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贪恋她带来的温暖,也贪恋她的肉体,贪恋她的软,贪恋她在耳边呜呜咽咽的求。
他不知道是否与风月情爱有关,只知道自己从碰了她的那一刻起,便上了瘾。
笑了一声,沈祈眼里的欲望荡开,低头去亲她的耳朵,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既然杳杳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那我便让你知道知道。”
他来势汹汹,温杳无法抵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声音停歇下来,温杳躺在床上,已经睡了过去,床头亮着一盏昏黄小灯,灯影摇晃,晃出几分温馨。
沈祈将地上的衣服收起来,扔进了浴室里的脏衣篮里,才抬脚朝着床走过去。
床边塌陷了一块,沈祈躺在温杳的旁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抬手把灯灭了。
*
第二天,沈祈便派人把彩礼送到了温家,除了现金,还有名贵的翡翠、玛瑙、羊脂玉,整整十个大红木箱子。
不仅如此,沈祈还给温家提供了周转资金,与彩礼相区分,方特助代替他签了合同。
彩礼的豪华程度让温家夫妇俩咋舌,也为他愿意帮助温家而震惊。
看向站在对面的方特助,夫妇俩难得拘谨,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拿人的手短。
“方特助,我想问问,沈祈以前认识我们家杳杳吗?”
纪澜不记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毕竟女儿一直被她精心养在家里,除了同学,认识的男人也就只有陆乘钊了。
何况像沈祈那样的人物,杳杳怎么有机会认识?
方特助看向他们,气质儒雅温和,有点随主:“这个我不太清楚,如果两位有疑问,我可以代为转告。”
温正华摆了摆手:“那倒是不用,沈三爷慷慨解囊,我们很感激。”
沉默了片刻,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只是,沈三爷真的很喜欢杳杳吗?”
若说没什么分量,他大可不必又送彩礼又送资金。
可若是有分量,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却不亲自上门,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
他最担心的就是沈祈只是一时新鲜,此时对温杳千恩万宠,将人捧得高高的,万一温杳把心给了出去,他却腻了烦了,又将人给弃了,以杳杳的性格,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听见温正华这么问,方特助笑了一声,推了推眼镜:“老板的心思我猜不出来。”
温正华叹了一口气,知道从方特助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点了点头:“麻烦方特助了。”
“嗯,两位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以后,方特助就离开了。
看他坐着车离开,纪澜才敢把自己的担忧问出来:“正华,你说沈三爷那样的人,对咱们杳杳能是真心的吗?”
温正华目光悠远,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可杳杳喜欢。”
“那不行,咱们还是得跟杳杳说说,我给她打电话。”
说着话,纪澜就转身朝着家里走。
温正华站在原地,看见黑色轿车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回了家。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纪澜正拿着手机要拨号。
温正华抬手,把她的手机拿了过去,随后慢慢的坐到了沙发上:“别打了。杳杳虽然性子软,但有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定的事,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啊。”
温正华长叹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想着沈祈对温杳百般呵护的样子,咬了咬牙。
小兔崽子,糖衣炮弹玩的挺好,杳杳不沦陷就怪了。
纪澜坐在他身边,着急的开口:“那怎么办啊?”
“过两天吧,等回门的时候,把杳杳和那个沈祈一起叫回来吃顿饭。”
纪澜应下,眉头的结始终没有解开。
温正华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纪澜:“杳杳的手机是不是丢了?”
纪澜一拍手:“你看我这脑子,我打电话,给她订一台新的。”
“嗯。”
……
温杳去了学校,带着一份喜糖,是专门送给姜柳的。
到了学校才知道姜柳在学校宿舍躺尸躺腻了,加上毕业论文的摧残,早就溜出去吃喝玩乐散心去了。
温杳有些失望。
姜姜肯定给她发了消息,但是她的手机在结婚那天就丢了,也没来得及买新的。
低头看向怀里的喜糖,温杳微微鼓了鼓脸颊,草率了。
拿着喜糖往校外走的时候,迎面遇见了冤家——关歆。
关歆一直是天之骄子,遇见温杳之前,她是校花,是学霸,是各类奖项获得者,加上家庭条件优秀,风头无两,引得不少人追求。
可自从上了大学,这些风头都被温杳抢走了,大一至大三,国奖都是她。
眼看着就要迈入大四,她们即将实习毕业,却听到老师说系部唯一的优秀毕业生的名额已经定了温杳,若是温杳想留校任教,最好不过。
她怨气横生,看见温杳那张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歆歆,你看她,总是一股装纯的茶劲儿,看的我想给她几拳。”
同行的廖雅翻了个白眼,说的话故意迎合关歆。
关歆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哪里经得住旁边的人这么挑唆?
她的眼里充满了怨恨,像是毒蛇一样,在眼眶中疯狂蔓延覆盖,夺走她的理智。
她快步走过去,走到温杳身边的时候,用力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温杳正低着头往外走,根本没注意,被她这么一撞,手里的喜糖脱了手,掉在了地上,关歆抬脚踏了上去。
包装完好的喜糖盒子直接被踩瘪了,喜糖也散了一地。
关歆得逞的勾了勾唇角,头都没回,就端着手里的蛋糕径直走了过去。
“等等。”
温杳叫住了她。
关歆停住脚步,腰板挺得很直,转过头看向她,神情高傲的不可一世:“有事?”
温杳指了指地上的喜糖,开口质问:“你踩坏了,为什么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关歆垂眸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我又没看见。”
温杳皱眉,反驳的坚定:“不对,路那么宽,你完全可以绕开我的,你是故意撞我的!”
关歆冷笑了一声,倒是没有扭捏,直接承认了:“对啊,就是不爽你这个白莲花的劲儿,才撞你的,你能怎么样?”
温杳的眉头皱的更紧,盯着面前的人,定定的看了一会儿。
关歆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抖了抖身子,语气又恶又凶:“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