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音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这个止痛的,很管用。”她伸手将手中的药递了出去。
没想到周围却有人说:“谁知道你给的是不是什么好药。”
大家殷勤的供奉着余晚音,余幼姜自然成了这里最不受待见的目标。
“你什么意思?我有必要害她吗?”余幼姜气到炸毛,直接怼了回去。
那人见她突然爆发,也不敢再说,气势消停了大半。
余晚音抿着唇,伸手接过,喃喃道:“谢谢,幼姜。”
“还是快告诉裴总吧,这种情况吃药也没有用了。”
“是啊,在拖下去身体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余幼姜听见她们这样说,也不再自讨没趣,她弯了弯唇好意解释:“你们叫裴衍时来有什么用啊?他也不是医生,一盒止痛药的事为什么还要去麻烦他呢?”
“对不起幼姜,我没想麻烦他。”余晚音张了张嘴,看着很是虚弱:“我没事的大家,不用去麻烦衍时了。”
几人相互看一眼,还没打消去喊裴衍时的念头。
余幼姜回到了工位,双手抱臂。
“她们疯了吧,这不就是例假来了吗?叫裴总来有什么用?“汤芷溪瞥了眼那边的状况。
“可能真的疯了吧。”
余幼姜想了下给出一个让两人都满意的结论。
两分钟之后,刘助理从高层下来。
“刘助理来了,裴总呢?”
“裴总没下来吗?音音可是他的未婚妻呀。”
办公区还夹杂着几道唏嘘的声音。
余晚音脸色僵硬,现在正楚楚可怜的盯着刘助理,期盼他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复。
刘助理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先是草草的看了眼另外一边那抹娇小的身影,才道:“裴总工作繁忙,已经为你请好假了?”
余晚音的脸色在这时才有所好转,她扬着唇:“替我谢谢衍时了。”
在刘助理走后,她们围着中间那个女人,声音四起。
“裴总这几天可忙了,竟然停下来为你请好了假,果然我们音音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
“是啊,你见过裴总专门为谁请过假吗?”
余晚音笑着脸有些红,减少了那份虚弱感。
汤芷溪突然往凑到余幼姜身边,非常认真的开口:“裴总为你请过假吗?”
裴衍时巴不得每天都让她来上班,怎么可能会给她请假。
“没有。”她还真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随后得出一个令自己不太满意的结论。
汤芷溪叹着气,安慰:“你不也每天迟到和旷工吗,裴总都没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因为是拜他所赐熬到半夜。
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中欢送着余晚音离去。
中午。
余幼姜收到了裴衍时的消息,简单粗暴的两个字;【过来。】
“今天我不和你去吃饭了,裴衍时让我上去。”她将电脑关上,对着一旁的女人说道。
汤芷溪眼神泛光,立马催促:“还不快去,快去!我等你好消息。”
余幼姜略显无语:“能有什么好消息?”
无疑是多走几步路,多听几句话。
电梯匀速上升,停在了最高层,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裴衍时的办公室,对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南城的街景并没有什么稀奇。
她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两边绿植郁郁葱葱,里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到底是什么味,她也说不清,却极其好闻,越沉迷越上瘾。
刚刚发生的事她还记在心里,所以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吃枪药了?”裴衍时悠闲地靠在背椅上,右手拿着一只黑色金属钢笔,此时眼神正对着面前的女人。
“叫我过来干嘛?”余幼姜走近。
“你不是说没和我中午一起吃过饭吗,今天一起吃。”
刘助理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过来。
余幼姜瞥见袋子上的logo,瞬间提起兴趣:“我最喜欢吃的那家?”
“嗯。”男人应的很淡。
“这家很远的,看来你挺有诚意的,那本公主就赏脸陪你吃吧。”余幼姜拉过旁边的椅子,推到他旁边,紧挨着,然后眼巴巴的吞口水。
刘助理将菜全部打开,一切准备完成,才退了出去。
余幼姜拿起勺子喝了口汤,慢悠悠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放假?”
“不是刚放过?”
“那也算放吗?”
“不算?”
她憋屈的嘟嚷:“可是你都让别人放了。”
裴衍时轻笑着,将她拆穿:“你哪一个月不是经期五天,生病七天,睡过头八天。”
余幼姜闻言傻笑两声,咬着勺子,脑袋一偏蹭了蹭男人的胳膊:“好吧,那我就再再再原谅你一次。”
吃到半途,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一串陌生的电话。
裴衍时拿起手机,指节修长,成功接通。
余幼姜半倾着身子,拱进他怀里想要听出一二。
“衍时,我是晚音,没打扰到你吧,今天谢谢你。”那边传来一道柔情的声线。
余幼姜心中的那根弦立即绷了起来,做了个口型:“开免提。”
男人睨她一眼,没有任何动作,余幼姜撑着身子有些累,直接将他的手腕掰过,点了个免提。
“衍时,在听吗?”女声放大。
“嗯,没事。”裴衍时语气冷淡。
对面的女人似乎还没有放弃,她说:“你吃饭了吗?”
“在吃。”
“我家阿姨做的肉丸汤还挺好喝的,明天我给你带去……”
余幼姜旁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语调:“切。”
那边突然停顿了半秒:“你旁边有人吗?”
余幼姜扬起小脸,鼓了鼓唇,夹起甜甜的声音:“姐姐你好。”
“幼姜?”已经能猜出她的表情:“你们怎么在一起?”
裴衍时看着怀里的人,眼底玩味,手指将她的发丝往后掖了掖。
“你不要担心,姐夫就是请我吃个饭而已。”余幼姜回道。
“衍时是这样吗?”余晚音看来并不和她说话,反而急需想要确定点什么。
裴衍时皱了皱眉,没顺着余晚音的话,沉声道:“不是姐夫。”
余幼姜身子一僵,耳边响起那道女声:“是啊,幼姜我和衍时还没订婚呢。”
带着一如既往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