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姐姐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受伤了呀?”秦舜禹不敢解安全带,只能着急地问。
苏曼菱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继而意识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而两人的姿势……
她突然一惊,连忙直起身来,一把推开男人。
秦墨寒的脸色,一瞬黑沉到底。
“过河拆桥也太快了些。”
苏曼菱看着他冷漠到阴鸷的俊脸,面色涨红,撞疼的耳朵越发蜂鸣起来,“我又没让你帮。”
“不识好歹!”男人瞪过来,空气凝结。
秦舜禹极有眼色,连忙护短:“爸爸,你欺负我就算了,不许欺负姐姐!”
“大的蠢,小的傻,谁稀罕欺负你们!”秦总裁高冷地甩了句,收回视线。
苏曼菱努力平复呼吸,看着小家伙笑了笑,“姐姐没事,你呢?有没有撞到哪里?”
“没有。”秦舜禹瞪着大眼睛,拉过苏曼菱的手。
看得出,他还是吓到了,苏曼菱摸了摸他的头,两人靠得更近。
挨着车门一边,再次被忽视的男人,兀自承受着折磨。
那种烟烟袅袅似有似无的感觉在女人突然撞进怀里时瞬间到达顶峰,此时,他已经不是燥热烦闷这么简单了,身体上明显的反应让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希尔顿酒店的混乱一夜……
真是见鬼了!这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你啊?”到了小区外,苏曼菱下车,终于浑身舒展,长长舒了口气。
听到小家伙不舍的声音,她宠溺地刮了下他挺直的小鼻尖,“姐姐上班很忙,等周末有空吧。”
“好吧……你记得想我哦!”
“嗯。”她温柔笑着,对小家伙摆手。
宾利豪车扬长而去,苏曼菱想着这一夜发生的事,幽幽叹息了声。
————
林溪别墅,秦墨寒带着儿子进屋后,便打发小家伙去洗澡了。
走进卧室,男人一手烦躁地扯开领带,另一手握着手机。
“喂,阿远……如果我独独对一个女人免疫,这说明什么?”
另一边,加班回家路上的萧逸远听闻这话,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今晚又见到前些日子睡过的那丫头了,她靠近我,没事……”秦墨寒说这话时,又想到她撞进怀里的一瞬,腹间肌肉倏地发紧。
他当时都做好窒息甚至休克的准备了,然而——并没有!
萧逸远懵了,“你确定?”
“……”
“这……对方很漂亮?”
“马马虎虎。”
不久后,萧逸远见到了这个长相“马马虎虎”的小姑娘,颇为不屑地扫了眼好友——看来不止是身体有病,眼睛更是病得不轻啊。
萧逸远想了想,“方便把她一起带来医院吗?我想,当面诊断可能会好一些。”
秦墨寒毫不犹豫,“不方便。”
“那——”
萧院长还要问什么,没出口便被他挂断。
男人坐下,浑身放松下来,头颈后仰靠进沙发里。
如果,那小丫头就是他唯一的“解药”,怎么办?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专家都没治好的“过敏症”,却被她“治”好了,而且只有她!
情不自禁地陷入回忆,她清雅的幽香,娇嫩的肌肤,瞪人时仿佛会说话的眸子,柔软的身体……
想着想着,呼吸乱了。
眼眸阖上,他明知这一刻有些猥琐,却放任思绪回到那晚……
紧绷的腰腹上跳下一个敦实的重量,他微微一惊,褶皱很深的眼皮抬起,随即嘴角微微勾了下。
一只通体乌黑的孟买猫优雅地踩着他精瘦的腰身,察觉到主人看它,猫咪转过头来微张嘴巴,柔弱可人地叫了声。
秦墨寒大手抬起,摸过猫儿漆皮一样的身躯,大掌置于它胸腹下,将它捞起来对准自己。
“小黑,你说怎么办?把她收了给你做女主人好不好?可她是那小傻子的亲娘,这要怎么解释?”
被他大掌捞起“吊”在半空中的小黑哪里懂他在啰嗦什么,又喵了几声。
“叫什么!大夏天的你发春?”
“喵——”小黑不满抗议,你才发春!
男人勾唇笑着,格外邪魅,另一手摸着它的脑袋,又提了提它的耳朵:“嗯,是我发春——想睡她,想的浑身都痛了,怎么办?”
“喵——”
“跟你小主人一样蠢。”
“喵——”
“……”
————
苏曼菱刚要进电梯,迎面看到正出来的蒋荔瑜。
经过那天商场一战后,两人在公司碰面过几次,但都互不搭理。
这会儿,她照常面无表情,抬步进去时却听对方开了口:“你说,我若是让靳南把你开了,他会不会答应呢?”
一想着自己的未婚夫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关怀备至,蒋荔瑜就觉得喉咙里卡了根刺,不除不快!
苏曼菱不屑地勾唇,“你可以试试。”
“哼!你别得意!”
女人踩着高跟,甩头走了。苏曼菱进了电梯,去别的部门安排工作。
“靳南。”推开办公室门,蒋荔瑜生气地嘟着嘴。
庄磊站起身,看向靳南,“蒋小姐来了,我先回办公室,等晚点继续谈。”
“嗯。”
庄磊跟蒋荔瑜点点头算是招呼,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靳南没怎么看女人,继续批阅文件,淡淡关心了句:“怎么了?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苏曼菱!”她恨恨落座,语气刁蛮。
“苏苏的性子我了解,她从不会主动招惹别人。”靳南笑了下,语调温和了些。
“你看,你又护着她!”蒋荔瑜转头看着他,心里的不满越发浓重,她都有一种错觉了,靳南喜欢的人是苏曼菱!根本就不是她这个未婚妻!
见男人不说话,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靳南,我今天把话说白,你若是还想跟我继续下去,就把苏曼菱开掉!我受不了你们每天在一起上班,受不了我每次过来找你都要被她膈应!”
靳南无法再忽视,坐起身看向她,脸色算不上阴霾,可眸光没了温度,“你今天过来就是说这个?”
“对!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公司有她的一部分,我没有权利这么做。”男人盯着她,平声静气。
“你可以给她钱,给足够的补偿!”
“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