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墨!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耍我!”葉語蘭聽到自己被賜婚為側妃是葉語墨所為,頓時如同被雷劈中,雙目赤紅地朝著葉語墨衝了過去。
然而,葉語墨只是輕輕一側身,便躲過了她的攻擊。她冷冷地看著葉語蘭,眼中滿是嘲諷:“怎麼?這就受不住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
“你!你!”葉語蘭氣得渾身發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一直以來都仗著自己的美貌和才情,以及皇后和二皇子的寵愛,在府中橫行霸道。可如今,她卻被葉語墨這個賤人耍得團團轉,連正妃之位都保不住。
葉淮州和趙茹也是面色鐵青,他們萬萬沒想到,葉語墨居然會這麼做。他們原本以為,只要給了葉語墨足夠的銀票,她就會乖乖地閉嘴,不再攪黃葉語蘭的婚事。可萬萬沒想到,葉語墨居然會暗中聯繫餘貴妃,將葉語蘭的婚事從正妃改成了側妃。
“葉語墨!你到底想怎麼樣!”葉淮州怒吼道。
葉語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沒想怎麼樣啊,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葉語墨不是你們想捏就捏的軟柿子。你們想利用我,也得看看我願不願意被你們利用。”
“你!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葉淮州氣得渾身發抖。
“瘋子?哈哈,也許吧。不過,比起你們這些虛偽的人,我覺得瘋子反而更可愛一些。”葉語墨說著,轉身便離開了。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葉淮州和趙茹的心上。他們看著葉語墨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夜色漸濃,葉府內的燈火卻明亮如白晝。在府中最精緻的院落裡,葉語蘭獨自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娘,我不甘心!”她再次哭訴道,淚水滑過臉頰,落在手背上,冰涼而刺骨。
“我努力了這麼多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就成了側妃呢?那與妾有什麼區別?”
趙茹輕輕走到女兒身邊,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慰道:“蘭兒乖,聖旨已下,縱使你爹爹去求皇后娘娘也無濟於事了。天子一言九鼎,是不可能收回聖旨的。既來之,則安之。不到最後一刻,誰是未來的皇后還不一定呢!”
葉語蘭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母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可是娘,側妃進去以後就要低人一等,還不知那未來的正妃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若是世家大族,那二皇子定不會偏向與我的!”
趙茹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說道:“蘭兒,你管他未來的正妃是誰呢?不管是誰,這一生誰都無法避免會出現意外…你懂為孃的意思嗎?”
葉語蘭怔了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她緊緊握住趙茹的手,堅定地說:“我明白了娘。未來的皇后只能是我葉語蘭!擋我路的,都該死!”
趙茹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的好蘭兒,任何時候都要學會一個忍字!葉語墨那賤種,毀了你的正妃之路,我便讓她與那短命的六皇子黃泉路下互相有個伴!”
很快便到了成親的日子。
葉語墨還在被窩裡做著夢。然而,這美夢很快就被清夏急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
“小姐,小姐,快起床啦!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迎親的轎子就要來啦!”清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興奮。
葉語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滿地嘟囔著:“還早呢,讓我再睡會兒。”
“哎呀,小姐,你再不起來就要錯過吉時了!”清夏和扶冬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將葉語墨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經過一番折騰,葉語墨終於坐在了梳妝檯前。在清夏和扶冬的幫助下,葉語墨梳妝打扮完畢,一身紅色的嫁衣將她襯托得愈發嬌豔動人。
突然葉致遠衝了進來,撲進葉語墨的懷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緊緊抱住葉語墨,彷彿想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姐姐,你為什麼要去別人家?我不想你離開我。”葉致遠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小手緊緊抓著葉語墨的衣裙。
葉語墨心中一痛,她輕輕撫摸著葉致遠的頭髮,柔聲道:“致遠乖,姐姐雖然去了別人家,但我們的心還是在一起的。這個傳音哨給你,想姐姐或者有危險的時候就吹響它,姐姐就會出現的。”
說著,她從脖子上取下傳音哨,遞給了葉致遠。葉致遠接過傳音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秦姨娘見狀,急忙推辭道:“大小姐,致遠還小,這個東西太貴重了,使不得。”
葉語墨卻堅持道:“秦姨,這是給致遠的,你就拿著吧。以後有什麼危險也好及時讓我知道。另外,我住的那間雪落閣已經派人修整過了,往後你跟致遠搬進去住吧。放心,趙茹目前不敢為難你們。”
“大小姐,這是妾連夜趕製的同心結,希望大小姐能夠喜歡。”秦姨娘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
葉語墨接過同心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明白秦姨娘的心意,也明白這個同心結所代表的意義。
“謝謝秦姨,您費心了。”葉語墨微笑著說道。
隨後,葉語墨又將一個木盒遞給了秦姨娘,說道:“這裡是三千兩銀票,夠你跟致遠溫飽度日了。給致遠請個好的老師,讓他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
秦姨娘接過銀票,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知道,這份恩情她們母子二人永遠也報答不完。
吉時快到了,秦姨娘不再耽誤葉語墨的時間。她囑咐清夏和扶冬好好給葉語墨梳妝打扮,並叮囑葉語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葉語墨點頭答應。
秦姨娘剛走趙茹就端著一碗蓮子羹進來了。假裝溫柔地說道:“結婚是個體力活,要忙一整天。母親怕你到時候餓,便給你和蘭兒做了蓮子羹墊一墊。”
葉語墨看了一眼碗裡的蓮子羹,便明白了趙茹的意圖。她微微一笑,端起碗便喝了起來。趙茹看到葉語墨喝完了蓮子羹,心中暗自得意。
“小姐,你就不怕她在粥裡下毒嗎?”趙茹走後扶冬說道。
“確實下毒了。”葉語墨淡淡地說道,“不過這種小把戲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說著,她從懷裡摸出一顆解藥吃了下去。趙茹的毒藥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不過是個小小的皮膚潰爛之毒而已。
“既然她想讓我出醜,那咱們就應該禮尚往來才對。”葉語墨說著,將一顆毒藥遞給了扶冬,“去將這個放進葉語蘭的茶水裡。”
扶冬接過毒藥,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她最喜歡做的就是這種惡作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