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站在面前嬌聲軟語實在不能不叫人動心。
趙卓亦是如此,他眼中流露出幾分猶豫,躊躇的看向王慕凝,還未說話,就被她眼中的狠厲生生嚇退。
他艱難的別過臉,不再看陶然。
倏然,陶然輕笑了幾聲,方才的悽然無助彷彿如曇花一現,不見蹤影。
“你既然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日後只盼你被王慕凝當狗使喚時,切莫再來尋我”
趙卓臉上動搖了幾分,腳下步子挪了幾挪,終究沒有邁開腿。
王慕凝冷笑道:“你認為你今日還能出的了這道門?”
“哦?”陶然轉身道:“說實話,你以前還算有幾分意思,如今竟玩起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不過你既然玩到我頭上了,不回敬一二怎麼能行。”
王慕凝臉色沉了下來,心中浮現出不好的猜想。
陶然勾了勾嘴角,道:“你不用擔心,我向來仁慈善良,他們的命給你留下了,不用太過感謝我,只是有一點,如果三日之內我得不到答覆,那塊玉簡恐怕就會化於我的流炎之中,你好好考慮考慮。”
王慕凝一臉鐵青,緊咬著牙根,顯然是被氣的不清。
她衝出門外,在樓梯間的一側拐角處看到了兩具交疊的軀體,雙目緊閉,已經失去了意識。
更加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二人的下腹丹田處被一道深長的劍傷貫穿,以這樣的傷勢,這二人日後想要修煉是不可能了。
“好一個性命無憂,好一個仁慈善良”王慕凝連連冷笑。
“這就是你放在心上的情人,廢人丹田之事信手拈來,如此惡毒之人也值得你為她背叛我”
跟過來的趙卓眼中劃過一抹異色,很快消失在眼底,他囁嚅道:
“你不過也是為了利用我罷了”
“我們二人是夫妻,是一體,又怎麼能說利用”
王慕凝欲言又止:“算了,以後你總會明白的,只要你以後安分一點,這次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但玉簡一事你必須要幫我追回來”
趙卓默不作聲的點點頭,不再言語。
……
陶然走出房間後,沒有離開客棧,反而步子一轉進了另一間房。
推門進去,裡面有一位高大的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等候。
“乾的不錯,那塊玉簡調查的怎麼樣了”
站在屋內的大漢就是陶然昨晚新收的奴隸胡剛,今日來赴約,為了以防萬一,她特地帶上胡剛,外面的兩個人就是她囑咐胡剛廢掉的。
這傻大個雖然腦子不太夠用,單論輸出還是很能剛的。
一聽玉簡的事,胡剛就像吞了翔不上不下的,昨晚本來幾近完成的任務,因為陶然的一通胡說,最後讓他們兄弟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縱然千般萬般不願,自己依舊在這裡任敵人驅使,內心卻不能有一絲的反叛之意。
或許這是報應,是他們兄弟二人殺戈半輩子的報應。
他低著頭謹慎答話:“我已經查到小花父母的行蹤,他們收拾細軟後,去了黑市,將玉簡倒賣,如今正打算離開藍水城,前往炎火城。屬下還打聽到,小花的哥哥是一個賭徒,在賭市欠了潑天的債務,他們這次悄悄離開也是為了躲避債務,奇怪的是,賭市的人並沒有動作,像是暗地裡默許了他們的離開”
“黑市?”陶然疑惑問道。
“是藍水城的一股地下勢力,市面上流通的多是有主的物件。但凡是在黑市上流通,就歸黑市背後掌權人管理,必須要守黑市的規矩。”
陶然坐在桌前,思考半晌,突然開口道:“你恨我?”
胡剛忽然被言中了心事,有些尷尬。
“你不說我也知道,但你應該知道規矩,千萬不要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畢竟我還是更喜歡有思想的人,而非一具傀儡”
胡剛七尺大漢硬生生打了個寒顫,奴隸的生死完全掌控在主人手中,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讓人恐懼的是,如果這個奴隸生出一點反叛之心,就會被咒語反噬,滅其靈識,只留主人的一道神識刻在識海中,成為只聽主人調遣的傀儡。
但奴隸契約的簽署也必須是雙方自願,若有一方不願,契約根本不可能成立。
“屬下不敢”胡剛重重跪在地上。
給了一棒子自然還要給個甜棗吃,陶然又柔聲道:“起來吧,丹田的損傷也未必是無解的,日後尋到機會,我會幫你多留意。”
胡剛一臉喜悅,激動道:“謝謝主人。”
“行了,先陪我去黑市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