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诉？
此言一出， 其余人都是一愣。
他们电台频道在整个江南电视台，那都是冷宫中的冷宫，之前别说投诉了，就连观众打电话都没有啊。
“你好，为什么投诉，要投诉什么呢？”
只听到电话里那观众气愤说道：“投诉什么？你们电台晚上是不是有一档节目叫午夜谈话？这一档节目昨天晚上播的什么，本来该播午夜谈话，结果拨成了什么午夜怪谈，晚上讲鬼故事，将我孩子都给吓哭了！”
啊？
那些同事都听懵了。
赵尘也是脸色古怪，他昨天晚上播的这个节目，威力有这么大吗？
“大晚上的讲鬼故事，还有那主持人讲话都阴森森的，你说说，大晚上讲怎么下墓挖棺，换你你不渗人啊？”
“是是是，那我给您记一下，然后反馈一下。”
很快，电话挂掉了，那同事抬头看了看：“哎，老马呢？”
“老马今天没来。”
那同事嘀咕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午夜谈话是老马主持的，现在老马没来，自然是没法告诉他了。
这同事接完电话准备回去，结果刚一走开，电话又是响了起来。
没辙，这同事只能回来。
“喂，你好，这里是江南市电台频道。”
“我找的就是你们！你们大晚上的，播什么鬼故事啊？要吓死人吗？我心脏不好，有心脏病的！”
这同事人傻了，怎么又是投诉午夜谈话的？
旁边的同事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过来。
“好好，我记下了，到时候反馈一下，做下节目的调整。”
电话那头还在气愤：“赶紧停了这档鬼故事，吓死人了。”
很快，电话挂掉了。
这同事无奈说道：“昨天晚上老马到底播的是什么鬼故事，怎么一下两个投诉电话进来？”
叮铃铃……
电话又响了。
再接通。
“是江南电视台的电台频道吗，我要反映一个事，昨天晚上你们节目午夜谈话，怎么改了呀，而且还改得那么吓人？”
“这个，可能是台里领导的节目调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这同事有些搪塞。
好在，又是挂了电话。
这一次，过了一分多钟，电话又响了。
周围的同事都跟见了鬼一样，他们电台频道，可是万年都没有人打电话进来，可今天这个电话，却是一个接一个！
而且，竟然还都是为了同一件事，都是投诉午夜谈话这档节目！
这一下，他们的好奇心都是起来了。
而且不仅是电话投诉，就连电视台的公众号留言，还有网页留言，也有电视台的新媒体部将消息转了过来，足足有个五六十条，全部都是关于午夜谈话这档节目的改版！
原因就在于，赵尘这个鬼故事，让很多人措不及防，流了一身冷汗，很多原本是午夜谈话的老听众，就有些不习惯了。
很快，蒋明生也是来了。
“蒋总监，今天给您汇报一下昨天的收视率情况。”
蒋明生接过了已经统计好的收视率表，收视率每天都会统计，当然最主要的是看每周的平均收视率。
“另外，蒋总监，今天还发生了一个怪事，就是，今天上午足足有二十多个电话打进来，六十多条留言，投诉午夜谈话。”
蒋明生有些讶然：“午夜谈话？投诉午夜谈话做什么？这节目不是收视率最差吗？”
“这个，蒋总监，他们说昨天晚上的午夜谈话，没有播谈话，而是播了一个鬼故事，说什么都市怪谈。”
那同事将留言一条条翻了出来：“蒋总监，您看看，都是投诉的，还有的要求直接将节目给改回来。”
蒋明生有些气，双手插着腰：“马四化？马四化！”
蒋明生喊了一圈，发现没人，皱了皱眉：“这个马四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上班竟然还敢迟到，节目又出这么大的纰漏！真是不想干了是吧？”
正在这时，赵尘站了起来：“蒋总监，老马昨天晚上突发心脏疾病，现在人都还在医院。”
蒋明生愣了一下，周围的同事也是愣了一下。
赵尘平静说道：“蒋总监，老马被送到医院之前，惦记着的都是午夜谈话这档节目，昨天晚上午夜谈话的改动，不是老马播的，是我来代老马播的，我见到收视率不佳，这才将谈话节目改成了怪谈节目。”
四周那些同事，脸色有些古怪，竟然是这个新来的小伙子？
一进来就捅出这么大篓子？
而蒋明生更是好像抓住了赵尘的小辫子，直接怒道：“赵尘！没我的允许，谁让你改节目的？不知道午夜谈话的收视率已经岌岌可危了？你这么一改，剩下的老听众，不就全跑了？作为一个新人，不听教导，胡作非为，你还想不想干了？”
办公区一下安静下来。
那些同事看着蒋明生生气，也都不敢说话。
而赵尘眉头一挑：“昨天晚上我将老马送到医院，老马都快不行了，你不先关心老马怎么样，反而只关心节目？领导，没你这样的领导吧？”
蒋明生怒道：“少给我扯开话题！我现在说的是你工作态度的事！”
“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随机应变，午夜谈话都没有人主持！”
“好好好，你真是反了天了啊你！”
蒋明生有些气急败坏：“你还想不想干了？”
赵尘眉头一挑：“蒋明生！你想找茬辞了我就明说！”
旁边的同事上来打圆场：“蒋总监，这个小赵新进来嘛，工作中难免有些失误，昨天晚上也多亏小赵了，救了老马，还救场了节目，我觉得不能要求更多。老王，你说是吧？”
旁边一个老员工也是说道：“是啊，蒋总监，工作也是要讲人情的。”
这些都是老员工，处理事情就圆滑多了，蒋明生见到这些带编制的出面，也是哼了一声，冷冷看向赵尘：“不准有下次，另外今天晚上的午夜谈话，由彭仲来暂代。”
见到蒋明生走了，老王走过来：“老马进医院了，我们去看看，小赵，多亏你了，别往心里去，这蒋明生，就是喜欢挑刺。”
赵尘一笑：“没事，我明个不来了。”
这还干个屁？
总是被刁难，他不干了，反正有系统，大不了直接走节目选秀出道了。
……
第二日。
赵尘真的没来，他此刻正在出租屋内研究，该准备找哪份新工作。
电台频道的同事们，已经是来上班了。
正在闲聊之间，电话又是叮铃铃响了。
一个同事去接：“喂，你好，这里是江南电视台电台……”
“我知道！我要投诉！你们电台频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怎么又播回午夜谈话了？前天晚上的都市怪谈节目呢？”
这同事直接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