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月挑了挑眉道,“徐姑娘為何如此這般?莫非世子買胭脂水粉,是花了你的錢?”
“你——”徐錦巧明顯一噎。
她穿越後的身份是掖庭之女,哪來的錢!徐家以前都被抄家完了,她贖身的費用還是盛永年掏的。
當她是傻子聽不出來嗎?這女人肯定在嘲笑她……
“你,你,反正你是小三!明知我與世子已經在一起了,卻橫插一腳,知三當三,真噁心。”徐錦巧情緒翻湧,指著司微月就開罵。
彩雲氣得跳腳,“放肆!你說誰噁心呢!”
司微月還有閒心啜飲一口茶,緩緩道:“我乃是世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進門的正妻。徐姑娘之言,恕我不敢苟同。”
“呵呵,就是!”煙雨嘲諷道:“我看你才是小三!”
徐錦巧怒道:“真愛是超越世俗的,你們不懂!世子愛的人是我,他又不愛你……”
司微月淡淡笑道,“愛不愛的,有何用。左右我才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世子要支錢給你買胭脂水粉,還得經過我同意呢。”
徐錦巧有點不敢置信。
不是說古代女人地位很低嗎?一個當家主母還有如此權利?她想司微月肯定在吹牛。
“反正,你下次再不許找世子!休想再插足我們之間的感情!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徐錦巧叉腰直接宣示主權。
司微月莞爾笑道,“徐姑娘說笑了。若照你這般所言,先來後到,那也是是水桃與李姑姑在前,你亦插足了別人的感情。”
“那……那不算!”徐錦巧看到她這副彷彿置身事外、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就來氣,冷哼一聲道:“永年早同我說了,他與她們只是過往雲煙,當時年少無知不懂事。他愛的人,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
“你也是!一個假千金,又不是司家真正的女兒。他遲早要休了你!”
司微月面色一點點淡了下來,周遭發散著冷意。
煙雨知道她估計是真動怒了,扭頭便喊:“來人啊!把這個口吐狂言的娼婦給我打出去。”
誰知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一道低沉慍怒的男聲。
“我看誰敢?!”
原是盛永年來救場了。
他眼下對徐錦巧正是新鮮上頭的勁,自然不會允許他人傷她。
“錦巧是我的人,我看你們誰敢動她!”盛永年一揮袖大步流星走進來。
煙雨一看是他,不敢作聲了,只是心裡還是為自家夫人感到憤懣不平。
徐錦巧見到盛永年,心中欣喜得意,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她躲到他身後,一手拽著他的衣角,泫然欲泣道:“永年,你來了。方才那個婢女說要打我,我好害怕……”
盛永年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無妨,有我在。”
他轉頭朝司微月怒目而視,保護欲十足:“你到底在幹什麼?!”
司微月淡定道:“我沒做什麼。倒是世子或許應該先問問徐姑娘,她好像很不認同你今日下午給我送胭脂水粉。”
徐錦巧瞪她,“人家送給你你就一定要收嗎?你堂堂一個主母,又不缺這點買胭脂水粉的小錢。別以為我不知道,定是你慫恿永年給你買的!”
盛永年不是傻的,當下便心知肚明是徐錦巧吃醋了。
那些胭脂水粉,確是他自己主動想起來去送給司微月的,與她無關。
徐錦巧此番上門大吵,多少有點下他的顏面。
但他自知理虧,對錦巧也有些愧疚,只得無奈道:“行了,各退一步,你們都別吵了。”
徐錦巧眼中怨毒一閃而過,面上柔柔弱弱地控訴:“我沒有跟她吵……是她仗著權勢,讓底下的婢女欺人太甚。永年,你就該直接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