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然到场之后,一看他们两个果然是在一块儿,心里莫名的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别说是他了,慕风见他一直用审视、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怪怪的。
再加上他一来到就直接坐在了顾水泠的身边,那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水泠,那我就先走了?”
“行,我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顾水泠是在场三个人中最正常的那一个,“你开车小心点儿啊。”
“嗯。”慕风应了一声之后,冲秦厉然点了点头,随后就过去收银台将账给结了。
他一走,秦厉然就审回顾水泠。“我说你这些天就是跟着他在非洲跑来跑去啊?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写的那文章还有你公布的那些视频现在整得整个网上都盯着你?”
“亏你还知道匿名发布,要不然,人家估计都已经扒光你的信息了!还有,你回去之后就给我烧香拜佛的保佑你不会被那些非法分子盯上,不然我怕是得给你请一堆的保镖。”
她这么做,直接就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如果人家真的是存心要找她报仇,她一个女人家上哪儿躲,怎么躲?
他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大堆,整得顾水泠都有点儿懵。“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工作的事情,是要跟我说这个?”
“这事儿就不重要了?”
“对于我来说,重要。但老大,你再这么嚷嚷,我估计一会儿全城的人都能够听见你的声音了。”
秦厉然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研究所,他捂住嘴。
可没一会儿呢,他又开始叨叨了。“好,这个暂且不谈。你说说,你跟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就有胆子跟着一个陌生人到处跑呢?”
“老大,资料我已经对过的了,我这边没有问题。所以要么就是所里有内鬼,要么就是我们的资料被盗窃了。”顾水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没有关系,之前的那个版本,是我次稿。就算是他们盗了我们的结果,也是错误的结果。”
当初自己急着进行最后一步的观察,所以并没有更改错误的部分。
她的电脑是做过高级加密的,问题不可能出现在她这边,那很大的可能就是研究所里的电脑出问题了或者是有人直接copy了她的次稿。
说到工作上的事情,秦厉然比刚才还要严肃。“嗯,这个我也是想过了,现在所里的人我都在查。就算到时候对方直接将次稿发布了出去,他们没有记录稿,我们也是可以扳回一城的。”
研究是他们自己做的,所有的数据还有过程他们都有底。
到时候只要将这个过程公布出去,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也没有办法洗白。
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秦厉然又绕了回来。“说吧,你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不是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驯兽师么?”
要是让秦羽然知道她跟这个驯兽师混在一块儿,她怕是会上门来直接砸了研究所。
“老大,这个是私事儿,可以不坦白的吧?”顾水泠是真的不想说,“有一件事情我是要拜托你的,网上的那些事情,你知道是我做的就好,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正如他刚才所言,如果大家都知道那些是自己发布的话,估计会惹来大麻烦。
她不想要费心思面对那些,她的时间和精力都在减少,必须要集中注意力才行。
自己离开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通讯器有没有恢复信号。
一想到这个,顾水泠也坐不住了。“老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晚上我会把之前所有数据还有手稿都发给你。”
“诶,你跑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要去见他!”
这才刚刚分开呢,她就要去找人家了?
明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与慕风的关系,但顾水泠还真的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老大,回见!”
匆匆忙忙出了咖啡厅,顾水泠直接打车回了家。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看房间里的通讯器。
呼。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联系上了!
顾水泠确定能够与公司联系上了之后,立刻就给对方汇报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但是发出了自己的信号之后,对方许久都没有回复。
不过这也正常,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正准备整理行李呢,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有拿行李!
一拍自己脑门儿,顾水泠想到自己的东西都还在慕风的车上。掏出手机,她拨通了电话。“慕风啊,我的行李都还在你的车上。你家在哪儿,我一会儿打车过去把行李拿回来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嗯,定位发我一下。”
换了身衣服,顾水泠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人。
“你来找我?”秦羽然对自己向来都不太感冒,这会儿上门来找自己,怕没什么好事儿吧?
秦羽然也不跟她兜圈子,“准确一点说,是想要通过你,找到慕风。”
自己找他找半个月了,可是对方真的是跟个隐者一样儿,一旦藏起来了就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今天自己本来是想要去找秦厉然说事情的,可是自己刚到他那破研究所的时候,他正准备出门,还着急忙慌的样子。
二十多年了,她还真的是头一回见他那么慌张,于是她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本来只是好奇他到底是要做什么的,没想到这么一来她就知道了很多事情。
那些个什么志愿者的事情她可以不闻不问,毕竟那不是自己在乎的。
她在乎的,是顾水泠与慕风之间的关系。当然,还有他的住址。
听着慕风的名字从秦羽然的嘴里蹦出来,顾水泠还真的是觉得挺新奇的。
不过下一秒,她就皱起了眉头。“你跟踪了秦厉然,也就说,你听到了我们说的所有事情?”
“没错,我都听见了。”秦羽然耸了耸肩,“不过你放心,我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但是嘛,如果你不配和我,说不定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