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净做些掩人耳目的勾当!我已向姚百户借调了人马,他们稍后便到,届时将其一网打尽,现在听我命令。”
(卫所制,乃明朝兵制,本书设用。一卫5600人,其下设五个千户所,各1120人;千户所下设十个百户所,各112人。)
“你们几人到酒楼里佯装客人,观察四周情况,待人马到齐,看我暗号行事。”
“是,属下明白!”
“你们在阁楼大门处等候,听令行事。”
“还有你们,暗中守着酒楼后门,千万看住,不要让他们跑了。”
“是,必不负县公之命!”
“嗯,你们现在去布置吧!”话落众人退去。
晚上,小丰村。
吃过晚饭后,沈星乔将杜不书的饭菜端回房间,将他解开,然后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地出神。
杜不书缓过麻劲儿后,抓起筷子便吃饭,只是饭都扒了一半,也不见沈兴桥说一句话催促自己,让他不甚习惯。
沈星乔不知他的想法,心里想着明日如何安置他的事,答应了表姨明日送官,自然不能食言,让她老人家担惊受怕。
“喂,我吃完了,是不是能让我去小解了?”杜不书的话打断沉思的沈星乔,她起身领着他出去。
算了,明日与知县说一说情况,让他暂扣在县衙大牢好了。
寒风习习,冻得杜不书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为了方便只穿了薄薄的夜行衣,这北境的冬日来得就是快,他想他爹和师父了。
也不用沈星乔催促,解决完后立马冲回了房间,然后熟练地将自己捆上。
“喂,我都配合你了,帮我盖个被子呗!”大少爷扬了扬下巴开口道。
沈星乔心里失笑,将他又绑了个结实,然后拿起被子给他盖上。
事毕出了房间便去堂屋,而金淑芬和诸葛济两人在闲聊。
“清月丫头长进迅猛,天资聪颖,不出五年,定能出师,日后做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阿济姐姐如此肯定,若是清月丫头听见了定然十分高兴……”金淑芬眉眼带笑。
诸葛济摆摆手,“清月年纪还小,性子有些漂浮,容易生骄,可不能随意夸赞,需多严厉才是……”
“是,都听诸葛大夫的……”一句话两人欢笑起来。
这时沈星乔正好从自己卧室里过来,看见两个老人家聊得不亦乐乎,她轻声问,“诸葛大夫,表姨,何事这般高兴?”
金淑芬眉眼弯弯回她的话,“聊到清月的事,那人如何了?”
“睡过去了。”
金淑芬感叹,“这少年郎生得唇红齿白的,没成想竟是个盗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而诸葛济若有所思道,“我观那少年郎气质非常,家世或不简单,像是个世家士族出来的孩子。”
几日相处下来,诸葛济此人思想开化,行事开明,待人接物恰如其分,现在又觉其见识不凡。
她陪着两人闲聊,约莫亥时(晚上9-11点)的时候才各自回去休息。
半夜,乡野小路上,疲累的平皓带着一群疲累的手下正在追捕嫌犯。
“快追……别让他们逃了!”王风气喘吁吁地挥刀大喊。
失踪案嫌犯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官差欲哭无泪,“堂主,他们太多人了,我们几人如何逃出生天!”
被叫做堂主的人烦躁呵斥,“少废话,保存体力!”看来今日是要折在这里了……
“堂主,前面有村落!”另一人气喘吁吁的声音里充满欣喜。
“好!待会儿大家四散而去,都藏住了!”难道老天要眷顾我陆野?
“是!”
平皓这边,王风看着一下子加快速度的嫌犯,不由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