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瑶回到座位时,宇文政周围已围了一大圈人。
“没想到宇文兄虽然看起来冷傲,人倒是相当随和。”最开始来和他搭话的病人说道。
宇文政一笑:“遇到了该隐兄这样的不凡之人,话自然多些。”
另一个精瘦的病人问:“你这头上是真长的角还是装饰啊?还有你这鼻子。”
宇文政面部肌肉略微抽搐:“都是装饰,这样会让我显得平易近人一点,我本身长得太凶了。”
“你们都一边去,这是咱们院长的贵宾,别扰了贵宾吃饭。”范瑶道。
宇文政虽知范瑶不会话里藏话,但她说自己是院长的贵宾,宇文政怎么听都感觉自己像是院长养的一条贵宾犬。
“难道是因为我和犬帮接触太多了?”宇文政心想。
该隐清了清嗓子:“在这里谁又不是院长的贵宾?同为‘杀生教’的教徒,你敢说我们不是贵宾吗?”
众人都看向范瑶,精瘦的病人率先开口道“是啊,教主说了,凡是‘杀生教’的信徒,都是天选之人。老天选的,总算是贵宾吧?”
范瑶还想要辩驳,宇文政抢先道:“没有大家畅所欲言,再好吃的饭也食之无味。就算大家不是院长的贵宾,但至少是我宇文政的贵宾。在座的诸位谁要是走了,便是不给我宇文政面子!”
众病人纷纷应和。
范瑶也没了脾气,她起初以为宇文政会和精神病人们不对付,可没想到宇文政刚来医院的第一天,病人们与他的关系甚至比与自己的关系都好。她看向宇文政的眼神中不免又多了几分爱慕。
与病人们热热闹闹吃完饭,宇文政随范瑶回病房。
路上,宇文政问范瑶:“‘杀生教’是怎么回事?”
范瑶道:“是吉渊院长创立的宗教呀!所有医院的病人、护士和医生都是教徒。教条规定,教徒对待教徒,当如对待手足一般。”
“怪不得这里的病人都是散养的。”宇文政心想:“没想到吉渊那小子,哦,不,是吉渊那老头也开始玩起了攻心这一套。”
范瑶问:“怎么,你对咱们宗教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毫无兴趣。”宇文政答。
范瑶一笑:“好吧,明天早晨,范哥会在武道馆等你。”
“范彪?”宇文政问。
此时,两人已来到病房门口。
范瑶打开病房门答:“对呀,就是吉院长的十一弟,听说之前你们切磋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傻子,除了有点身手之外一无是处。”
宇文政也走进病房,外套都没脱便躺在了床上:“他等我干嘛?”
范瑶关上病房的门,一边换衣服,一边道:“院长说,你现在五千年修为尽失,他要教你一点防身的法术。”
宇文政记得此事,但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要跟把自己抓来这里,害自己成了这样的人去学法术,他转过头问范瑶:“你再和我说说关于杀生教和你们院长的事吧。”
范瑶此时只穿着内衣,而她的手已经翻到背后,开始去解内衣的扣子了:“你想知道什么呢?”
宇文政急忙把身体转了过去:“他创立这个宗教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你们追求的是什么?”
范瑶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杀死该杀死的,拯救该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