。”秦傲见两小间关系微妙,心中各有想法,一直于一旁面露微笑默默看着,直到此时,才出声回道。

听到秦傲如此安排,云鸣凤内心大喜,隐隐露出一丝期盼。期间,云鸣凤又听二人说了些那神秘人之事,三人均觉事出蹊跷,皆是面有忧色。眼见气氛沉闷,再说下去,也只是徒增困扰,于是无补,三人均是不住摇头叹息,住口不谈。

云鸣凤眼见时日已晚,自己反正已做好打算,要留在这盘桓数日,早晚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话儿也不急于一时,遂起身告辞。

“如此,谢秦前辈和琪妹盛情款待,在下告辞,在下左右无事,便叨扰几日,少帮主到时,还望前辈和琪妹引见。”说完抱拳作揖。

“如此甚好,云大哥,小妹送你回客栈。”杨琪见云鸣凤告辞,起身相送。二人穿过凉亭朝客栈而去,一路之上,杨琪向云鸣凤介绍起大师兄来。

“我大师兄为人厚道,乃是我父亲的徒弟,我父亲无子,膝下就我一个女儿。二人虽名为师徒,却情如父子,大师兄乃带师学艺,一手飘雪剑,剑出飘雪,人称飘雪公子。

他本名叫任飘雪,人如其名,飘逸不失潇洒,今年二十六岁,江湖之上,提起飘雪公子,人人皆知。我父亲亦引此为傲,决意,身退之后传位于他,是以我丐帮之众称之为少帮主。

早年,父亲曾收一义子,取名杨锐,然其资质平庸,难担大任。故此,帮中之事一直由我大师兄帮着打理。”听完杨琪介绍,云鸣凤神交不已,恨不能即时相见。

说话间,已至云鸣凤住处,二人互道珍重,杨琪告辞而去。临行之际,心中不舍,不时回头望向云鸣凤所住之处,莫名情愫油然而生。

杨琪走后,云鸣凤沐浴更衣之后,盘膝坐于床头,思绪万千,脑中杨琪绝色身影挥之不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强行按捺住躁动的心情,运转云天神功,渐入空明之境。

时至后半夜,耳中听得一声轻响,云鸣凤赫然惊醒,急忙收功。来到窗前,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只见一身影蹑手蹑脚地朝客栈外急驰而去。云鸣凤待其走远,轻轻打开窗户,纵身而出,示意小猴子关好窗户,施展轻身功夫尾随而去。

只见前面身影,穿墙越户,来到城外一山林处。左顾右盼,不见有人跟踪,发出“咕咕、咕咕、咕咕”三声叫声。紧接着对面也发出三声“咕咕”的叫声,叫声过后,对面树林之中窜出一条人影。二人会合一处,蹲下身去。

云鸣凤悄声掩过去,趁其不备,施展梯云十八纵,藏于一棵大树之上。耳听得先前之人低声说道:“速去禀报参教大人,参教大人发布任务追杀的云中天之子云鸣凤已现江湖,现已到了洛阳,速请参教定夺。”

“恭喜兄弟,打探到如此消息,说不定,参教大人一高兴,赏你个堂主当当,到时别忘了提携提携兄弟啊。”另一人道。

“那是自然,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见外,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一天,咱兄弟富贵同享,嘿嘿。”先前一人接着道。

云鸣凤听得真切,二人竟是言及自己,且分明就是冲着自己而来,顿时一惊,脚下一滑,踩断了一枯枝,忙提气缩身,重新藏于树上,想听听二人接下会再说些什么。

“嘘!听,哪里来的声响?”只见后来之人神情紧张地问道。

“不会吧?是不是你听差了,深山老林的偶尔有些声响,不足为怪,你我还是不要如此草木皆兵了。”先前之人环顾四周道。

“不对!声音来自……”那后来之人固执地悄声说道,说至一半,于黑暗中手指云鸣凤藏身大树,与先前之人一起向大树奔去。

近得树前,双双断喝道:“谁?鬼鬼祟祟在那偷听,出来!”喝罢,飞身往树上攀爬而去,云鸣凤见行踪已露,索性不再躲藏,脚下用力在树上一登,飘身而下,云天神功运转,劲运右臂,单掌朝冲上之人拍去。

“啊”一声惨叫,那后来之人因上冲之势太急,猝不及防之下中掌坠落地上,先前之人眼见同伴受伤坠地,惊鸿一瞥下,见袭击之人正是云鸣凤,当下心中一惊,心想云鸣凤既然能逼得青城双杰求饶,对付自己二人当不在话下,况且同伴已伤。

如是想罢,不敢怠慢,脚尖连踢点在树身,身形急转,朝下急坠。落地之后抱起受伤之人纵跃而去,边跑边道:“云鸣凤,既然被我们发现,你就等着受死吧。”言罢,几次转变方向,连连纵跃,消失不见。

云鸣凤搜遍周遭,不见人影,只得作罢,返回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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