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我也没别人,睡都睡了,这会儿见外是不是太多余了?”前后排隔离早在他们上车时就升起了,现在后座就他们两人,很私密。
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衣冠楚楚,身份尊贵,怎么说出口的话……
她瞪着男人,漂亮的瞳仁燃烧着簇簇火焰。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个词叫衣冠禽兽!有的人何止是禽兽,简直就龌龊至极!
“随便你,生病了也是你遭罪。”她的眼神说明一切,秦墨寒突然觉得自己这样逼迫挺没意思的,淡淡甩了句,收回视线。
苏曼菱缓缓喘息,吞咽,脑子里一片轰鸣,她后悔上车,被他这般调侃羞辱。
好一会儿,意识终于平复了些,她扭过头刻意不去看那人,视线盯着车窗外。
雨还在下,仿佛天破了洞一般,她细细辨认,发现不是回家的路,又倏地转头:“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回家!”
男人慢条斯理地反问:“我有说要送你回家?”
“你——”她愣了一秒,气血上涌,开始捶门,“停车!我要下车!我要回家!”
“闹什么。”秦墨寒终于调转视线,目光从屏幕移到她脸上,皱着眉,满是不耐烦。
苏曼菱喘息着,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秦墨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笑了,好整以暇,“我对你干过什么?怎么一副好像我要逼你就范的样子?”
他明明坐在这里,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苏曼菱语塞。
是,他没干什么,可是他的行为,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都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那一晚,明明是你求我帮忙,也是你主动扑上来的,我记得……你第一口是咬在我脖子上,跟吸血鬼似得,后来,你又——”
“住口!”苏曼菱要被他逼疯了,这男人怎么会这样恶劣!太可恶了!
“停车!我要下去!”她继续踢踹着车门,可惜前后隔离如墙一般,根本传不到前面去。
秦墨寒见她闹着,视线也不知瞥见了哪里,突然变得幽深起来。
“舜禹有点生病,一直念叨着要见你。”他淡淡一句,一下子把女人定住。
见她未语,男人抬起一腿架起,状似变换坐姿,其实是掩饰着什么,继续道:“如果看到你,他肯定会很高兴。”
苏曼菱盯着他,有点迟疑。
他的意思是,去他家里?
心里明明抗拒,可嘴巴已经止不住问出:“小禹怎么了?”
“可能感冒,也可能肠胃不舒服,有两天了。”男人无所谓一般,话语间听不出丝毫担心。
苏曼菱心疼极了,“没看医生吗?”
“小毛病看什么医生?我怀疑他就是故意装的,至于原因……”他勾了勾唇,没说下去。
苏曼菱愤怒极了,只不过愤怒的原因变了!
这个混蛋!小禹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五岁的孩子,单纯懵懂,他怎么可能装病?!简直就——
秦墨寒见她不说话了,知道她心里已经妥协,可还是问道:“还要送你回去吗?”
苏曼菱瞪着他,愤慨!
“这可是你自愿的,别到时候又一副被逼良为娼的嘴脸。”
“……”苏曼菱想不通,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可恶毒舌的男人!
劳斯莱斯在暴雨中疾驰前行,停在林溪别墅前。
轿车进了车库,保镖下车离去。
秦墨寒收起商务笔电,推开门,笔直有力的长腿迈下车。
苏曼菱拢了拢身上宽大的男士西装,也推开门,下车。
从车库到别墅主屋有一段距离,好在都是走廊,不用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