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任你强,塑料袋都没你会装。”安宜翻了个白眼,冲谢言书竖起大拇指。
谢言书含蓄一笑:“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眼,安宜叹气:“是时候该晃动一下我的DNA了。”
谢言书配合的捋起袖子,绅士手伸出:“请吧,公主。”
【所以,这两人是在玩我们这些网友?】
【笑死了,这波打脸快准狠,刚刚说两人怕的小黑子们呢,瞧这胆子怕个鸡毛啊!】
【我真的觉得宜书CP很默契,你的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绝了。】
甩动手臂,安宜掏出斧头,一脸凶狠的走向窗边。
那架势看上去像要干仗。
正在此时,一阵熟悉的音乐前奏响起—经典电影《功夫》的原声带《我不入地狱》。
谢言书麻溜的从背后掏出锅铲,和安宜默契的当着镜头来了一段斧头帮出场舞。
【我屮艸芔茻啊,我真的没憋住,嘴里的水糊了满屏。】
【哪来的音乐啊,哈哈哈哈,这个音乐不是从节目组配在直播间的吧。】
【我作证,这好像就是从嘉宾身上传出的!】
一扭一晃,娇俏美丽的少女和温文尔雅的谢总甩着手臂,踢着腿,来到了窗前。
画面反差感拉满,笑喷了一众观众。
“收!”安宜扶着窗台,郑重其事的比了个禁止的手势。
谢言书挺直脊背,轻笑一声:“安宜老师,自带BGM的女人啊。”
安宜嘿嘿一笑,掏出手机,关闭了音乐。
【……】
【这就是要手机的原因吗?情绪价值拉满?】
【我说呢,哈哈哈哈哈,这歌是不是她提前下好的啊,太搭了,自带BGM的女人。】
“去吧,皮卡丘!旁边的木头捡给我!”安宜叉腰。
谢言书扬了扬眉,往旁边走了两步,在地上挑拣了几番,选出几根上好的木头,吹去上面的灰尘,递给安宜。
安宜接过木头,在破烂的窗边比比划划。
【她这是要干嘛?准备修缮一下破屋子的窗户?开什么玩笑….】
【最烦装逼的人了,安宜不装逼会死吗?连钉子都没有,怎么修缮?】
弹幕的话音刚落,众人就见安宜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把钉子。
所有人:….
导演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荒岛:“安宜!你哪里来的钉子!?”
安宜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单纯看着镜头,“啊,刚刚从不知道哪个摄像头的固定架子下面取的。”
她举起双手,非常乖巧的开口:“导演,我没有作弊哦!我不是从岛下面携带上来的,虽然我当时很想从你裤裆里偷一把,但是我是个很有职业道德和游戏素养的人,所以我忍住了手!”
刘导:….
“安宜!!”
【救命,我说她刚刚和谢言书在半山腰休息什么呢,原来是那个时候偷钉子去了。】
【天啦,我感受到导演的崩溃了,哈哈哈。】
【刘导:我谢谢你啊。】
刘导炸毛了,放下喇叭对着工作人员骂骂咧咧:“她什么时候拆家的?为什么没人看见!”
小助理偷偷举起手,刘导太阳穴一跳,“你说。”
“我看见了,我刚刚想和你说的…你让我别打扰你看戏….我就闭嘴了。”
刘导:我真的谢了。
另一边,连续两次听见导演的声音,傅琛煜眉心皱得死紧。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这是不和他呆在一块,都要让他时时刻刻听到她的名字。
呵,太低劣的手段了,她就是翻了天,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傅琛煜微不可察的嗤笑了一声。
侧头,深情地对着身旁的沈软软说道:“软软,今晚是我们一起共度的第一个夜晚,我很期待。”
沈软软害羞的低下头:“嗯,我也期待。”
【温香软煜甜死我了,我也和你们一样期待,哈哈哈哈。】
【咳,会不会有禁播画面?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嘿嘿嘿…我污了。】
与此同时,凌双悦不耐烦的嘟囔着:“安宜这个疯婆子又在做什么?哗众取宠吗?”
郑哲鸣低头拨弄着面前的火堆,理也没理她。
凌双悦推了他一把:“喂,那边那个哑巴,你懂不懂礼貌啊?”
郑哲鸣抬起头,面无表情:“我是哑巴。”
凌双悦内伤到了,咬咬牙,瞪了郑哲鸣一眼,心里做了决定,明天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去找傅琛煜,她本来就是为了傅琛煜来这档综艺的,可不能在这个男人身上耽误时间。
【郑哲鸣真不是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双悦。】
【呵呵,理了好让你们炒作绯闻?开什么玩笑。】
【希望双悦早点离开郑哲鸣,去找傅总他们玩…】
“安宜!你又是哪来的布!”刘导的炸毛声再次响彻全岛。
安宜这次头也不抬,随意回答:“摄影机上面扯的防雨布啊。”
她和谢言书两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已经将窗户的边框修缮得差不多了。
这会刚刚从背包中拿出一块黑色的大布,“撕拉”一个用力,结实的防雨布被她扯成了两半。
【防雨布这么好扯吗….这姐的力气是不是有点恐怖了?】
【笑死我了,刘导好可怜,估计要满岛找破碎的摄像机了。】
【就我一个人觉得安宜的行为让人作呕吗?一点道德都没有,徒增工作人员的负担。】
【对,就你一人,你怎么不说节目组给嘉宾这点物资,想让她们在荒岛上生存十天多困难呢?不另辟蹊径,等死?】
安宜将防雨布固定在修缮好的窗户上,推开窗户试了试手感,满意的颔首:“不错不错,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安宜阴恻恻的笑了一声,下一刻,笑容瞬间消失,托着腮忧愁的看向夜空。
“哎~风雨欲来,小心尿床。”
谢言书噗呲笑了出来,轻咳一声,满脸正经的说道:“安宜老师,你放心吧,雨再大也比不过你当年尿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