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晚和戚时远相携着走进来,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秦月晚一身红色连衣裙,裙子没有在多余的地方多加设计哗众取宠,就像是一块完整的布料完美天然地贴合在身上,腰部收紧,勾勒出完美的腰肢,前边优雅,后边露出整个白的发光的后背,皮肤细腻,温若凝脂。波浪卷发披在背上,脖颈处的金色勾绳若隐若现,带着点不可侵犯的诱惑感。鲜艳的大红色竟然也能穿的清冷又高贵。脚上踩的细高跟将秦月晚的脚踝衬托地单薄漂亮,凸起的胫骨细长。
戚时远领口斜飞的雨燕跟他修长手指握紧的手杖和谐地像一个整体。又跟秦月晚脚上的金色高跟鞋相映成趣。支撑身体的拐杖,在他手里变成了一个锦上添花的装饰。
他们不知道谁在配合谁的步调,走得统一坚定。
好像今天是他们的婚礼。郎才女貌。
“这下会演恩爱夫妻了?”戚时远侧过头跟秦月晚小声说。其实他刚刚,也有点惊讶。秦月晚竟然一下子牵住了他的手。
“嗯。”秦月晚微微抬着下巴,表情是毫无破绽的浅笑。这下听到他说的话,看向他,眼睛眯起来,故意点头。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刚刚的倨傲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一幕被别人看见,少不了议论纷纷。
秦月晚的本意是想让婚礼上的人都记住她,记住她是戚家戚时远的妻子。好在以后能顺畅些。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宋允旭的婚礼,那么,她偏要当这场婚礼的主角,让大家只记住她。
什么宋允旭、楚一茗,什么东西?
他们一一落座,新郎新娘对着流程一步步进行着婚礼仪式。秦月晚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全程。她看见楚一茗绾着新娘头,珍贵的首饰点缀其间。
脖子上坠着一个粉色的圆珠状项链。
那是穆笑初送给妈妈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她亲自去日本盯着产珍珠的蚌,80亩的养珠厂,一共30颗粉色珍珠,只有这一颗浑圆精致,没有任何瑕疵,透着夺人眼球的珠光粉。
她不忍破坏珍珠最自然的美感,只在链条上做了设计。做成了单颗珍珠的锁骨链。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秦月晚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觉得讽刺。他们一家家破人亡,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仅仅因为“意外”二字,登上报纸的一整页,杀人凶手的几滴眼泪,几抔黄土就能被赞为仁义。仁义之辈却在穆家尸骨未寒时,大摆宴席。
“项链真漂亮。”秦月晚清冷地开口称赞楚一茗。
她曾经的学妹,她的好朋友,她以后的工作伙伴。
楚一茗今天被秦月晚抢尽了风头,现在秦月晚仅仅称赞了这个项链。并且她的眼里也只有这条项链而已,她一下子生气了。
“啊”楚一茗脚下一歪,手中的红酒准确无误地洒在了秦月晚的裙子上。
“啊真不好意思,今天走得太多了,刚刚一恍惚,脚下不稳。”楚一茗满脸都带着歉意。宋允旭紧紧搀住新娘,“我带你去客房收拾一下吧,我去帮你找找有没有其他的礼服。”
楚一茗得体地说道。
秦月晚拿起自己的包,随着楚一茗到客房里。客房里有睡衣。秦月晚直接换上了,将身上的红色衣裙挂起来。她笑得意味深长。她对楚一茗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她还没做什么,就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秦月晚穿着睡衣不好出去,静静地坐在床边等着说给她找衣服的楚一茗。
不一会儿,楚一茗自己倒是又换了一身衣服,一身银色亮片礼服贴身穿着,身材玲珑有致。
不过她手里拿着的衣服可不是像她身上穿的一样。
是一身简单的工作服。“月晚,我刚刚托佣人找了找,除了我的婚纱礼服,就是他们穿的这种工作服。”
秦月晚看了一眼,刚刚在大厅里来回穿梭的佣人就是穿的这种衣服,看着倒也不廉价,简单的衬衫加黑色长裤。
秦月晚有信心能穿得好看,但她只是拿过来,放在床边。就坐着没起身,眼睛带着笑,却冷冷地开口:“对不起,我不像你,喜欢拿别人的东西。”
楚一茗一脸错愕,“你什么意思?”
秦月晚轻轻地起身,轻蔑地看了楚一茗一眼,一把扯过她脖子里的珍珠锁骨链。把楚一茗的脖子蹭出一道血痕。
楚一茗一声惊呼,秦月晚还没等她开口,步步紧逼,“我记得这是穆笑初的东西。不是你的,别拿。”
秦月晚的眼神太过吓人。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戳进她的心脏。楚一茗震惊地问:“你是谁?”
她一下子把楚一茗顶在门上。“我要再介绍一遍吗?我,戚时远的妻子。”这个名头很好用,她用得自如。
“我替穆笑初给你们带句话”,她附在楚一茗的耳朵低声说,“你们做了什么,她都看着。你们现在拥有的,将会全部失去。”
秦月晚松开手,放开脸色煞白的楚一茗。“拿着你的衣服,滚!”
楚一茗没了禁锢,心虚得呛回去:“别装神弄鬼的。你有本事让她死而复生。”
她转身就走,临走时竟然还把口红狠狠折断在了秦月晚的礼服上,狠狠地抹开一大片。
“你不喜欢佣人服,那就穿这个继续显摆把。”楚一茗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