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華龍你會遭報應的!”袁天雪沉聲道,眸子中滿是憤慨。
薛華龍不置可否地邪笑,朝手下揮揮手。
壓著王梅的幾個人,猛地推開窗,把她的半個身子抵了出去。
王梅頓時慘叫連連,求抓住自己的人不要放手。
薛華龍擺出一副狂妄的姿態,得意道:“報應?老子這輩子就沒怕過誰。”
“ 現在我就算把她丟下去摔死,也沒人敢放一個屁!”
說著,他看向其他人,眼中滿是危險。
在場所有人都被鎮住,不敢再多言,生怕惹怒了他,王梅會被丟下去。
薛華龍流露著猥瑣的獰笑,視線又落回袁天雪身上。
袁天雪敢怒不敢言,只能看著薛華龍這張讓人生厭的臉,朝她逼視而來。
“給你三秒鐘,放開她!”
一聲大喝,自門外傳來。
所有人都不由得回頭張望,唐謙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門口。
“唐謙!”
袁天雪驚呼出聲,眼中有欣喜,也有不安。
薛華龍冷笑一聲,腦袋停止了往前探,不過手上還是死死抓著袁天雪,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
只見唐謙目光一寒,步伐輕快地走了進來。
“小子,想死不成?”
“我薛少的閒事你也敢管,是不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薛華龍兩個手下擋住唐謙,掄起拳頭就要把他砸趴下。
他一甩手,兩巴掌速度極快,扇在兩人臉上。
若是尋常情況,兩巴掌也就讓人臉發疼。
可他們遇到了唐謙,這兩巴掌扇在他們臉上之後,他們瞬間側飛,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愣住了。
“喂,阿坤阿才,別他媽裝死啊,昨天玩姑娘玩虛了?”
一名青年戲謔地調侃道,眼中有一絲疑惑。
只見地上兩個青年,很想爬起來,但腦袋似乎是被灌了鉛,怎麼都沒辦法爬起來,像極了一箇中風的病人。
“你,你別他媽,說風涼話,老子……”
地上的一人咬牙切齒,氣惱地罵咧道,但嘴跟抽筋似的,沒辦法把話說全。
其他七八名薛華龍的手下互相看了幾眼,都衝到唐謙身前。
“你竟然敢傷我兄弟,我要你死!”
一人怒目圓瞪,從腰間抽出一根尖錐,上頭有三角的放血槽。
唐謙目光一寒,最後一次警告:“你們現在還有機會,放了我老婆。”
他目光落在已經停止動作的薛華龍身上,如同一隻即將暴走的猛虎。
薛華龍何許人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威脅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威脅過。
“跟他廢話個屁,上去弄死他!”薛華龍大喊,手要抓住袁天雪的脖子。
此話一齣,他的手下立刻揮舞著棍棒,朝唐謙沖去。
唐謙速度極快, 直接踹飛兩人,其中一個撞到牆上,口吐鮮血。
隨後只聽見幾下劇烈的衝撞聲,阻止他的人全數倒地,處在半昏迷狀態。
薛華龍沒想到唐謙出手這麼狠厲, 一轉眼已經衝破手下的阻礙,來到了他跟前。
沒等他反應過來,只看到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衝他面門而去。
他整個人被砸飛撞在茶几上,鼻子活生生被打斷,血肉混成一塊。
金萌被眼前的一幕直接嚇傻:“唐謙,你活得不耐煩了,打傷薛少,你一家都要賠命!”
她今天本以為可以成功的給薛華龍和袁天雪二人牽線,沒想到唐謙的膽子這麼大。
要知道,薛家背後可是有肖家罩著,別說是他區區一個上門女婿,就算是袁家得罪了他們,以後也別想在常寧市混下去。
薛華龍捂著鼻子,滿臉痛苦地從地上艱難爬起,眼神陰狠道:“敢動老子, 老子讓你今天活著出不了這個門!”
唐謙神色自若地扶起袁天雪,掃到她被掐紅的手腕,眼神頓時一寒。
“是他乾的嗎?”唐謙低聲問。
袁天雪微微點頭,面對唐謙突然的大發神威,她還沒反應過來。
薛華龍見唐謙不把他放在眼裡,抄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就朝唐謙砸去。
唐謙像是太陽穴長了眼睛,抬手就抓住了被拋過來的酒瓶。
他側身往前,一把扯住薛華龍的右手,酒瓶狠狠砸在薛華龍手腕上。
咔噠,酒瓶沒有碎,薛華龍的手腕先斷裂。
薛華龍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身體縮著往後躲,再沒有剛才高高在上的姿態。
唐謙不鬆手,看了一眼酒瓶:“瓶子質量還不錯,可以多折騰幾次。”
隨即,薛華龍的噩夢開始了,酒瓶不斷砸在他手腕上,他能清楚感覺到血肉被扯斷的劇烈疼痛,人幾次要翻白眼昏厥。
所有人都看傻了。
這,這是血虐啊,不過情況不該是薛華龍虐唐謙嗎,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啪嗒,酒瓶碎裂,薛華龍的手上鮮血直流,其中一塊觸目驚心的突起,反映出骨頭已經被砸斷。
唐謙把破碎的半截酒瓶丟在地上,一腳把薛華龍踹倒:“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薛華龍痛得冷汗直流,幾乎出不了聲。
不過聽他說出這話,薛華龍還是咬牙切齒道:“你死定了,老子要你袁家人全死光光!”
與此同時,薛華龍其餘被驚呆了的手下反應過來,紛紛揮舞著鋼管,一齊衝過來。
唐謙一腳踹飛一個,很快地上又多了六個哀聲叫喚的主兒,包廂內的瓜果酒瓶碎片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袁天雪指了指窗邊的王梅,著急道:“快救她!”
唐謙只朝那邊冷冷的瞥了一眼,押著王梅的幾人便驚恐地放開了手,原地跪了下去。
面色慘白的王梅連忙跑到袁天雪身旁,當看清屋內的情況時,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情況,他們怎麼全都到地上了?”她驚愕地問。
不過房間裡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只是全注視著唐謙,好似他是這片空間的神邸!
他並沒有停下,慢悠悠走到薛華龍跟前,踩住薛華龍剛剛被打斷的手上,狠狠一使勁。
薛華龍疼得差點沒暈過去,慘叫聲讓人心悸。
“剛才明明給了你機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聽。”
說著,他蹲下身輕拍著薛華龍的臉頰,一臉冷漠道:“以後還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