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你别去……”
盛越珩步子很大,她边喊边说。
他全当听不见,推开付司远包厢的门,靠在门边,冷冰冰的视线紧盯着付司远,“你出来。”
付司远陡然一愣,看到盛越珩身后的乔纾意,他明白过来。
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跟着他出去。
刚走出包厢门,盛越珩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付司远没有防备,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小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越珩懒得和他废话,抓起他的头发往墙上砸,刚砸一下,后面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盛越珩,你给我住手!”
熟悉的声音让乔纾意心里咯噔一下。
盛越珩的动作也停住了,松开手,回过头。
祁湛站在他们后面,昏暗的走廊光线给他覆上一层阴影,他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冷肃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眼神淡漠到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身上散发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能力。
就如人们常说的。
你拼尽全力仰望头顶的百米高楼,楼顶啼哭的婴儿是这座大厦的主人。
“表哥…你怎么在这?”
盛越珩神色紧张,他平常不会叫祁湛表哥,只有害怕或畏惧时才会叫出这个称呼。
表哥?
乔纾意脑袋里嗡的一声。
祁湛没理会他的问话,径直走过去。
付司远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额头上全是血,如此大的动静让包厢里的人都出来了,有不少人驻足围观。
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的。
祁湛叫来经理,嘱咐几句,让付司远的朋友带他去医院,并许诺一切费用由盛越珩承担。
待经理清完场,人群散去后,盛越珩低眉顺眼地站在祁湛面前。
他有点心虚,刚才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对付司远动手。
如果是普通人还好说,但付司远家里多少是有些背景的,一旦闹起来,他爸妈肯定饶不了他。
“表哥…这事你千万别和我妈说。”他观察着祁湛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
乔纾意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她都要站出来。
她挡在盛越珩面前,对祁湛说,“这件事不怪盛总,是因为我,盛总才动手的。”
祁湛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视线停留在盛越珩身上,“回包厢去。”
盛越珩连忙点头,拉着乔纾意返回包厢,祁湛跟在两人身后。
包厢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尤其是在看到祁湛后,赶紧把闲杂人等给打发出去,全部乖乖坐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
关上包厢门,祁湛一脚踢在盛越珩膝盖上。
力道不清,他直接一条腿跪在地上,紧抿着唇不敢出声。
“做事之前动动脑子。”祁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讳莫如深的眼眸里满是浓稠的墨色。
“知道了。”盛越珩老老实实地回答。
乔纾意弯下腰去扶盛越珩,小声地在他耳边询问,“还好吗?”
盛越珩点点头站起来。
乔纾意把他搀扶到沙发上,拧开矿泉水递给他。
祁湛看着两人,冷若寒霜的视线像是要在乔纾意身上盯出个洞来。
“乔纾意,跟我出来。”
“啊?我吗?”她装出无辜的表情。
“听不懂人话?”他眉宇间积满阴沉,说出的话像是从冰块裂缝中渗出来的。
乔纾意知道躲不过去,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他走到很快,打开安全通道的大门,下到一楼,走出酒吧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