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蓝平芜买了一块蓝底小碎花和淡紫色的小碎花的确良布料。
还买了军用水壶,和其他一些日用品,来一趟不容易。
蓝平芜知道路母把粮食看得严,买了一斤的白面和一斤的大米,还有二十个鸡蛋。
路照深带着她去国营饭店吃饭,额外点了半只烤鸭,要四块钱呢,真的太贵了。
蓝平芜一边心疼钱,一边吃的满嘴流油。
吃完饭照例打包两个肉包子走。
俩人回去,先去大队长家里还车,大队长家只有怀孕的儿媳妇在家,蓝平芜拿出来几颗糖给小孩子。
“哎呦,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留着,给他们干什么?”那媳妇客气道。
“没事的。”蓝平芜想着进乡里总是要借人家的车。
凭着她的两条腿走到乡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两人回家里,家里人已经下地了。路照深照例翻进去把东西放柜子里锁起来,这次和蓝平芜一起下地。
晚上的时候,蓝平芜拿着买的布又去找陈菊帮忙做衣服。
陈菊摸着那最新样式的布,眼中满是羡慕,“四弟对四弟妹真好。”
她嫁过来几年了,都没有做过新衣服。
“啊,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我以前攒的布票。”蓝平芜怕他们再说路照深不把钱全部上交。
提前和路照深商量好了,就说是自己的。
“你想做什么样的?”
蓝平芜拿出来自己的图,“两个都做这个款式,蓝色的这个裙长做到膝盖以下,淡紫色的裙长做到膝盖上面一点点就可以了。”
“啊,你确定要这么做?”陈菊疑问道。
这也太显身材,而且还要做到膝盖以上,那腿不就露出来了。
“嗯,就这样做。还有这个淡紫色的应该有剩余,你帮我做个小吊带和短裤,这样子的。”蓝平芜也拿出来了图。
夏天就要到了,在屋里她想穿的凉快点。
“啊,这你也要穿出去吗?”
“怎么可能,这是我睡觉穿的。”蓝平芜解释道。
她还怕陈菊看不明白,准备详细的跟她讲讲,陈菊说不用了,她做这个的,一眼就能看懂。
俩人正说着话呢,外面传来争吵声。
蓝平芜和陈菊放下手中的东西出去。
看到是路照深又被训了,路母正用手指着他骂,“还说你没把钱藏起来,出去打猎两天就那么点钱,你要是没藏,她哪来的布。就不应该给你娶那祸害精,天天撺掇的你也不听老娘的是不是?”
路母越说越气,一巴掌要打上去,蓝平芜冲过去抬起胳膊挡在男人面前。
于是路母一巴掌打在了蓝平芜胳膊上,疼得蓝平芜龇牙咧嘴,胳膊一时抬不起来。
路照深将女人拉进自己怀里,“你傻啊,过来干什么?”
又转头瞪着自己母亲,“妈,你怎么打她?”
蓝平芜从路照深怀里出来,“我说照深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你下手这么狠?想直接把人打死吗?”
“我又没想打你,是你自己冲出来可怪不得我,再说,我教训我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我有关系,他是我男人,你打他当然不行。不就是因为钱吗,我告诉你,我买布那钱是我自己的,我结婚你们没给彩礼,怎么,我结婚前那是婚前财产,你还想要,你咋不上天呢?”
“谁知道是你自己的,还是老四打猎挣得钱。”李芹在后面小声嘟囔。
“我打猎给家里挣了多少钱,娘你可以自己算算,就是给我媳妇花一点怎么了?她该花,大嫂要是羡慕也可以让大哥进山去打猎。”路照深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