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懒得陪她演戏,而是看向亦初,
“亦大人,王爷是不是四肢麻木,无法动弹?”
亦初正被吵得厌烦,盘算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长欢的话,不由点头,“是。”
长欢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继续问道,
“是不是偶尔咳嗽,还会呕出紫色的血块?”
亦初顿时不淡定了,忙不迭地点头,
“是的,是的。”
长欢得意地一笑,又问道,
“是否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吐完好上片刻,过后又开始胸闷气短脸色发紫?”
亦初腾地站起身,激动得声音发颤,
“楚姑娘,您、您怎么了解得如此清楚?王爷果然没有看错人。”
“您快快随我去王府。王爷吩咐过,您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当面和他提出来,只要能为他治病,一切都好说。”
他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还腹诽她的事。
管她是真是假,只要能治好王爷的病……
孙夫人见状大急,
“亦大人,可是……”
亦初不善地看向她,哼道,
“难道你想阻止王爷治病?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孙夫人吓得缩了缩脖子,慌忙辩解,
“本夫人不敢。只是她一向痴傻且从未学过医,又时不时地发狂,若是伤害了王爷……”
亦初懒得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妇人,而是抱拳对长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长欢姑娘,王爷派来的马车就等在外面,请。”
长欢扶起丁香,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各种目光中和亦初大摇大摆地离去。
楚若雪气得跺了跺脚,眼圈通红,
“娘,她一个傻子怎能为王爷治病?该去的人是我才是啊。”
楚若蝶抱着孙妇人哭得撕心裂肺,
“娘,她将女儿打成这样,难道你不管了吗呜……”
孙夫人冷笑一声,面色阴狠,
“你们先不要急。傻子此去,是福是祸尚且未知。”
“她若能治好王爷,那便皆大欢喜,王爷定会将功劳记在楚将军府上,你父亲便可趁机去为求亲将雪儿许配给王爷当侧妃。”
“她若治不好王爷,王爷定会治她的罪。哼,到时不用我们出手,她一定死得很惨。”
楚若蝶哭得更大声了,
“娘,我要她死,呜……”
楚若雪略一思索,紧蹙的秀眉渐渐舒展,顿时转忧为喜—
楚长欢,你就等着下地狱。
或者,成为我的踏脚石吧!
……
长欢乘坐的马车很快便到达玄夜王府大门口。
门外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朱漆大门高大威严气派十足,彰显出皇家的奢华和威仪。
亦初立刻安排了软轿,抬着长欢往里走。
长欢舒服坐上软轿打了个哈欠,抬眼四处张望。
玄夜王府面积极大,小桥流水假山林立,湖光山色相映成趣,环境十分优美。
绿荫中楼阁交错,一座座精致的楼宇分散其中,红砖碧瓦雕栏画栋古色古香。
偶有下人见到他们,都恭敬地低头行礼极有规矩。
陪葬夜那日令人惊悚的扎纸人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楚将军府和玄夜王府一比,顿时成了不起眼的民居。
长欢想起自己前世租赁的蜗居,顿时无限感叹。
前世普通百姓想买一套房,得付出毕生乃至几代人的努力。
无论什么时代,有钱才是王道啊。
她一定要利用这次为东方玄夜治病的机会,好好宰宰这头肥羊。
反正,不宰白不宰……
长欢仿佛看见堆成山的白花花银子向她扑来,笑得那叫一个财迷迷。
这诡异的笑容,看得亦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