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中来,她眨眨眼,端起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在男人错愕意外的眼神中,探身主动拿过醒酒器,又给自己满上。
酒是穿肠毒药,能迷人心智,也能让她暂且忘记痛苦,就让她放纵一回,狠狠地醉一场吧!
秦墨寒抱着她去卧室时,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女人果然口是心非,明明说着不喝酒,可却把他一瓶珍藏好酒喝光了,他就分了一杯而已。
虽然这一幕在他计划之中,可当看到醉得毫无意识的小女人,他还是皱了皱眉。
趁人之危,会不会太……卑鄙了点?
理智只挣扎了一瞬,就被他心底的渴望湮灭了,处心积虑“布置”一晚,难道就是为了做柳下惠去的?
呵!
大不了睡完对她负责!
……
凌晨时分,雷声依旧,秦墨寒放开怀里累极而眠的小女人,起身去冲了个凉。
再出来时,他离开了卧室,不过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个医药箱。
走到床边坐下,扭头看去,男人刚刚清冷镇静的眼眸再度深沉幽暗,薄唇不自觉地抿了抿,蹙起眉心。
深蓝色的大床上,女人白皙光滑的肌肤与床单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他的神经。海藻般柔顺亮滑的长发缠在颈间,丝丝缕缕,染着汗意,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两颊粉红,也不知是酒意未散,还是被他累的热的。
不敢多瞧,他餍足地勾了勾唇,移开视线,打开医药箱。
刚才抬起她的腿时,一眼看到她左小腿上的一大块淤青,不知在哪里撞得,严重处都破皮见血了。
看在“欺负”了人家的份上,秦总裁决定良心发现一次,帮她消消毒,包扎一下。
医用酒精棉触碰到破皮处,睡梦中的苏曼菱止不住身体一抖,被他握着的左腿下意识收回。
男人早有所备,一把握住她的脚踝重新拽回来,俊脸沉着喝了句:“别动!”
抬眸看去,女人还在睡着,根本没醒,但秀气的柳眉因为疼痛蹙成一团,可怜巴巴。
他沉着脸,继续小心翼翼地帮她消毒伤口,女人依然不安,烦躁地动了动翻身过去。
秦墨寒不得不松手,等她翻身躺好后,又换了个坐姿继续帮她涂抹。
“真是麻烦!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他嫌弃极了,嘴上骂着,可手上动作越发温柔——怕又弄疼她。
苏曼菱睡得不安,梦里充斥着许多零星错杂的画面,一会儿是尚志伟扑上来,一会儿是靳南抱着她,有人跟她亲近,气息很陌生,可她居然没有抗拒,没有推开,还抱住了那个人……
她好累,可怜地求饶,但于事无补,直到暴风雨停止,风平浪静,她才得以安宁。
但很快,又有丝丝缕缕的疼痛袭来,她想收回自己的脚,可却被一股强势的力量钳制着,她急了,下意识向靳南哥哥求救。
“靳南哥哥……靳南……”
秦墨寒听她呓语,墨眉一挑,凝神看去。
喊什么鬼东西?哥哥?谁是她哥哥?
苏曼菱还在呓语,面色极为痛苦,像是要哭出来。
男人好奇,松开她的腿,双手撑在床上如同优雅的猎豹一般,探身到她眼前。
“你说什么?要喝水?”他皱眉问。
“靳南……不要离开……不要——”女人摇着头,烦躁不安。
秦墨寒顿时脸色一沉,退回去。
靳南。
如果他没记错,蒋荔瑜那个未婚夫就叫靳南,是科技界这几年崭露头角的新贵,颇有几分本事。秦氏旗下的公司也涉及科技领域,刚好是二叔秦耀宗掌管,所以二叔打算把私生女嫁给靳南,拉拢这个科技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