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凳子使劲地朝那个人招呼,反正送上门来,不打白不打,看你这永宁侯世子的位置还坐不坐得了。
坐不了就让位给永宁侯的庶子,或者其他老爷生的儿子,看看永宁侯夫人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酸爽。
她每天都进空间练武,前世学了几年的散打,现在已完全恢复了,但为了不暴露自己有点功夫,她随手拿了离自己最近,也最就手的凳子。
青梅院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棍子和扫把,福身给秦王行礼。
“免礼。”他抬了抬手,然后朝叶晚黎走来,扶起了叶晚黎。
他到现在手还有些抖,他都不敢想,万一这丫头要真被污了清白,他该如何面对?
要说自己很在乎这个丫头,他相信也不至于,只是既然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要对她负责。
清风也走到那两人跟前,蹲下来探了探颈部,朝秦王说了句:“还有气。”
“清风,派人把这二人送官。”萧祁修停了片刻,然后扬声吩咐清风。
其实这种丑事肯定不会送官的,打杀了,然后扔出城外就可以了。
但刚才长天已经悄悄把知道的都告诉了萧祁修,萧祁修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肯定是永宁侯夫人搞的鬼。
而且长天还说这两个人一个是永宁侯世子,一个是王侍郎家的小儿子。
这下子实锤了。
“儿呀!”永宁侯夫人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两个人都成了血人,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儿子。
她扶坐起自己的儿子,几个婆子丫鬟也跑过来帮忙。
永宁侯夫人哭叫道:“祁儿,姨母求你了,快叫府医过来给我儿看看。”
她又指着叶晚黎骂道:“你这个贱人,恶毒的贱婢,下这么大的狠手,我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别指望能逃得了。”
叶晚黎气笑了:“害人的人骂被害的人恶毒,这还真是强盗逻辑,夫人莫不是不记得今晚这一出是谁出的主意,我这屋子里到现在迷烟还没散去呢,莫不是本姑娘要如了夫人的愿意,乖乖就范,夫人才会满意。
只怕到那个时候,夫人说的话就更难听了。”
她又拍了拍巴掌:“精彩,永宁侯夫人颠倒黑白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可惜呀,这个世界不是谁大声就是谁有理,也不是谁扮可怜就是谁有理。”
永宁侯夫人此刻看到儿子伤得这么重,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什么都不顾了,什么形象统统甩到一边,脸上满是眼泪、鼻涕,头上的发髻也歪到一边。
心一狠,既然自己得不到,女儿也得不到,还不如索性毁了这个女人,哪怕与这个女人同归于尽也值了。
她趁所有人不备时,冲上来朝叶晚黎的脸上抓去。
“贱人,贱人,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没了这张狐媚子脸,还有哪个男人肯要你?”她冲上来的速度很快,明明手已经离叶晚黎很近了,但还没碰到,叶晚黎已经闪到秦王身后。
叶晚黎可不想拿自己的脸来赌秦王是护她,还是护自己的姨母,亲情和小妾(工具人)之间敦轻敦重秦王肯定是分得清的,叶晚黎自然也分得清。
萧祁修一只手抓住永宁侯夫人的手臂,猛地一推,永宁侯夫人跌坐在地上。
她愣愣地看向萧祁修,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萧祁修的那张俊脸一时间和老秦王的脸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