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知是該佩服她的大膽,還是嘲諷她的愚蠢。
舒淺月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人躲在暗處偷窺,一直未曾現身。
而她的銀鈴催眠竟然對此人無效!
她只走進林中幾步,就停了下來,淡淡地開口:
“閣下是誰?看了這麼久的戲,也該是時候露面了。”
南宮曜微覺驚訝,她竟然能察覺他的存在?這女子的來歷定不簡單!
但他並未就此現身。
他方才看到了南宮嶽!
他的兒子竟然親熱地叫這女子做“孃親”,還緊緊抱著她,一臉的孺慕,看得他差點想衝出去,狠揍兒子的屁股。
臭小子!
幾天不打上房揭瓦,跟著陌生女子跑了還認了別人做娘,他眼裡還有沒有自己這個老子了!
但……他忍住了。
嶽兒是他兒子,小傢伙平時沉默寡言,卻是聰穎過人,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認別人做娘,一定是被那女人用攝魂鈴控制了。
舒淺月等了一會兒,不見對方露面。
“閣下不肯現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緩緩抬起右手。
就還不信了,這人真能不懼她的銀鈴催眠,她方才只是牛刀小試,真正厲害的殺招還沒使出來呢。
突然,一道冷意猛地襲來。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的右腕被人用力扣住,同時一隻堅硬的鐵臂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
電光火石間,她就被人制住,動彈不得。
高手!
還是絕頂的那種!
舒淺月心裡閃過一抹驚歎。
穿越之後,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武功高強的對手,也是第一次受制於人。
就連當年被狗男人追得東躲西藏的時候,她也沒有像現在這般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是的,死亡!
她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了凜冽的殺氣和寒意。
“閣下好身手。”
舒淺月既不慌也不亂,語氣從容,發自內心地讚歎。
南宮曜也不由佩服這女子的勇氣和大膽,但越是如此,他就越不會手下留情。
他對北陵國的奸細,向來是心狠手辣毫不手軟的。
“你是北堂川的什麼人!”南宮曜沉聲問。
北堂乃是北陵國最為神秘的一個家族,人數不多卻個個身懷絕技,北堂川正是其族長。
而攝魂鈴就是北堂一族秘不傳人的絕技之一。
他斷定這女子必然是來自北堂。
舒淺月卻是從未聽過。
“北堂川是什麼鬼?”
“少裝蒜!”南宮曜手指微微用力。
舒淺月只覺得腕骨欲折,心中不由怒罵,欺負女人的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她衝口而出:“我是北堂川他祖宗!”
他奶奶的,這廝絕對和北堂川有仇,她可不背這鍋。
呃?
南宮曜不由一怔。
北堂一族人對他們的族長北堂川無比敬重,別說口出惡言,就連提到他們族長名字之時,神情都是無比的恭敬。
莫非,這女人不是北堂一族的?
就在他一怔神的時候,舒淺月忽施偷襲,她用的是現代博擊術,左肘猛然後撞,同時纖腰疾擰,抬起右膝直頂向男人的要害之處。
好狠!
南宮曜識得厲害,側身避開。
舒淺月已經脫開他的掌握,站在他身前三尺之處,冷冷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