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人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以后，卫家的福气在后面。”
在张允走后，卫夫人看着陷入昏迷的卫嘉因，她身上的痕迹青紫斑驳，一看就是下了狠力的，还能看清捏下时的指印。
卫母也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看着眼前卫嘉因的情况，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嘉因呐，你怎么这么傻……”
卫母对太子有意于卫嘉因的事情略有耳闻，不然也不会又召她入宫治疗头疾，又对她各种不同，卫湛临行前也隐晦的提到过此事，但卫母没想到太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
“嘉因，还疼吗？”
“母亲。”
卫嘉因缓缓睁开眼睛，嗓子如扯裂般火辣辣的疼痛，手腕稍动，如雪般的肌肤上种满了红梅，衣襟松垮垮的，一用力就能拽下。
这是赵远霁对卫嘉因的警告，也是为了让卫家的人看清楚，卫嘉因是属于他的，趁早和言让的婚事赶紧退了，不然卫嘉因会承受更加惨重的后果。
“母亲，我没事的，你别哭。”
她紧咬着嘴唇，拿着丝帕擦去卫母的泪水，动一下都是奢望，她身上乃至头发丝都沾满了赵远霁的气息，从里到外，无一例外。
“嘉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母亲，太子他、他——”
想起赵远霁的所作所为，卫嘉因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能夺了他性命:“他让我和言让退了亲事，让我、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他让我嫁给他。”
“可是母亲，既然我和言让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宁愿终身不嫁也不想和太子再有其他的瓜葛。”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如刀绞，赵远霁已经毁了她的清白，但这不代表她一定要和他绑在一起。
“母亲，等言让回来了，就去把亲事退了吧。”
“我可以开医馆，可以救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最差的结果就是青灯伴古佛。”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她从没想过会没有言让的日子，这个变数太过窒息，让人难以接受。
“母亲，您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卫嘉因掩住了小声啜泣的声音，倔强的咬着嘴唇，拿起那日在街上和言让一起买的泥人。
小小的泥人寄托着她对言让的思念，这几个月每当想他了，就会偷偷拿起来看看，想着两人的婚约，就觉得日子没有那么难过。
可毁了……如今全部都毁了。
可恨的是对方是太子，她想反抗，不仅越挣扎被束缚的越紧，数次的逼迫没有换来对方的“仁慈之心”，还趁人之危！
她慌慌乱乱的想着，窗棂外的景致已染上一层昏黄色，看的让人发睡，连近几个时辰的折腾让她昏昏欲睡，眸子一闭，陷入纷纷复杂的梦里。
赵远霁到卫府，负手进来时，她还没醒过来。
他处理完公务，想着女子初//次大抵都是疼痛的，他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对她强取的，忍让几分也是行的，毕竟两人以后要相处几十年，没必要彼此都冷着脸把生出点的情分平白无故的消耗殆尽。
他坐在她身侧，难得的目光柔和，见她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眼角还挂有泪痕，带有薄茧的指腹替她拭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俯身抹去泪水，美人的泪也是甜的。
“……”
她在说话。
赵远霁长眉一皱，靠她靠的更近了些，耳边能感觉到她呼吸的热气，在听到她说的内容之后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