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中校园，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的走向考点。
附近始终有同学，所以99厘米的社交距离，依然是要保持的。
方牧一边走着，一边背诵那套习题册上的题目。
来到蓝色的楼底下，他正好背诵完了。
全国数学竞赛题目，还是蛮有意思的……
上午的考试科目是数学。
卷子发到手里，方牧开始动笔。
考场里的同学还在思考之际，他手中的中性笔已经在“哒哒哒”的飞速写答案了。
设复数z满足z(2-3i)=6+4i（其中i为虚数单位），则z的模为2.
设集合A={﹣1，1，3}，B={a+2，a2+4}，A∩B={3}，则实数a=1.
……
看见这些题目，他脑子里直接浮现出了答案。
他的心算速度太快了，逻辑思维清晰，这些题根本难不住他。
用了二十多分钟，方牧一气呵成解决掉了选择题和填空题，开始写解答题。
数学解答题最耗费时间，公认的难度最大，成绩往往也是从这个题型上拉开的差距。
然而，方牧却写出了……兴奋的感觉。
由于全市第一次模考的目的，主要为了端正考生们的学习态度，所以这次题目设置的难度偏高。
而这种难度，从解答题上面体现出来了。
最后一道大题，涉及到了解析几何、三角函数和立体几何三种知识点，方牧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才写完。
这场数学考试，原本计划用时五十分钟写完卷子，结果超时了。
他算了下时间，一共用了七十分钟。
要知道他可是把数学升级到了一级，数学是他现在最强的学科。
方牧判断，这道题会淘汰99%想要拿满分的考生。
此题的得分，才是本次模拟考试排名的关键。
考试时间还剩下五十分钟，方牧取出那张空白的A4演草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现在计算的试题，正是习题册上的那些问题。
林瑶则在第102分钟的时候写完了最后一道题，然后检查了一遍，这才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方牧。
方牧手中的笔还没停下，林瑶开始为他担心。
哎呀，这次数学考试的难度超标了。
你总是给我加油，这次自己也要加油呀！
加油！加油！
不知怎的，“加油”两个字被她说出口。
声音虽然十分微小，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被监考老师听见了。
“咳咳，考场禁止喧哗！还有最后十分钟，大家抓紧时间答题。”
林瑶脸色煞白，赶紧低下头。
方牧沉浸在答题的快感中，压根没有注意到林瑶说的“加油”。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交完卷子，走出考场。
当考试铃声结束，系统给出了较为理想的积分奖励。
【叮，本次数学考试结束，根据学习效果，奖励积分+30】
三十积分！
截止到目前，系统单次奖励最高的一次。
“姓名和准考证号都写了吗？好紧张呀，看你一直没停笔。”林瑶的语气显得有点急促，充满了担忧。
“你不用担心我。”
方牧晃动手里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淡然说道：“看见了吧，我把习题册上的几道大题做了一遍。”
林瑶将信将疑道：“那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说完，她要检查那张草稿纸。
“下午考完了再给你看。”
林瑶轻哼一声表示不满，不过没有再强求，叹气道：“这次数学题的难度不低呀，我这次拿不到满分了。所以你也不要有压力，影响了下午的理综考试。”
刚才交卷的时候，她看见好几个考生，最后几道大题几乎都是空着的。
“真的没压力。”方牧摇摇头，“对了，这次有道题的解题思路，是前天晚上你来我家，我问你的那道相似的奥赛题……”
“嘻嘻，是的呀。”
这道题方牧当时说了以后，林瑶特别关注过，这次遇到了回答起来就很顺畅。
说起来，还真的得感谢方牧呐。
“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林瑶提议。
“爆辣米粉吗？”方牧想到出血的牙龈，一时间不敢立即答应了。
“不是啦，我们要去吃冒菜。”
“我们？”
“嗯嗯，马玲也要去的。”说着，林瑶轻笑道：“沈乐告诉我，这次一模考试结束，他要请你出去吃饭。我和马玲商量中午吃点素菜养养胃，晚上可能要喝啤酒的。”
正说着，马玲那边的电话打过来了。
林瑶微笑道：“你要不去的话，我给你带一份回来。我请客哦。”
“嗯。”
和方牧打完招呼，林瑶去和马玲汇合了。
脑海中回荡着林瑶刚才的话——晚上要喝啤酒，所以中午吃素菜。
这两个女人，打算晚上喝很多啤酒吗？
返回滨湖高中，方牧继续在教室里刷题。
和他一样的同学有不少。
毕竟高三了，每个人都在争分夺秒的复习，平时那些偷懒的学生，也知道最后三个月该努力了。
蔡志霞中间来了一趟，和几名平常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聊起了数学考试的话题。
蔡志霞是数学课老师，十分关注自己的学生在本次考试中的表现。
结果刚问了几名同学，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
“蔡老师，这次数学题好难呀。”
“最后三道大题的难度超标了，和全国奥赛题有的一拼。”
“最后那道题设计的真刁钻，一道题目里涉及了好几项知识点。”
同学们的感受，可以用一个字总结：难。
蔡志霞忽然看见一直低头刷题的方牧，于是问道：“方牧，你这次感觉考的怎么样？”
“还不错。”方牧如实回答。
蔡志霞目露异彩：“后面的大题都写完了？”
“嗯，都写完了。”
方牧的一句“还不错”，与其他同学回答的“难”，形成了鲜明对比。
顿时，教室里的十几双目光，统统聚焦在了他身上。
物理课代表何宁不服气，说道：“方牧，我们几个人认为难，意思是只能考140分左右。”
粉色的玩具熊事件，给何宁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创伤，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埋汰方牧的机会。
满分150，能考140分已经算很厉害了。
“哦，是吗？我说的‘还不错’，意思是可能拿到满分。”方牧淡然回应。
这下何宁被憋的说不出话来了。
方牧这个家伙，真是大言不惭啊！
而且，还敢当着蔡志霞的面吹牛，不怕考试成绩出来了被打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