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姒掛斷了電話洗了個臉隨便套了件大衣就去了璨煜,到的時候已經2點半了,門口的服務員看到她詢問了一句就領著她去了陸謹寒他們所在的包廂。
門一推開,刺鼻的菸酒味鋪面而來,殷姒皺了皺眉,包廂裡只有蕭然和陸謹寒倆個人,酒桌上擺滿了酒瓶,地上還有個破碎的杯子。
蕭然看到殷姒的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好久不見,殷小姐,你可來了”。
殷姒點點頭“怎麼喝這麼多酒”
“這不是為了你嘛,你快給他弄回去吧,我都要困死了”
殷姒走到陸謹寒旁,此刻他正閉眼仰著頭靠在沙發上,臉和耳朵都是紅紅的,頭髮也有些亂,這狼狽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好笑,她拍拍他的臉“醒醒,你怎麼樣?”
陸謹寒緩緩睜開了眼,手也跟著揉了揉,“你真來接我了阿”說著就把殷姒往懷裡拉要抱她。
殷姒反手推著他“別亂動,怎麼喝這麼多,能走嗎”。
許是喝醉了酒的人都一根筋,陸謹寒不說話,就是用力把她往懷裡扯,殷姒尷尬的看了一眼蕭然。
“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蕭然說完這句就走到最裡面的沙發上一趴,人不動了。
殷姒覺得有點懵,這倆人個此刻給了她狼狽為奸的感覺。
陸謹寒把殷姒抱坐在腿上,腦袋蹭著她脖子和臉頰,她感覺心跳有點快,臉也火燒火燎的,“你走不走阿,不是叫我來接你,你再不鬆開我走了”。
“別…我走”鬆開了殷姒,他站起來的時候人晃悠了一下,殷姒趕緊扶住他。
“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你女朋友呢?”殷姒一邊拉著他往外走,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陸謹寒聞言停了腳步,悠悠看著她“我沒有女朋友,我被拒絕了,哪來的女朋友”。
殷姒沉默,扶著他走到了車子旁,打開後車門“進去吧”。
“我不坐這裡,我要坐前面”
“你喝多了,後面地方大一些,快進去”
陸謹寒不聽,自己打開了副駕駛,一下坐了進去,殷姒按了按額頭,她覺得此刻在她眼前的不是陸謹寒,肯定是被哪個熊孩子附體了。
上車以後,陸謹寒又開始作妖了“你把我的安全帶繫好”,殷姒看他一眼還沒來的及開口,他又緊跟著說“上次我也幫你係了,快點”。
算了,不跟喝醉的人計較,殷姒靠過去給他繫好安全帶,他趁著她臉靠近的時候,吧唧在殷姒臉上親了一口,那聲音不小,殷姒瞪著他“給我老實點”。
“住哪,送你回去”
“我沒帶鑰匙,沒地方去”
“那給你找個酒店”
“我不去”
“那你要去哪,不去就在車子裡”
“我…我跟你回家”
最後殷姒還是把他拖回了公寓,因為時間實在太晚了,她實在不想跟這個喝醉的人多廢話。
這公寓從她搬過來就沒來過別人,也沒有陸謹寒可以穿的拖鞋,他就這麼沒穿鞋跟著她,殷姒感覺今天的陸謹寒有點好笑,明明是個快30歲的人了,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小孩一樣,她嘴角彎了彎。
房子是2室一廳,室內都帶了獨立浴室,殷姒帶他來了客臥,這回他可能沒那麼醉了,也可以自己走路“你就在這睡吧”
陸謹寒的眼裡紅紅的,看看臥室,又看看殷姒“我要住你的房間,我們一起睡”
殷姒一把給他推了進去,啪的關上了門“去死吧你”。
回到房間,殷姒把房門反鎖,她可不想睡著覺床上多出一個人,這是陸謹寒能幹出來的事。
翌日是週末,不用去公司,殷姒昨晚睡的太晚,早上起來的時候將近11點了,她簡單洗漱完,穿著一套棉質睡衣,紮了個丸子頭,奔向廚房。
路過側臥的時候,她才想起來昨天把陸謹寒撿回家了,她敲了敲門沒人應,隨後又叫了一聲“陸謹寒,你睡醒了嗎?”
沒有任何迴音,她想都中午了,這人也許已經離開了。
她推開門看到就是陸謹寒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看手機,鎖骨和腹肌一覽無餘,她趕緊轉過了身,臉色通紅“你怎麼不穿衣服,我敲門你還不應聲”。
陸謹寒抬眼看著她的背影,戲謔笑了笑“你敲門了嗎,我沒聽到阿”
殷姒窘迫的跑出去,房門甩的震天響,陸謹寒悶笑出聲,胸腔震動了好一會,好像這一個多月的陰鬱心情瞬間消失了。
殷姒在廚房裡,看著鍋裡的西紅柿雞蛋麵,悶悶出聲“老流氓”
“這是罵我呢?”陸謹寒靠在門邊,嘴角上揚,他這會洗漱好了,襯衫釦子繫到第三顆,露出喉結和鎖骨,黑西褲趁的他腿又細又長,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慵懶的靠在那裡像是要勾引她似的。
“我煮了面,你吃完就趕緊離開”
“你太無情了,把我帶回家過了夜就趕我走”
“你…”殷姒被她氣的臉都紅了起來,她就不該好心去接他,喝死在那裡才好呢。
看她是真的生氣了,陸謹寒笑著走到她身邊,嘴附她耳邊輕輕說“是我非要跟你回家的”。
“你記得就好”。
餐廳裡,殷姒裝好了麵條,他們對座著,陸謹寒的嘴角一直上揚著,他沒想到自己還能和她有這樣的時候,從她家裡醒來,吃著她親手煮的面。