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无事。
这天黄昏,叶天吃了饭正在厅中看《剑箓》,这时吴富贵和李捕头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天哥,又出事了。”吴富贵气喘吁吁。
“什么事?”叶天看见二人神色慌张。
“看守那女尸的两个兄弟和义庄的李伯死了。”吴富贵说道。
“怎么可能呢,我用拘魂符定住她了,难道有人把符拿了?”叶天说道。
“应该没人取符。”
李捕头神色严峻的说道,“前天验完尸后,我们把尸体装进棺材时,我看见那符还贴在额头上的,我们把棺材封死之后,然后抬到了义庄,还叫了两个兄弟看守。结果今天下午有人去义庄领亲人的尸体,才发现两个兄弟和守义庄的老头王伯都死了,死法和以前一样,都是断了脖子。我们开了棺材,发现尸体额头的符已经不见了。这真他妈邪门了。我们也不敢久留,就跑了回来。”
叶天也是大吃一惊,以那符的威力来看,那女鬼根本无法自己能解得掉,是自己大意低估了那女鬼的能耐还是另有隐情?
“走!去义庄看看!”叶天说道,带上自己的布包就和二人出了门。
门外一群捕快都等着。
于是大家朝五里外的义庄赶去。
义庄修在城外一个半山坡上,四周林木遮天,是专门停放尸体的地方,有主的尸体暂时放在这里,择日下葬,一些无主的尸体时常会放上好长一段时间等人认领,过了一定限期就由衙门自行处理。
这个地方平日里显得阴气森森,除了一个看守义庄的老头外,很少有人来这里,一般就是送尸体和领尸体的人来这义庄。
一群人进了义庄,穿过一个较小的前院,来到大厅,这大厅比院子大了几倍,八根粗大的红漆柱子支撑着大厅。厅里整整齐齐的摆了不下三十具棺材,当然不是每具棺材都有尸体,有的只是闲置的空棺,而有尸体的棺材前都点着油灯,贴着有字的白纸条,以便认领。
义庄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冷风从各个破纸窗里吹进来,刮得厅里地上的黄纸乱飞,更让众人的脖子发凉,仅有的几盏油灯已经熄灭,大厅里显得非常的阴暗。
李捕头指着厅里当中的一口棺材说:“就是那个。”
几人推开棺盖,叶天探头一看,那女尸还躺在里面,但额上的拘魂符的确已经没了。
这符如何没了?是女尸自己揭的还是另外有人?
叶天拿着罗盘在义庄内四下走动,前庭、大厅、后院以及王伯栖身的房间,虽然显示这里的阴气很重,但义庄阴气重很正常,除此外没有其它的异常。
见他忙了一阵之后,吴富贵问道:“天哥,怎么样了?”
叶天皱了皱眉:“这义庄本来阴气就重,一时也没个头绪。”
“什么意思?”
叶天说道:“那女鬼可能已经离开这个地方了。”
“啊?那她去哪了?”
“去哪了不知道,现在没了拘魂符,她活动的范围大了。”
叶天说着,从大厅中走到前院,抬头看看天,然后说道:“天就快黑了,怕是又要出事了。”
众人一听,焦急起来。
李捕头说道:“如果那女鬼去了城里就完了,那要死多少人?道长事不宜迟,快想办法。”
“我再看看。”叶天说着,拿着罗盘又走近那棺材。
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真的离开了,还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发现不了?
纳闷之余,叶天又忍不住往棺材里瞟了一眼。
刚缩回头,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又禁不住伸头去看了一眼那女尸的脸孔。
一瞧之下,心里猛地打个冷颤,那女尸的嘴角分明已经翘起,一副诡异的笑容!
瞬间,一股寒意流遍叶天的全身,他祖师爷爷的,叶天用力的摇了摇头,赶紧走了出来。
此时天已经黑尽,院中一干人等已经点起了火把。
大家都焦急的望着叶天。
叶天说道:“比我想象的厉害,看来今晚有事要做了。”
“那怎么办?”李捕头问道。
“你们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过,现在你们想走,恐怕也困难了。”叶天说道。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
“时间紧迫,我先布个阵保护你们。”
当下,叶天取出一叠符纸贴在每人胸前,然后用桃木剑沾上黑狗血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叫所有人进到圈子里。
“你们在这圈里呆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叫你们出来 千万不要自行出来,看来今晚得会一会这个女鬼了。”说罢,又窜进厅里。
站在圈子的人通过敞开的厅门,都惊魂不定的望着里面。
叶天现在知道这拘魂符一定是女鬼自行想法解掉的,以当天在尸坑边的感觉来看,并不是自己大意,其中另有隐情。
她那突然出现的笑容似乎就是在嘲笑自己,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一种挑衅。
叶天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自己这次面对的可不是当日在乱葬岗遇到的那个弱鬼,这个应该比较棘手。
幸好现在获得了阿紫的百年功力,就算是厉鬼也不会怯场,何况当时从尸坑边感应到的阴气来看,这女鬼死了没多久,再厉害也有限,今天正好在众人面前一显身手,上次和阿紫是玩假的,今天可要真刀真枪的干一番了,这个女鬼前后已经杀了几人,实在是罪无可赎,自己今晚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