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愛治不治,你不治,我可以找別人來治,不過你想要的東西到時也許會是別人的也說不定。”沐君媱高傲的把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
“好,我治。”老頭一聽急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也不能得罪。
“你想治,我還不想給你治了呢!”沐君媱把頭撇向一邊。:“清檀,麻煩你再跑一趟,重新找個大夫來吧!”
“是!小姐。”清檀俯身行禮。
還不待她出去,老頭及時出聲:“等等。”老頭急了,真的急了。
他放下身為名醫的姿態道:“王妃想要老頭如何?”
沐君媱嘴角淺淺一笑,她就知道魚兒上鉤了,她故意先吊著老頭的胃口,把話說的極慢極慢。
“想要救她們,可以。”沐君媱頓了下又道:“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你想要的,要多少有多少。”
身為一名醫者,最喜歡的便是藥材,再聯想那日這老頭的神情,不難猜出他想要的是什麼。
“什麼條件?”老頭臉色氣紅,明明是她有求於他,怎麼一下子變成自己有求於她了,而且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那個最想治療那三名婦人的人了。
倒打一把還這麼坦坦蕩蕩理直氣壯,心黑真心的黑,氣死他了,一個兩個也這樣。
他一個堂堂名醫,都是別人上趕著求他,到了這裡一切都脫軌了,完全不管用了。
算了,主動權被奪,哪裡還有他談條件的份,老頭認命的低下頭來。
“我要開醫堂兼藥店,缺一個坐堂大夫,你最合適。”
老頭算是明白了,繞來繞去她這是要挖牆腳啊,還是光明正大的挖自己的牆角。
老頭沉思了一會,這個不是不可以,大不了把自己的藥店關了給她幹活也是一樣為別人看病,他一個孤家寡人,一沒孩子,二沒徒弟的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如此老頭便點頭答應:“可以。”
看到老頭這麼輕易答應,她反而覺得不踏實了,不過想了一會,人家都答應了,她扭捏個什麼勁,越活越矯情。
“那你還不快幫她們看病啊!”
沐君媱生怕老頭反悔,連忙讓他做事轉移注意力,免得一會他胡思亂想反悔了怎麼辦。
老頭放下醫箱,上前給李溪的娘先看,李溪感激的讓出位置給老頭,而他對沐君媱的警惕也放了下來。
老頭先把了脈,再翻開婦人的眼皮,,他緊皺的眉頭,讓人心裡一緊一緊的,似乎心裡有了些決斷,他又連忙為月河狗子的娘查看病情,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起身站在離沐君媱有一定的距離嚴肅的道:“是瘟疫。”
一瞬間,那群和婦人一起的人民驚慌失措的遠離婦人,能離多遠是多遠,而李溪月河狗子三個孩子卻像天塌了一樣,倔強的沒有哭泣,而是鎮定為自己孃親撐起一片天一樣,不哭不鬧安慰著婦人。
沐君媱心頭一稟,他們才逃到長安沒兩天,怎麼會這麼快。
老頭似乎看出沐君媱的疑惑,便出聲為她解疑。
“許是,嶺南那裡每日大雨連綿,而長安這邊卻是燥熱伏天,形成一陰一陽的局勢,他們在逃往長安的路上有不少人因為飢餓而慘死途中,又因沒人處理屍體,被太陽爆射形成對人體不利的味道,加上來到長安沒有可供更換的衣物,身體虛弱的人也就抵抗不住瘟疫的襲擊,所以才發生了瘟疫。”
往往天災之後人類面對更多的則是病魔,瘟疫的發生常常是因為處理不當的原因。
沐君媱沉著臉:“可有救治的辦法。”
老頭搖頭,目前他也沒有辦法。
這件事情必須儘快想辦法讓朝廷知道,趁著瘟疫還沒有全面爆發,還能控制的住,一旦瘟疫爆發開來,整個長安都會受到牽連。
“這樣下去不行。”沐君媱擔心的道。
“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們的孃親吧!我們願意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三個孩子突然跪在沐君媱的身前,目前她沒有辦法所以不能輕易許諾,她抬頭看向三位婦人,只能點頭:“我沒有辦法救她們,但是我會辦法讓朝廷知道這件事,你們別擔心,好好照顧你們的孃親,我回去想想辦法。”
當務之急是要讓朝廷知道這些情況,她不是聖母卻也沒有冷血到眼睜睜看著這些百姓去死,但是自己又不是大夫,所以只能依靠朝廷了,看來自己必須馬上回府去見她那個從沒見過的夫君。
“大人,在那裡,就在前面。”
廟宇外李溪的爹鼻青臉腫的帶著大理寺卿的人往廟宇裡頭趕來。
沐君媱微眯著眼睛,來得正好,正好沒人洩氣,碰到瘟疫這一情況就已經實屬糟心,沒想到那個男人去而復返,還帶來幫手,看她不好好教訓他一頓,她就不叫沐君媱。
“來人,給本大人圍起來。”
一名看似領頭的人,上來就直接下命令道。
那個男人見沐君媱還在,得意的像狗一樣粘在那領頭人身旁,指著沐君媱便道:“大人,就是她,就是她打的小的,大人一定要秉公執法將他抓起來。”
男人的語氣充滿急切,讓那個領頭人有些不喜的皺眉,他順著男人的手看過去。
一雙眼睛都快瞪直了去,直勾勾的打量沐君媱,色眯眯的眼神讓香嫚清檀兩人恨不得挖了他的眼。
真不知好歹,王妃豈是他一個小小捕快可以窺視的,她們兩個有盡到丫鬟的擋在沐君媱的身前。
“去去,你們兩個小丫頭,別擋本大人的視線。”
他上前故作君子雙手作揖的道,一雙眼睛時不時往沐君媱身上探去:“小生伍廉見過小姐,敢問小姐芳名。”
沐君媱似笑非笑拍拍香嫚和清檀的肩膀讓她們退後,她慢慢靠近伍廉腳下一用力,伍廉下身砰的一聲一堆血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他的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捂著下身捲縮在地上,彷彿這樣能減輕些痛苦。
沐君媱冷厲的看向那男人:“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這般模樣還能惹事生非。”
男人聽了連忙躲到李溪的身後,他算是看出來了,沐君媱還是在意他的兒子的,伍廉的下場他見到了,害怕的捲縮下體,眼裡閃過一絲狠意,伸手便掐著李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