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后,一柄长剑径直的对着陈长安的背后,破空袭来。
“嗯?”,感受到背后的威胁,陈长安放弃了进攻,转身,一剑击飞了那一柄长剑。
此时,酒肆外,一名身穿道袍,一脸满是胡须的男子,接过长剑,怒气冲冲的走进了酒肆。
在他踏入酒肆的那一刻,诸人似乎是看到了救星,喜极而泣,纷纷跑到了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身前,悲戚的道:
“赵志敬赵道长,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真的被这名魔头杀害了。”
“还有,贵派的弟子,已经被眼前的魔头杀死了。”
“你看,那里就是证据。”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纷纷伸起手指,指向了滚落在地上的赵厚德的头颅。
赵志敬看到头颅的那一瞬间,悲怆的眼里满含热泪。
赵厚德,在名义上是全真派的外门弟子,可是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那就是赵志敬在下山历练的时候,与一名女子偷情产下的孩子。
于是,在赵厚德长大之后,赵志敬便将他接回到了全真派。
可以说,赵厚德,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敢这么嚣张,最直接的原因,便是因为赵志敬。
看到自己的骨肉身死在自己的眼前,赵志敬的眼里满是愤怒,手提起了长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陈长安。
目光似要将他撕裂。
而一旁的酒肆掌柜,看到这一切后,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无奈的从后门,离开了酒肆。
而酒肆内的其余人,在看到赵志敬的情绪这么强烈,纷纷在添油加醋的道。
“赵道长,你可要给我们,还有死去的全真派高徒做主啊!”
“之前的时候,我们和赵公子在酒肆喝酒,一起畅谈着当今江湖上的风云人物。”
“当我们说到全真派乃是整个天下宗门之首,是整个天下的正道领袖的时候。”
“突然,眼前的这名魔头,一脸坏笑的嘲讽说,你们全真派不过如此。”
“所谓的正道领袖,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加上去罢了,而且最为可气的是,他还当众侮辱全真派的创派祖师,王重阳前辈。”
“赵公子和我们气不过,于是便和他争论了一番。”
“我们说,论功绩,全真派曾经举教抗蒙古,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论侠义,全真派以堂堂正正的姿势,屹立江湖,为正道之人所称赞。”
“可是,我们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这名魔头,趁赵公子不注意的时候,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赵公子,死的好冤啊!”
那名尖锥猴腮的男子,一脸不忿的说着。
赵志敬听到这里,眼里的怒火再也好不加掩饰,直接铺满了整个酒肆内。
抬起头,看向了陈长安,手手里的长剑,被他捏的紧紧作响。
“孽畜,你是在找死!”
陈长安听到酒肆内,所有人自导自演的这一切,露出了不屑的笑声。
“哈哈哈哈,全真一派,如果尽是像你这样的人,有可能真的离灭亡不远了。”
对于这些人的话,他不想做反驳,因为反驳无用,人性就是如此。
再说了,他就算辩解,那有用吗?
不可能,赵志敬是什么德行,他看了无数遍原著会不知道?
所以,今天,唯有一战!
“好好好,小孽畜,欺我师门弟子,该死;辱我全真祖师,更该死!”
话音落下,赵志敬手持长剑,全真剑法迅速的施展开来,剑光乱舞,直接封的陈长安没有丝毫的退路。
行家出手,一看就知道水准。
赵志敬的剑法,比之之前的赵厚德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陈长安也认真对待了起来。
赵志敬眼里满是无尽的仇恨,在看到陈长安的退路已被自己封死的时候,他不像其余的武者,会留点实力。
而是不再有丝毫的保留,全力出手。
在他的观念里,出手就是一剑杀敌,不然会有无穷的变故。
这是他行走江湖时,总结出的宝贵经验。
于是,手持长剑,径直的杀向了陈长安的脖颈处,想要将他如同赵厚德一般,一剑枭首。
陈长安眼里满是寒光,手持长剑,一剑破开了酒肆的屋顶后,快速的冲向了半空,飞离了酒肆,躲避掉了赵志敬的绝杀一击。
“哼,孽畜,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今天,若是不将你杀死在这里,我如何对得起我的孩子,如何面对重阳祖师。”
“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赵志敬一脸杀意,然后也是一剑,劈飞了酒肆的屋顶,冲了出去。
酒肆内,其余的江湖武者,在见到这一幕后,纷纷愤慨的呐喊:
“追,我们不能让那名魔头走,帮助赵道长,诛杀魔头!”
“对对对,杀死他!”
“……………………”
众人纷纷呐喊,全部冲出了酒肆,誓要将陈长安,埋葬在此处。
酒肆外,陈长安从酒肆内破空出来后,便站在了原处。
练剑两年半,他现在想试试他的实力,在江湖上是什么水准,也好好的看看,独孤九剑真正的威力。
赵志敬出来后,看到陈长安站立在酒肆的外面,眼里满是厉色。
“孽畜,今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直接催动自己最厉害的全真剑法,迅速的冲上半空杀向了陈长安。
“嗖嗖嗖…………….”
长剑破空,在虚空处猎猎作响,而后朝着陈长安的头顶攻击去。
看着头顶上的剑,陈长安笑了,对于剑法,他从来不会和眼前的无上大教,全真派有过一点点差距。
因为,他有独孤九剑。
于是,一股消失在整个中原无数年的剑招,再次涌现。
“独孤九剑,破剑式!”
在剑招发出的瞬间,青色的长剑似乎有灵,纷纷颤动,似在缅怀,似在追忆。
陈长安手举长剑,冲向了半空,眼里满是寒芒,径直的与赵志敬对战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