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杯子砸他的额头,随即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瓷片在他的脸上划了一条口子。
瞬间,额头和脸颊鲜血直流,看起来恐怖至极。
他连忙低下头,不敢让皇帝看见他这可怖的一面,殿前失仪这一罪名可大可小,端看皇帝的心情。
很显然,对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来人!”
门外候着的宫人推门而入,等着皇帝发号施令。
“拖下去,砍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决定了一条人命。
“陛下饶命,臣一定会想办法找出贼人……”
皇帝瞪向一旁的宫人:“还站着干嘛!”
宫人回过神,快速拖走瘫软的禁卫军统领。
他们神情木然,显然已经习惯。
沈欣然啧啧两声,这狗皇帝果然不负暴君盛名,这才第一天就忍不住砍人脑袋,也不知后面还会有多少人遭殃。
当然,
对于这位禁卫军统领大人遭遇,她除了在心里说声抱歉,别的不会再有别的表示。
毕竟这位,并不无辜。
先不说他以及背后家族卖主求荣引狼入室,沈家出事,这位和他的家族也没少出力。
而他的家族,也在昨晚搬空的列表中。
沈欣然继续喜滋滋的看着养心殿的狗皇帝,伺候他的贴身太监喜公公重新给他端上一盏茶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夜深了,先休息吧。”
皇帝淡淡扫了一眼,喜公公心里一个咯噔,赶忙噤声,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也让人拖出去砍了。
皇帝好似暴怒后的狮子,萎靡不振,他靠在龙椅里,“喜来,你说这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是鬼神手段吗?”
喜公公眨了眨眼睛:“奴才……”
“难道,真的是因为沈家?”
喜公公心中一紧。
好在,皇帝也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并不是真的想要从他这里听到什么回应或答案。
“沈家人心怀鬼胎欲图不轨,朕能留着他们一家的性命,已经是看在他们一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哼,沈家,最好给朕老实点……也不知白延良那边安排的如何。”
那人对沈家恨之入骨,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喜公公听着皇帝的碎碎念,低垂的头更垂下了几分。
嗤笑一声,沈欣然收回蜂鸟,离开了皇宫,又在京城上方转悠了两圈,看了一回官兵闯入民宅翻找打砸的戏码。
沈欣然:……
ヾ(≧へ≦)〃
(•́へ•́╬)
她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
心里不爽,那就不能委屈自己。
她从空间里找到一些药水,直接朝着下面喷去。
“欸,下雨了吗?”
有人抬头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空,好奇的开口。
“一丝毛毛雨,不严重,”有人抹了一把脸,“赶紧的,去下一家。”
只是,还不等他们走到下一个目标,就感觉到不对劲。
“奇怪,我脸怎么突然这么痒。”
“我也是。”
“啊啊,怎么这么痒?”
“快,去叫大夫。”
“……”
本在屋里看着满地狼藉痛苦绝望的百姓听到院外的声音,面面相觑,男主人哆哆嗦嗦走到院门口,看到看到之前还耀武扬威的一群人或上下蹦跶,或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或直接再地上打着滚,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很是解气。
担心被这些人报复,男主人连院门都不敢关。
快速回了房间,顶上门,搀扶着妻儿继续休息。
至于满屋的狼藉,夜深人静,门外还有恶犬,还是等明天再收拾吧。
无独有偶。
沈欣然发现,借着搜查名义宣泄情绪趁火打劫的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