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色讓他想要睡了她,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她最大的價值是完璧的時候,所以他只能忍著。
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母親的身體重要,你我是夫妻,不急在這一時,來日方長。”
蘭晴溪聽到這話臉更紅了,輕聲道:“好,那我不在這幾日,夫君要照顧好自己。”
虞君殊輕點了下頭,目送她離開。
蘭晴溪帶著立秋走到沒人的地方,立秋紅著眼睛道:“小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要去藥王廟裡求到藥師佛,需要在佛前跪夠七天七夜!”
“滿京城裡為求藥師佛的人,哪個不是讓家裡的僕從去求,就沒人讓府裡的當家主母去求的!”
蘭晴溪當然知道這些,眸光幽深地在想著什麼,沒有接話。
立秋又道:“再則我看侯夫人身體壯得跟頭牛一樣,哪裡生病了?”
蘭晴溪淡聲道:“不,侯夫人以前沒病,但是從今天開始,她求仁得仁,將生一場生不如死的大病。”
立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她彎眉一笑:“收拾東西吧,我們要去藥王廟裡待七天,需要準備不少東西。”
她雖然知道她們不可能在那裡待那麼久,但是樣子得做出來。
立秋心裡有些疑問,見前面有人過來,便將那些問題全嚥了下去。
主僕兩人回房還沒有收拾妥當,便有嬤嬤來催她們出門。
蘭晴溪溫軟的應下,卻把她需要帶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好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催她的曲嬤嬤是奉鄭氏之命而來,因為她慢了些,便沒給她好臉色,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這位虞君殊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侯府的地位著實太低。
立秋看到曲嬤嬤的樣子想要懟幾句,卻被蘭晴溪攔了一下。
和這種將死之人吵架,浪費力氣。
立秋心裡憋屈,蘭府雖然商賈之家,但是家中富庶,蘭晴溪是蘭府嫡女,也是在千嬌百寵中長大的。
可是自從蘭晴溪嫁進侯府後,就天天被府裡的人變著法子作賤。
因為主子的態度,府裡的奴才也沒有一人將她放在眼裡,雖不敢明著侮罵,但是輕慢之意溢於言表。
蘭晴溪出府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撩起簾子看了一眼侯府的門楣,冷笑了一聲,便將簾子放了下來。
萬戶侯府已經從根子上爛透了。
曲嬤嬤和前世一樣,奉鄭氏之命跟蘭晴溪去藥王廟。
她對蘭晴溪伸手撩簾子的動作十分不屑,一臉說教的模樣:“你是世子夫人,這樣撩簾子的行為太不端莊。”
“我此番奉侯夫人之命陪你去藥王廟,順便教夫人一些禮儀和規矩,夫人要用心學!”
蘭晴溪乖巧的點頭:“嬤嬤說的是,我會努力學規矩的。”
接下來曲嬤嬤就在那裡長篇大論說些有的沒的,蘭晴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個字沒聽。
她此時在想的是鄭氏,算算時間,鄭氏也該發作了。
她選在這個時候讓鄭氏發作,不過是因為她奉鄭氏之命離府,侯府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既不會被懷疑,也不會被鄭氏喊過去侍疾。
鄭氏想要折磨她,那就先嚐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如她所料,此時的鄭氏痛得哇哇亂叫,再無半點侯府夫人的形象。
太痛了!
她覺得自己好似在被人凌遲。
那種痛不是固定在某個位置的,而是不停的在遊走移動,所到之處,便如有人拿刀在割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