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走到陈云芝跟前。
刘婆子,二房三房的人都兴奋的等着看苏民安打陈氏的画面。
可苏民安的脚步没有在陈云芝跟前停下。
而是越过陈云芝和苏芳,径直朝二房两小子的房间走来。
躲在门边看好戏的苏墨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
昨晚被打的场景出现在脑子里。
苏墨飞快的拉着苏志的手就要躲到屋里去。
只可惜慢了一步,即将关上的门被一只脚别住,门被打开。
苏民安一只手薅两,将苏墨苏志从门里拖拽到院子中。
“放开我,放开我!”
任凭苏墨苏志如何挣扎,都挣不开苏民安的钳制。
手里的黄荆条更是毫不犹豫的抽在苏墨苏志身上。
“啊!”
苏墨苏志疼的大哭。
金孙被打,刘婆子不顾身上疼痛,飞速朝苏民安冲了过来。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老娘要你打陈氏,你打墨儿志儿干什么?”
苏民安灵活的避开刘老婆子的阻拦。
把苏墨苏志拎在半空,转着圈的抽人。
“阿奶救命!”
苏墨苏志的脚在半空中晃动,大哭。
眼见拦不住苏民安,刘婆子焦急大喊:
“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苏梅,赶紧去叫里正来,看看这个白眼狼是怎么打他两个侄儿的。”
躲在角落的苏梅不敢不听,正要跑出去叫人,一个小身影比她更快。
苏璟年一溜烟儿的跑到大门口。
哐当一声关上门,还不忘威胁跑过来的苏梅:
“你要是不想挨打,就给我老实待着去。”
苏梅看过苏璟年凶狠打人的模样,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停下不敢动了。
引得刘婆子对苏璟年怒骂:
“你个黑心肝的短命鬼,和你爹娘一样的白眼狼……”
随着刘婆子的怒骂声,本来准备停手的苏民安又是啪啪啪几条子抽到苏墨苏志身上。
苏绾凉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阿奶,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我爹昨晚不是说了吗,以后你再敢咒骂他的妻儿,他就打你的子孙。
我劝你还是赶紧闭嘴吧。”
刘婆子的怒骂突然停了。
苏民安抽人的动作也停了。
院中一时安静下来。
陈云芝早就停了手,见此时终于安静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宣布:
“昨晚由里正族长见证,以后老苏家我和夫君是当家人。
今日我们正式接过管家权,我们大房当家的规矩有三个。”
说到这里,陈云芝霸气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人。
刚才打人的余威仍在,二房三房的人看到这眼神,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陈云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宣布规矩:
“第一,凡是我们大房安排你们去做的事,立马去做。
有任何违背,怨言,结局参考苏芳刚才的下场!”
“第二,老苏家从老到小,任何人不许咒骂打骂使唤大房的人。
否则,结局参考苏墨苏志。”
“第三,老苏家所有人严格执行第一第二条。”
刘婆子正要破口大骂,余光瞥见两个孙子的下场,硬生生住了嘴。
她眼神淬了毒一般盯着大房夫妻二人,且让你们嚣张一会儿!
前一个当家人都没敢说话,老苏家其他人更是不敢言语。
生怕一言不合就被疯狗一样的夫妻二人打一顿。
陈云芝宣布完三条规矩,对吴氏吩咐:
“吴氏,你去做早饭。”
吴氏乖乖照做。
老苏家其他人暂时老实的不敢作妖。
苏大郎看到刚才立威的爹娘,心中做下决定。
大房夫妻立了威,回到屋里。
刚才陈云芝收的粮食,苏家四口人都知道了。
他们商量要不要拿一部分粮食换积分。
却在这时,苏大郎一脸郑重的走到夫妻俩面前:
“爹,娘,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跟你们说。”
“大哥,啥事还要单独说,我和妹妹不能听吗?”
苏璟年好奇的凑过来。
苏大郎摇摇头。
弟弟妹妹太小了,这种事说了他们肯定会泄露出去。
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陈云芝见大儿子小脸凝重,挥挥手将龙凤胎赶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三人,陈云芝摸摸苏大郎的头,“儿砸,你要说啥?”
苏大郎看向夫妻俩,慎重的开口:
“爹娘,接下来我说的是可能匪夷所思,但我敢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苏民安陈云芝对视一眼,苏民安笑道:
“你是我们儿子,你说的话我们肯定相信,到底是什么事,说吧。”
“爹娘,你们相信重生吗?”
夫妻俩心里一个咯噔。
陈云芝试探的问道:
“大郎,你,你是重生的?”
苏大郎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爹娘一脸震惊,担心自己话爹娘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记得上辈子咱们家发生的惨剧。”
苏民安下意识追问:
“咱们家上辈子发生了什么惨剧?”
想到上辈子的事,苏大郎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
未语先流,这到底是有多惨?
陈云芝心疼的将苏大郎搂紧怀里:
“大郎别怕,有什么事爹娘在呢,别害怕。”
“呜呜,爹娘,我不,我不害怕,我恨,我恨老苏家一家蛇蝎心肠的东西 ,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
苏大郎边哭边小声的讲述。
陈云芝和苏民安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
苏民安坐在床上 ,将哭泣的苏大郎从媳妇儿怀里拉了出来,与苏大郎视线平齐,严肃的开口:
“大郎,爹在这,看着爹,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和你娘。”
苏大郎抹掉脸上的泪,开始将上辈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上辈子的大房一直被刘婆子拿捏在手里。
苏绾落水回来后的当晚发起高热。
大房求刘婆子给苏绾看病,刘婆子不肯。
苏绾因硬生生熬过高热,烧成了呆傻的孩子。
后来更是直接被苏青青当成丫鬟使唤。
之后大房被老苏家其他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
挨打挨骂作贱的经历自不必说。
日子熬过几年。
在苏狗蛋快满十五岁那年,在县里读书的二叔苏自富得罪了一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