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回来了,给母后问安。”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难免失落,即使是三年未见,自己的母后依然是这副冷淡的样子,南宫寂心里微凉,他抬头打量着这位美丽庄严的母后,以前他从未觉得,那庄严冷淡的样子是那么假,还以为是因为母后对自己和弟弟是不同的,只因为是对自己寄予厚望所以格外严厉,可是此次战乱,遇到西南王以后他犹豫了,如今看着这样的表情也没有了从前的感觉。父王不喜,母后不爱,也许这一切真的是有原因的,这次回来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问安?你看我可安好啊!哼!我还以为你在外面自己自在,已经不在意我这个母后和你皇弟的死活了呢!”那连皇后看到南宫寂坐下,等了半天就那么两句话就完了,竟然没有自己想象的嘘寒问暖,这一看到看到他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是奇奇怪怪,又孤僻有寡言,自己一直不喜,如今多年未见,竟是一点未变,若不是今日有求与他,真是见都不想见。
“母后息怒,儿臣在西南一直忙于安置战后难民,接到母后的传信就立马赶了回来。”眼看着那连皇后对此解释依旧不满,南宫寂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直接问道:“儿臣回来以后,便听说六弟和母后都被禁于宫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惹了父皇如此,竟然连您也受到如此重罚?”
要知道那连可英可是一国之母的身份,被禁足三个月那是相当打脸的事情了,更何况那连皇后的母家那连家,父亲那连宇桓更是当朝右相,自己虽然调查到了原因,可是此事他也一直以来有所怀疑,今日正好问一问当年的人。
刚刚还心急不已的那连皇后,听到此事又不急了,他看着南宫寂,也不回答南宫寂的疑问,而是反问道:“你不知为何?难道你远在西南对京都之事竟是毫不在意了?”
南宫寂看着这个明明身陷麻烦,却依旧对自己充满怀疑的母后,不知道为什么,此次回来以后对母后的一些言语和举动,心里越发的烦躁,此刻胸口佩戴的灵玉散发着缓缓的灵力,一点点的压制着自己烦躁的情绪。
看着南宫寂低头不语,那连皇后很是不满,语气也越发刁钻:“听说你此次回来还带回了两个女奴?整日与她们待在马车里厮混,你就是这么快马加鞭的往回赶的?倒是潇洒快活的很啊!”
此刻,那连皇后嘴里那不知廉耻的女奴,此刻正一把把手里的衣服摔在盆里,不是说什么让她们姐妹洗王爷的衣服,来了以后,一堆脏的都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一股脑的倒了过来,说什么主子衣服娇贵,也不是谁想洗就能洗的,先把这些洗干净再说。
莫萱看着这一盆子的衣服,真是无语望天啊,真是怀念那电器时代啊,一个按钮就搞定的活,干了一个下午了,竟还有这么多,啊啊啊,来的时候还有些窃喜的心思,现在全盘否定,苍天啊,大神啊,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一定不得罪那玲玉大丫鬟,事实证明,真的是为女子和小人不能惹啊!
莫萱惆怅,南宫寂也惆怅,他看着眼前的人,真的是后悔自己曾经怎么那么愚蠢好骗,
方慧是自小就跟在那连皇后身边的,自然也是看着南宫寂长大的,接收到主子的眼神,便开口说道:“要我说,三皇子三年未见,竟是沉稳多了,娘娘看着也该放心了,三皇子有所不知,您去西南这几年,皇后娘娘日日念着您,盼着您平安归来呢。”
从前的自己就是这样,一但自己觉得委屈难过了也是这个方慧姑姑,与自己说着这些,母后多么看重自己,后宫生存多么难的话,一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暗暗责怪自己不懂事。
方慧看到南宫寂用那波澜不惊的眼神盯着自己,他的目光清冷如电,好像看透了自己一样,强自镇定的说道:“三爷从前也是与奴才亲近的,如今怎么这般看着慧姑姑,奴才地位低下,若是惹主子不喜是奴才的错,只是爷与皇后娘娘是亲母子,怎么也生分了许多。”
南宫寂依然沉默的看着方慧,直到给方慧看的心里越发忐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连皇后,那连皇后也很惊异,要说自己这个儿子与自己这亲母并不亲近,却是与身边的方慧更亲近,从前只要是方慧劝说,这个儿子都是听的,今日竟然也不管用了。
只听那连皇后道:“今日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也糊涂了,我与寂儿又岂会生分!”
“娘娘说的是,是方慧言语不当,请王爷责罚!”说着跪在南宫寂面前。
南宫寂看像皇后道:“母后所言极是,母后日夜为儿臣忧心,儿臣怎会不知,儿臣只是在想只是顺路救了两个女奴而已,竟惹的母后不快,是儿臣的不是。”说着又看向下跪的方慧道:“慧姑姑,起来吧,慧姑姑是看着本王长大的,本王不善言辞,确是从未把慧姑姑当下人看待。”
方慧原本想在推诿一番的,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寂清冷的目光,到嘴的话硬是咽了下去,跪地又拜了一拜也不敢抬头看自己主子一眼就低头退了下去。
那连皇后看着这张越发俊逸非凡的脸,眼里闪过狠色,袖子下的手攥了攥,开口道:“你刚刚回京都,京都就传出你路上救了两个女奴隶,你以救人之名,实则行那苟且之事,日日与她们待在马车里寻欢作乐,其中一个才刚刚及第,现在大家都骂你是好色之徒,堂堂皇子,道貌岸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有伤皇家颜面的事,你简直是气死我了!”那连皇后说着竟是气的摔碎了屋里的茶碗。
再看现在的南宫寂,浑身上下好像有层冷气围绕,就连久居高位的那连皇后在这份威压下也有些难过,只听他越发清冷的声音道:“敢问母后,母后被禁宫中,又是如何得知此事?母后也相信这些传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